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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可以顺便帮她拿相册,让她明后天到他的办公室取,简年望了眼外头黑压压的天,犹豫了一下,待路时洲挂上电话,问:“你要回的是z大里的别墅吗?”

    “嗯。”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路时洲有点意外:“你想提前去看景?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敬业。”

    “我是回家……我现在就住你家隔壁。”

    “我家隔壁?”

    “就是池西西家。”

    路时洲怔了一下,说:“走吧。”

    简年把手机收回包里,起身跟上了他。

    见路时洲往电梯处走,她有些疑惑,待他按下负二层,她才明白他是要去车库拿车。

    电梯离大厅的沙发区很远,他去拿车直接乘电梯从顶楼下到负二层就好,为什么会到沙发区来……简年疑惑了片刻,又觉得自己无聊。

    路时洲倒好车,降下车窗说:“上来。”

    简年踟蹰了一瞬,觉得坐到后面不礼貌,便坐进了副驾驶,坐稳后,见路时洲盯着自己看不开车,那股不自在又浮了出来。

    “怎么了?”

    “等你系安全带。”

    第39章 2017

    z大老校区离路时洲的办公室不远,但晚高峰的bsp;加上暴雨, 更是寸步难行。一个红灯等了快半个钟头, 终于排到的时候路时洲干脆调头绕路。

    路时洲脾气虽然不好, 开车的时候却很少急躁, 见惯了单位里的男同事们边开车边骂骂咧咧, 遇到旁边的车抢道、电动车乱窜时路时洲的淡然倒让简年觉得有些稀罕。

    路程一长,气氛就有些尴尬,相对无言更觉时间漫长难熬,简年只好有意地找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z大的校庆, 不知是谁随口提了句当年的附中,一下子就都沉默了。幸好车子驶进了隧道,昏暗的光线掩住了各自的情绪, 驶出隧道时, 两人已经神色如常地说起了纪录片。

    别墅的前门在闹市区, 这个时间停不住车,路时洲便开进了学校, 在别墅后门放下了简年,又备在车内的伞递给了她。

    简年接过路时洲的黑伞,问:“你还有别的伞吗?”

    “没有。”

    “那等我一下,我进屋就送出来。”

    停车的地方离后院的门只有十几米,简年三步两步走进院子,打开门拿出挂在门后的伞,撑起来将路时洲的那把送了回去。

    等在车里的路时洲拔下钥匙走下车, 撑着伞走到路家老宅的后院门边,回过头和简年说“再见”,简年冲他一笑,关上了池家的门。

    池家的后院原先是花园,久无人住,长满了野花野草,一下暴雨就颇为泥泞,走过不大的后院,简年的高跟鞋上沾满了泥,怕踩进屋里弄脏木地板,她便没急着进门,拿抹布擦鞋底。

    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院门就被敲响了,简年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开门,果然是路时洲。

    “我忘带钥匙了,得从这边爬过去。”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爬……”

    “没事儿。”

    路时洲进了院子,把伞收起来递给简年,后退三五米加速跑了几步,猛地一跃、双手撑着围墙坐了上去。

    简年突然想起高三的时候遇到他和季泊川翻墙逃课的情形,脱口而出:“上面滑,你小心点。”

    雨大,路时洲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扭头看了简年一眼,笑道:“没事儿,这道墙我翻过一万次,小时候到池西西家找她哥哥玩,就没走过门。”

    说完这句,路时洲就踩着梧桐树的树干跳下去了。

    提前池西西的哥哥,简年一阵头痛——得赶紧摆脱贺齐光,不然被路时洲知道,是要尴尬死的。

    下午在路时洲的办公室冻了一个多钟头,这会儿又站在雨里吹了半天冷风,一进屋,简年就觉得浑身发冷。工作如此忙碌,哪有空生病,她不敢耽误,放下东西就去厨房煮可乐姜茶。

    橱柜里还剩两瓶可乐,简年想了想,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路时洲打电话,他的手机许是落在了车里,打了三通都没人接听。

    电话虽然没通,简年仍是煮了两人份的。想要祛寒,姜放的越多、煮的越久效果越好,等着可乐姜茶煮好的工夫,她又另煮了一锅水做青菜鸡蛋面。

    面一煮软,简年就往锅里放了一把青菜,同时用电饼铛煎太阳蛋,蛋白还没全部变色,她就听到了敲门声,知道是路时洲,赶紧迎过去开门。

    路时洲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手中拎着一只塑料袋:“借你的地方换个衣服。”

    简年本想问他为何不在自己家换了衣服再出来,转念一想,他翻墙前把唯一的伞给了自己,换上干衣服再出门,只能再被淋湿一次。

    “这么大的雨,你又没带钥匙,干吗非得今天回去拿东西?”

    “我明天一早要出差,之后的七八天都要在外面,路檬那个脾气,想要相册拿不到,一定会乱嚷嚷,谁能受得了。”

    他明明不是那种怕妹妹的好脾气哥哥……见除去衣服,路时洲手中的塑料袋里就只有相册,简年随口问:“你回来不是要找书吗?书呢?不会只记得给路檬翻东西了吧。”

    路时洲没说话,指着离后门最近的房间问:“我用这间房可以吗?”

    得到简年的首肯,他拎着塑料袋就走了进去。他为什么冒着雨翻墙也非得回去?还不是明早要出差,简年周末带人看景的时候他回不来,只能今天就把不想给旁人、尤其是她看到的东西收起来。

    这处房子他快十年没回来过,钥匙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倒给叔叔留了一把,以便叔叔婶婶逢年过节的时候过来替他清扫清扫、贴贴春联。

    不过三五分钟,路时洲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简年把锅中的可乐姜茶倒进杯子里端给他,一回头瞥见他穿着的衣服,不由地怔住了。

    最近遇见路时洲的这几次,他皆是西装革履,人还是那么个人,但穿着变了,气场也就跟着不同了,自然而然地会让简年产生疏离感,而眼下他换上了十年前的运动衣,乍一看去,仿佛还是当时的那个少年。

    “你这儿有吹风机吗?”

    路时洲一开口,简年立刻回过了神儿,把马克杯往他手中一放,就去洗手间找吹风机了。

    路时洲嫌烫,暂时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接过简年递来的吹风机,正要去吹头发,忽而问:“你做什么呢?怎么糊味这么大?”

    想起路时洲敲门时自己正煎鸡蛋,简年立刻往厨房跑,电饼铛上的太阳蛋早糊成炭色了。她想拿铲子把鸡蛋铲到垃圾筐里,哪知鸡蛋黏在了上面,一下两下铲不掉。

    铲第三下的时候简年使劲使过了头,鸡蛋直直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