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笑道:“下不为例。说吧,怎么补偿我?”
“这就是啊……”
路时洲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正色道:“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你跟我一起去北京行不行?我爸不建议我留下。学校只是一方面,我也挺想和你一起去陌生的城市的,就咱们俩,那感觉多好。”
简年隔了一会儿才说:“如果分数够清华,我也觉得你报z大可惜。”
路时洲喜出望外:“那你就是同意了?本来嘛,在一个地方生活了这么久,多腻啊。毕业后咱们还可以一起出国,或者留在国内读研也可以,反正去哪儿都一起,行不行?”
“嗯。”
第29章 2007
简爱国的手术挺成功,但收入减少大半的同时, 家里又增加了许多开销, 比如病人的营养要保证,要吃高蛋白的食物, 病友们还提供了许多中草药偏方, 价格再高昂, 事关恢复,这上面的钱也省不了。
幸而家里有些积蓄,短期内不用为钱发愁, 但在病房陪护得久了, 简年知道这样的病是一场持久战, 有人康复了几年又患上了别的癌,除了面对,别无他法。为了将来不犯难, 现在自然要多辛苦。
日子一晃而过, 分数出来了。班长不负众望地摘得了省状元的桂冠, 为学校争得了荣誉,路时洲数理化三科的总分全省第一, 两人皆是分数出来的前一天就接到了清北的电话。
简年的分数比预期中高了十多分, 李冰茹则考进了全省前两百名。
路时洲一早就想好了选清华的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 分数出来后的两天,却格外仔细地研究北京的其它高校,圈出合适的,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打听今年的招生情况, 确保简年能被第一志愿录取。
简家父母得知简年的成绩后十分欣喜,简爱国不能随便吃东西,没法一起出去吃饭庆祝,就让妻子带女儿买了几件衣服。他们文化有限,不懂得选什么专业好,只让她找老师同学商量,自己拿主意。
其实简年的文科更好,理科学起来颇感吃力,当初分班时选理仅仅是因为附中重理轻文,随大流地认为学理科才能有出息。
分数出来后的几天,简年的父母要她专心研究报哪所学校,不准她再去医院。除去做家教,简年便整日待在路时洲家。
“我觉得c大最好,你就报c大吧。”
“c大的新闻专业挺强的,我的分数肯定不够。”
“你非要报新闻?那就先填个冷门专业,录取后再转过去。”
“还能这样啊?”
“当然能,我昨天跟我爸说了,他有把握替你操作。你别听他们的,虽然专业确实重要,但大学的意义不止是学习,名校的学术氛围、人文精神、各种资源甚至是潜在人脉都和差一个档次的完全不同。”
见简年不应声,坐在沙发上的路时洲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正在厨房试着做杨枝甘露的她身后,圈住她说:“你不用担心,就听我的,绝不会错。”
简年回过头冲路时洲一笑,用叉子叉了块芒果递到他嘴边。
路时洲张嘴接住,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简年嫌他嘴上有芒果汁,扭了一扭,用手推他:“热死了。”
她这一扭,倒让路时洲有些难捱,便垂下头吻她的脖子,环在她腰上的手也往上移了移,覆在最绵软的那处上。
简年呆滞了片刻才明白他在干吗,羞红了脸,拿眼睛瞪他:“你怎么这么坏?”
路时洲笑了:“这就坏了?”
不等她反应,他又扯开她胸前的贝壳扣往衣服里探,这里的凉滑细腻与别处不同,任凭简年又踢又咬,路时洲也舍不得松开手。
简年恼了,终于挣脱开后捶了他一下转身就走,拎起沙发上的背包说要回家。
路时洲笑着追上去,从后头横抱起她。简年更觉生气,当即挣扎了起来,路时洲本就没站稳,加上她不断扭动,脚下一滑,带着她一起跌到了沙发上。
怕简年再跑,路时洲翻身压住她:“再噘嘴我就亲你了。”
“……你起开。”
“你先答应不走不生气。”
说完这句,路时洲才意识到这姿势太暧昧,不由地耳根发烫,不敢直视简年。他想起来,又舍不得,干脆低头吻住了她。
“你这么瘦,都没什么肉,怎么整个人都软软的?”
简年窘到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气结道:“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路时洲又吻了一下她的锁骨。
虽然不情愿,但怕再闹下去简年就不肯再来了,路时洲只得悻悻地坐起身。
简年噘着嘴进房间整理衣服和头发,路时洲正要凑过去哄她,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来显,没接。片刻后,座机又响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简年边绑马尾边随口问:“谁打来的电话?一下午好几个了,你都没接。”
没等到路时洲回答,她又笑道:“不会是佟桦吧?”
听到这话,路时洲弯了弯嘴角:“你不是不吃醋?”
因为路时洲的态度明显,简年完全不介意佟桦:“谁吃醋了?我是觉得不接电话不礼貌。”
路时洲板下脸,走过去扭她的脸颊:“你最大方,就我小心眼是不是?”
简年躲开他的手,笑道:“我饿了,你去做饭。”
路时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走进厨房翻冰箱:“我不打算住校,你报c大,我在旁边买套小公寓,以后你周末过来,我们可以像这样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简年不说话,路时洲进一步劝:“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去过c大,环境特别好,有个玻璃楼,临着湖,傍晚的时候……”
“我还是想报z大。”
路时洲闻言一怔:“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北京吗?”
“我不想离开家。”
“为什么?”
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她既要照顾陪伴,又要留下以防万一。父亲生病前,家里也曾鼓励她报考外地的大学,简年在北方长大,很想见识南国的风情,之前爸妈还商量过,要是她考得远,就把奶奶托付给叔叔家照顾,他们也跟着她一起去,边做小生意边照顾她。
简年虽想要自由、不情愿父母跟着自己,但也理解他们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异地的心情。爸爸生病后,父母自然不再希望她离开。
除此之外,经济也是个大问题,去北京念书,开销要比留在本地大很多,爸爸病着,她要时常回来,别的不提,单单是来回的路费对她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谁知道这场病会耗多久,眼下只好能省就省。
简年不愿意和路时洲说这些,一是以他的环境不会理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