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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呢。”

    他带她来是想说,小学课间的时候,他经常坐在这儿看她,这学校操场小孩子多,大家都挤在一堆做游戏。可他仍是一眼就能看到她,因为她总安安静静地坐在旗杆旁的榕树下看别人玩。那时候的她一定猜不到还有人坐在高处望着她。

    简年笑了笑:“我也都还记得呢,怎么一晃就快三十岁了。”

    江东看着简年想,幸好没说,不说出来就能装一辈子傻,当偶尔一起吃饭的朋友。

    ……

    盛夏白日长,两人相对无言的在学校顶楼待到快七点,下来的时候,简年的手机不断在响,她滑开一看,全是路时洲发来的微信。

    光是薯片的图片他就发了十几张——【你和你同事喜欢吃什么口味?】

    【你下班了吗?在路上没看到?你不说我就各买两袋了啊。】

    【牛肉干吃吗?】

    【你同事有带小孩的吗?我买几袋果冻。】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琥珀核桃仁,现在还爱吃吗?】

    【烧烤调料是指什么?孜然、辣椒粉、盐?还要不要油和别的什么?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

    看到这几百条微信,之前还担心自作多情的简年终于敢肯定路时洲也有心复合,她不想路时洲多虑,可碍着江东在,怕他不舒服,又不好打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关上了微信。

    江东个子高,一早就瞟到了简年的手机屏幕,说好了一起吃晚饭,他本想假装没看见,但见简年从坐上车就开始心不在焉,他仍是把她直接送回了家。

    简年一路都在走神儿,车子一停,发现进了z大,自然奇怪:“不是去你那儿吃饭吗?”

    “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下次吧。”

    简年心中一喜,瞬间笑了出来:“下次我请你吃。”

    江东假装没看出她的变化,绕到副驾驶替她开了车门:“好。说定了。”

    ……

    简年一进家,就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路时洲打电话。

    路时洲接的很快,却没立刻说话。

    “我刚到家,你在哪儿?”

    “也在家。”

    “在z大的家?”

    “嗯。”

    “我过去找你。”

    在外头一整天,临出门前,简年又回到洗手间快速地洗了把脸,她足够白皙,平常上班只画眉毛涂唇膏,梳头洗脸只需要五分钟,哪知重新绑好马尾,还没涂唇膏,路时洲就走了过来。

    “你都回家了还化什么妆?”

    拿着眉刷的简年微微有点尴尬,蹙着眉问:“锁坏了这也是别人家,你进来前为什么不敲门?”

    “你六点下班,这都快八点了……”

    “我今天四点就下班了。”

    “……”

    “你东西买好了吗?就放你后备箱吧,明天直接出发。”

    “没买。”

    “为什么没买?你不是自己去了吗。”

    “你都没回,我怎么买。”

    简年哭笑不得,她同事和家属们爱吃什么,她也不知道的:“那现在去吧,反正超市关门还早。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那谁不就是开饭店的吗,怎么没管你饭?”

    简年白了他一眼,低下头说:“明天开你的车去吗?你的车后面能坐三个人,家属开车过去,带一个同事可以补两百块油费。”

    “我还有辆七座的路虎。”说完这句他突然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新想了一遍简年的话,心花怒放、不可置信道,“家属是谁,我吗?”

    “……你不是我们单位的,总得是谁的家属才能去啊,你不想算我的家属,算池主任的也行。”

    第52章 2017

    “就是我愿意算她家属, 傅川也不能答应。”

    原本做好了艰苦抗战准备的路时洲这一刻就好比是突然中了五亿大奖的乞丐, 不敢相信命运从此改变,观察着简年的脸色,下意识地再次确认道:“我就这么作为你的家属去了,你不怕被你们单位的同事误会?”

    以简年的个性, 做出这样明显的暗示已经是极限, 听到这句, 她不由地气结道:“家属也未必就是男朋友的意思啊,表哥表弟不也算么!我们同事就有带单身的哥哥来的, 说不定接触一下,就和哪个年轻女同事聊上了呢。明天你要是看上了哪个直接告诉我, 我替你介绍。”

    “……”

    两人去了附近的超市, 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满满两架购物车, 同是上了一天班,都懒得再去别处,干脆选了腌好的新鲜牛排和海鲜,交给超市一角的窗口加工。

    这个超市离z大老校区步行只要一刻钟,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他们经常大晚上到这儿来吃东西,如今再次一同坐到这里,看到旁边长桌上挨在一起互相喂饭的学生情侣, 难免会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不约而同的,简年和路时洲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从前,只聊现在。

    皮皮虾做成椒盐的, 路时洲爱吃却不怎么会剥,又不愿意带着皮放嘴里,干脆放弃,简年很自然地就拉过盘子剔出虾肉递到他嘴边,路时洲怔了一下才张开嘴咬住。

    东西太多,只好拜托超市的员工帮忙送到停车场、搬进车里,走出超市的时候,路时洲终于牵起了简年的手,简年蹙了下眉头,看向两人的手,路时洲见状立马就松开了。

    看出路时洲的不自在,简年解释道:“我的手上有油。”

    “嗯?”

    “我是说我剥了螃蟹龙虾皮皮虾什么的还没洗手。”

    见路时洲愣着,简年笑了笑,忍不住提起了过去:“你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十年前的他惯于蹬鼻子上脸,而现在却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往后缩,逼得她不得不主动——这句话简年没有说出来,路时洲却瞬间就领悟了她的意思。

    “我那时候没想到看起来那么软那么柔和的你狠起心来会一脚踹了我,所以说什么做什么都没顾忌。”

    再加上简年前一段的突然冷脸相对,如今的路时洲是真的怂了怕了,轻易不敢冒犯。

    顿了顿,简年才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怨恨我?”

    “开始是,后来就不了。”

    简年“嗯”了一声,笑道:“十年那么久,就算是血海深仇也会慢慢淡忘。”

    她的笑里也有无奈,不止是怨恨,年少时再真挚的感情也会渐渐被十年的光阴消磨光,不晓得路时洲如今还愿意同她再相处,是不是因为不甘和遗憾。

    “不是因为时间,是因为理解了你当时的感觉。去美国前我就知道你没和江东在一起,那时候特别不明白既然没有移情别恋,你为什么那么烦我,直到我又交了女朋友。”

    “不是那么喜欢一个人,仅仅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