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的几个哥们成天笑话我现在活得跟个怨妇似的。”
简年笑了:“谁让你总抱怨。”
“没有渣男,哪有天天抱怨的怨妇。”
话音还没落,路时洲的手机就响了,听到他和人说“对不住”,简年知道他回来找自己是临时决定的,和谁都没说,而那边的同学给他准备好了节目才发现人不见了。
答应去北京陪他过生日又反悔的简年为了甩掉渣男的帽子,只好努力讨男朋友的欢心,而路时洲只想和她腻在一起,拿到蛋糕去超市买过东西,两人便回别墅了。
路时洲早饭吃得少,中午自然饿得快,于是还不到十二点,两人就吃好了午饭。前一夜都没睡好,自然是要午睡的。路时洲照例抱着简年闹了好一通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路时洲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三点钟了,可还是困倦,本想再躺着懒一会儿,一转头才发现简年居然不在身侧。
他揉了揉脖子坐起身,穿上拖鞋去找人,只见简年正戴着眼镜、蜷在沙发上对着葛老师的书划重点。看到她眼下的青影,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坐过去把她的书抽到了一边。
“你还我!还有三分之一就好了。”
“她又不急着要,你等考完试再还不就得了,干吗自己画。回去再陪我躺一会儿,我说我怎么没一觉睡到天黑,原来是你不见了。”
“那怎么行,我画完你就拿去还给葛老师吧,我怕她着急。”
“不去,她啰嗦着呢,我去了她家她得拉着我问长问短,没两个小时回不来。我也快考试了,一共就能待30个小时,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简年只好暂时把书放到一边,等晚上他睡着了再继续。路时洲明天走,送走他她就把书交到办公室。
外头冷,两人不想出门,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可因为见面的时间太少,窝在一起发呆也觉得幸福。原本说好了一起做顿大餐再吹蜡烛切蛋糕,可路时洲拉着简年不放,隔一分钟就附过来亲亲摸摸,直到天擦黑了,简年也没腾出空来做饭。
听到路时洲要点外卖,简年甩开了他的手:“生日怎么能一直乱吃,中午吃的就是外卖,晚上我来做。”
路时洲想逗她说就你那厨艺,做的还不如外卖好吃,可看到她为了给自己做饭硬着头皮刷螃蟹杀鱼,又觉得满心甜蜜,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
简年不常做饭,动作慢,路时洲看了一刻钟电视就觉得无聊,便走到厨房帮忙,却见简年正发短信。
之前找她拍短片的学长介绍她寒假去拍系列公益短剧,上中下三集,报酬有三千块,如果顺利,再存一点钱,明年的学费就可以自己交了。简年虽然心动,但因为路时洲,一早就回绝了,可对方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不断地劝她去。
路时洲个子高,瞥见对方说“最多一星期,拜托拜托,帮帮忙”,而简年回的是“我再想想”,立刻敛去了笑容,扭头回了客厅。
简年放下手机,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笑着问:“虾你要吃清蒸放蒜蓉的还是油焖的?”
路时洲的气生不长久,顿了顿便说:“你又不会做。”
“有菜谱呀,你家的书房居然连八十年代的菜谱都有。”
路时洲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还没把那个蔡什么的给删了呀?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搭理他。”
“都是同学……”
“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但是能把我晾在一边。”
“……你又来。”
“好。不说了,我等吃饭。”
两人各有委屈,虽然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气氛却不对了。晚饭之后,吹蜡烛的时候,路时洲开了瓶红酒,简年几乎没喝过酒,尝了一口只觉得又酸又涩。
见她一副吐不好吐,咽又咽不下的傻样子,路时洲弯了弯嘴角,凑过去吻住了她,撬开她的嘴唇,把酒一口一口地吸到了自己的嘴里。
咽下之后,他舔了舔嘴巴,笑道:“怎么跟以前的味儿不一样,好喝多了。你再喂我一口。”
简年懒得理他,却被他缠住不放灌了好几口,不过酒在她嘴巴里打了个转就被路时洲全数要了过去,连一滴都没让她吞下去。
喝了小半瓶,路时洲才肯结束这幼稚的小游戏。蛋糕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简年挖掉滴到蜡油的部分,切了一块递到路时洲手里:“路同学,十九岁生日快乐。”
路时洲并没接,倚在沙发望着她笑。等了片刻,简年疑惑地问:“你不吃么?”
路时洲忽而伸手抓了一块奶油涂到了她的脸上,见简年愣着,笑着把她压到身下,舔了口她脸上的奶油:“吃啊,这一只蛋糕我都吃了。”
把奶油全数吞入腹中后,路时洲解开了简年衣扣,一点一点地吻了下去,外头天寒地冻,屋内的暖气却烧得很足,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嘴巴里沾了酒精,简年昏昏沉沉,察觉到胸衣不在了,才推了他一把:“你别闹。”
路时洲的呼吸渐粗,抬起头吻了下她的嘴巴,左手抚在她的腿间,在她耳边沉声问:“我想要这个礼物,可以吗?”
每回路时洲回来,两人都住在别墅里,却始终没到最后一步,学校里的女生以及寝室的老大也会偶尔不回来住,路时洲的意思,简年大概明白。
可以吗?当然不可以,她的思想有些老旧。但对方是路时洲,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不可以。
路时洲只是随口一问,本以为简年会推开他骂“不要脸”,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在那样多的夜晚不越雷池半步,如果她骂“不要脸”,再难熬他也只会捏一捏她的脸颊就起开,但她居然没说,只一脸羞涩地垂着眼睛咬嘴巴。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了一次:“真的可以?”
“路时洲!”
……
直到感觉到疼痛,简年都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路时洲的汗一颗一颗地滴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说“疼”,说“快走开”,可他统统都没有听见。
路时洲不得要领,试了几次才终于成功,最初的感觉居然是疼,可只不适了一瞬,就腾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简年从头到尾却只觉得痛苦,待他终于看的到她时,才惊觉她居然满脸泪痕。
愉悦的感觉还没褪去,路时洲就慌了:“对不起……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简年坐起身,套上衣服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一股热流立刻从身体里涌了出来,瞥见沙发垫子上鲜红的血迹,她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路时洲立刻就后悔了,手足无措地哄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是不理自己,别无他法,把奶奶留下的、戴了十五年的观音摘下来放到她的手里:“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