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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的不错,你们应当是凭着它才出来的。”

    顾霜一愣,无意识地点点头,却觉有何处不对劲。萧彻难得没有提醒她,容她一人慢慢想着。

    顾霜反应过来,眉心轻蹙,抬头望着萧彻的眼神布满担忧:“他一早就知该如何出去。”却仍要挟持她走一遭。

    萧彻摸着她的头发,眸光幽深,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无波无澜。顾霜有些害怕他这样的安静。冷肃、沉默、藏着她不懂的情愫。

    她忍不住地起身,却很快被他按下。她回身一看,他的眼睛里正映着她的模样。

    眉目低垂,很是温婉。偏偏要挣着离开他。

    他忙抱紧她,收起所有的冷硬,温声哄着她:“那地道的后半部分究竟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母后与我说时,便是半遮半掩,只叫我不要去就是了。”感受到她身体渐渐地柔软温顺,亲了亲她的耳垂,继续道,“你应当也明白了。有人在以你为饵,诱他人入局。”

    顾霜任由他抱着:“他既知晓地道之事,想必——”水一样的眸子朝他投了过来。

    既是秘密,却被异国之人窥得,怕不仅是消息泄露这般简单。

    萧彻自然明白,心中也有了计较。他认真看着顾霜,语气很是缱绻温和,与往日有些不同:“我知晓夫人实不喜被人像个孩子一样地护着。”

    瞧顾霜正微仰着银瓷一般的玉雪小脸,睫毛蝴蝶翼一样地轻颤,嫣红的小嘴无意识地抿着,神情很是认真。心中一动,忍住想欺负她的冲动,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尖,看着她的侧脸迅速变红。

    这才附耳在她耳边低低一笑:“经过此事,我明白夫人有自保之力。然,”稍显粗粝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小腹,“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想看见你们出事,你能明白吗?”

    纵然他俗事缠身,可真正放在心上的,不过那么三两件。

    顾霜身子软了又软,终是深深伏在了他的怀里。

    半晌,闷闷道:“若是事出紧急?”总不能还和以往一样。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知她要的便是判断之权。

    萧彻想她不至于心急到将所有的小事都划至大事的范围。微微一笑:“随夫人做主。”

    顾霜这才满意地蹭了蹭他。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都及不上此时摄政王的欢闹生动。

    阖府上下在寿宴的第二日便得知了王妃怀孕的消息。按理一般女子怀胎,须待三月胎稳时才言明。但摄政王府统归只有这一位女主人,某些规矩便难免被人放在了脑后,故意视而不见了。

    萧彻自回来后便未真正歇息过。躺在床上,略闭了闭眼,又忍不住睁开。大手轻轻抚上顾霜的小腹,黝黑的杏眼璀璨如星。

    反观顾霜,一番风波周折后身心俱疲。回府喝下沈昙开下的安胎药后,初为人母的喜悦激动渐渐平复,困意止不住地袭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白日也自是起得很晚。

    她平日睡得晚了,萧彻都不会说甚,何况是如今。

    亲自见了宫里送来的四位嬷嬷,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几句,才将人放了。嬷嬷们早已炼成人精,见此光景,哪里有不明白的。自去尽心照顾不提。

    嬷嬷一离开,秦昇便进了屋子,神色严肃。

    萧彻也不等他措辞,淡淡道:“人跑了?”

    除了镇守宫门的侍卫以外,宫内半数侍卫皆得令出动,却还是拿不下一名刺客。当时回报他的侍卫长,脸色简直是羞愧欲死。

    秦昇低头:“是。”

    萧彻却没有动怒:“无妨,本来也未想着能抓到他。”拿起面前的文书随意翻了翻,“昨日除了此事外,还有何奇怪之处?”

    奇怪……秦昇略想了想,也不知这算不算:“昨日左相在慈宁宫待了许久,夜半才被侍卫送了出去。”

    萧彻停下手中的事,抬眼看他:“你说左相?”

    秦昇见萧彻面色不佳,便将事情说得更详细了些:“昨夜侍卫长一路追捕刺客到了慈宁宫,恰好左相出来,侍卫长便将她送到了宫门。”

    萧彻眉心一跳,脑海里生出诸多猜测,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持本王的信令来!”

    秦昇见势不妙,忙问:“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萧彻眸中泛着冷光:“都城兵马司。”必须马上封城。

    虽然事情十有八九已不可挽回,但若及时,仍可补救剩下的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较迟不好意思,求轻拍~

    这是今天的小剧场:

    顾霜(开心):“终于有些小权力了。”

    某野:“采访一下,你要用这些权力做什么呢?”

    顾霜:“当然是获取更大的权力!”

    某野:“……”

    ☆、一往情深深几许(3)

    马车四处皆密不透风,又在车窗上绑了棉布,透不进一丝光亮。

    顾染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鼻尖闻到的全是窒闷。事先料到会被人下药,特意提前服用了清心丹,熟料不过只提前了一个时辰苏醒。

    不好惊扰外面,加之初醒,四肢松软,便轻轻靠在壁板上。闭着眼听了一会儿车轴的声音,方再次睁眼,摸索着打量起来。

    马车长约十二尺,宽约三尺,由普通的促榆木制成。不过——顾染轻轻敲了敲,唇角噙出一丝笑,木料只是表皮,内里应是玄铁浇筑的坚壁。

    真是难为他们,费心替她准备了这样的牢笼。

    车外的人觉察出动静,欲打开门查看,却被身边的人拦住。

    “眼下还未出城 ,还是——”

    回话的人声音粗嘎,却比方才的人更低:“正因如此,才更要打开看看。出城的机会只得这一次,若出了何差错,你我只能提头去见了。”

    有人轻轻将车门拉开了一个细缝。天色正是破晓前的昏暗,未能透过什么光亮。

    男子就着灯火扫了一眼,很快又将门阖上。

    “没事。应是马车刚才颠了颠,她撞到壁上了。”

    松了一口气:“但愿出城时不要生什么事端才好。”

    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门派早已将一切打点妥当。只要我们快些。”

    平地生风。萧琉的箭方搭上弓,便感出风向的不同。微微皱眉,仍欲蓄力一试,风力又陡然大了许多,吹得衣袍作响。

    卫绍打马上前,很是恭敬:“陛下已练习许久,不若回宫歇息吧。”

    这样大的风。萧琉将弓箭放下,略作停歇。可风力未有减轻的趋势。点点头,拨马往回走。

    一路不发一言。卫绍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眸底生出浅浅的波澜。小陛下的心思是愈发难以捉摸了。他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某种信号。但眼下并未存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