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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可他却又隐隐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做饭时他就藏于梁上。虽看不清她的神色容貌,但将她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

    她衣饰华贵,可做着的事却与普通妇人无甚区别,熟练而认真。与她年岁尚小的脸一同形成了一种古怪的美感。

    顾霜平静地看着他:“你若是现在离开,恐还来得及。”

    男人自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向前走了几步。

    见顾霜下意识地后退,哈哈笑出声来:“我以为你有多大胆。”

    顾霜淡淡一笑:“本王妃不过芸芸众生中平凡的那一个,你希望我能有多大的胆子?”

    男人挑眉:“就算不论你摄政王妃的身份,仅南国左相之女这一说便足以压下许多人来,你不知道吗?”

    顾霜看着他:“所以你是为了我的身份?”

    男人却是不说话了。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回答。

    谁敢劫持凤新的摄政王妃?且在这样的时候。

    顾霜眸光微闪:“你是大赫人。”

    男人颇有几分意外。按理他应当设法否认才是,但她那双眼睛就那么淡淡地瞧着他,竟让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顾霜嘴角噙着笑:“既然是大赫人,不急着暗地里搜取情报,反而光明正大地站在本王妃的面前,当真是有趣。”

    男人知晓她是在拖延时间,收了玩笑的性子,大步向她走了过去。

    这次顾霜却是没有再后退。只在他快靠近自己时,微微皱了皱眉:“慢。你想带我去哪里,我自跟着你去就是了。”

    看出她不喜他靠得太近,男子邪魅地一笑,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

    她应该很是不满,可神情间见却未流露半分。

    比他想象中的会隐忍一些。男人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许多,力气却是不减:“你这样说话倒是顺耳了不少。”

    顾霜沉默不语。此刻回想,叶木应是被人寻机调开。至于他敢放轻衣离开,想必也是计划中的一步。

    在轻衣没有见到萧彻之前,无人知道此时的情况,而面前这人目的性又极强。

    她唯有先顺着他。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男人神色一冷,拉着她就走。走了几步见她跟不上,皱了皱眉,将她扯到面前,抬手就是一抱。

    顾霜只觉天转地旋,胸口忽然生出些不适来。可不想被他瞧见,眉头稍皱,神色复归平静。

    离得近,她似乎闻见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们来到了一处宫殿。想来应是废置了很久,没有什么人气,空旷而冷情。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男人将她放下的一瞬间,她有些晕眩,下意识就扯住了他的衣领。

    男人眉梢一挑,却也由着她。看她慢慢回了神,才将手松开。

    顾霜没再看他,只觉胸闷之感愈发明显,小腹处亦隐隐生出不适。

    自顾自寻了一处还能下脚的地方,慢慢坐了下去。

    男人虽瞧不见她的神情,但看她的选择约莫明白她有些身体不适。皱了皱眉,也不想为难她,任由她坐好,才走到她的面前。

    顾霜想着他身上的香味,淡淡道:“你其实并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吧。”

    “哦,何以见得?”

    “人.皮.面.具每日需浸泡在放有香料的水中,以保持形状的稳固。你身上就有那种味道。”

    男人的脸忽然放大。

    顾霜还未和萧彻以外的人这样亲近过,按捺住不喜,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男人的声音很是轻佻,不复初时故作的沉稳厚重:“若我说这是我身上的味道呢?”

    果真不是这张脸,否则何必更改声音。顾霜淡淡撇开脸,并不回话。

    男人似也觉得无趣,起身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表情有些嫌弃。

    “还以为你们凤新国的御膳房有多好,啧啧,也不过如此嘛。”

    顾霜原本以为他是和萧彻一样的年纪,可听他的真声,应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

    这人知晓她的身份,却只把她掳到这里,并非直接出宫,甚还将轻衣放回去报信。

    似是只想将局势搅得混乱一些。

    可此处离宫门甚远,待真的混乱之时,各处的禁卫只会更严。他若是想着在宫中与侍卫们玩起捉迷藏来,却是可行的法子,但带着她,恐怕并非甚上策。

    那么,此处便当是离出宫最近的一条路。但这里是荒殿,四周并无甚出路。

    “凤新皇宫的地道,萧彻并未告诉过你吧。”

    顾霜看着他:“夫君确未提过。”

    男人嗤了一声:“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男人倚靠着殿中的柱子,语气很是不屑:“萧彻那样的人,总是自以为可以把别人护得很好。”

    顾霜淡淡瞧了他一眼:“夫君确实将人护得很好。”

    男人挑眉看她,语气嘲讽:“那你此刻为何会在这里?”

    顾霜移开目光,看着结了蛛网的梁宇,轻轻一笑:“那是因为我将自己护得不够好。”

    男人一怔。

    “若是我在御膳房时便能意识到不对劲,自有许多方法规避现在的情况。”顿了顿,“所以你说错了。不是夫君护我护得不够好,相反,他是将我护得太好了。”

    是她贪图萧彻的爱护,对周围卸下防备,过于大意了。

    其实不仅是夫君,娘亲亦是如此。

    她知晓娘亲有意将顾府的部分势力交给她,但总觉得她年岁尚小,需亲自将局势布好才能放心将暗卫交给她。

    他们总忍不住给她已经完成的东西。

    太极宫此刻正是欢喜热闹之时。

    韩素见小霜仍未到殿中,不由对她的寿礼更加好奇。但知晓此时再提,小霜今日的风头未免过盛了些,反是不好。

    想到此处,淡淡扫了一眼韩悠。

    小霜下午茶会未来之前,韩悠言语中的捧举十分明显。且听兰嬷嬷所言,韩悠这般举动已不是一两次。

    小霜是她的弟妹,但她归根到底不过是想捧杀罢了。

    思忖之间,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檀木珠串。

    韩悠在一旁瞧见了,想起许久都未看她戴过,眉梢微动:“母后手上的这串檀木珠子,儿臣倒是不常见过。”

    韩素笑道:“这算是小霜的嫁妆吧。摄政王念着哀家,便将其送进宫中了。”

    韩悠面露好奇:“那应当很早便有了,怎么之前不见母后戴过?”

    韩素淡淡带过:“今日南国使臣将至,哀家戴着便也算是全了礼了。”

    韩悠笑了笑,不再询问,心里却生出了诸多疑惑。还未及细想,便感受到一股目光,抬眼一看,原来是兄长韩旷。

    他本在温和地注视着她。但待两人目光相碰之时,他却将目光淡淡移开。举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