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这一位。
怕失去最后的机会,佟桦忍着气,示弱道:“我放弃保送是因为不想留在家里,我爸和你妈最近天天吵架,我只想走的远远的。”
她一软,路时洲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能想到待在那个家里的日子有多难熬,破例劝了一句:“你再忍两个月,报考的时候走远点,或者出国。”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路时洲半靠在墙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想知道。”
“你妈妈准备送你去英国,想给你在伦敦买套房子,我爸不肯,说你妈妈这样做是想转移婚前财产,是为了防着他。离婚的时候我妈妈把弟弟带走了,因为恨我爸,不准我弟弟和这边来往,我奶奶疼孙子,想起他来就掉眼泪,所以迁怒你妈妈,看到她总想找茬,你妈妈也不肯让让她……”
路时洲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皱着眉打断:“谁稀罕,我不缺房子。”
“你去不去英国?我跟你一起。”
“不去。我想去的地方你去不了,你还是好好为自己打算吧。”
“什么叫你想去的地方我去不了……你要去哪儿?”
“清华。”
佟桦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又闹了好一会儿,路时洲烦不胜烦,好不容易糊弄走她,一抬头看到三五步外的李冰茹一脸玩味地打量自己,平时懒得搭理女生的他反常地换了副笑脸问:“简年呢?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李冰茹挑了挑眉:“她回家了。”
“她怎么走了。”
“你管她做什么,追你的桦桦去呀,人家哭得那么凄凄惨惨、柔柔弱弱的,多惹人怜惜。”
“……”路时洲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桦桦是谁,“简年刚刚看到了?她生气了?”
“她生什么气啊,她一直觉得你和桦桦挺配的,还说养兄妹间的虐恋情深最萌了。”李冰茹最烦佟桦,趁机黑她,“你赶紧去追桦桦,她从小就霸道,觉得自己是人人都该捧着的小公举,去晚了她一准再也不理你。”
李冰茹冷嘲热讽的态度让路时洲有些反感,但季泊川说过,想要俘获简年的心,先要赢得她身边人的好感,想着这个,路时洲破例赔着笑脸说:“听说你喜欢李宇春?别人给了我两张她演唱会的门票,我不追星,给你吧。”
“真的吗?”李冰茹喜上眉梢,说完又觉得不对,疑惑地看着路时洲,“你难道是在贿赂我?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喜欢她吗,我留着也没用。我能有什么目的。对了,简年喜欢谁你肯定知道吧。”
……
ktv离简年家不远,她便步行回去,刚走到巷子的拐角处,一双手就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简年以为遇上了坏人,大脑一片空白,正要喊,对方又松开了手。瞥见简年因受惊而苍白的脸,路时洲忍不住笑出了声。
简年吓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嗔怒道:“无不无聊。”
路时洲把手抄回口袋,问:“你怎么提前走了?”
“我爸妈不准我玩通宵。”
“我也不准,本来就想提前送你回来的。”
“你凭什么不准。”
简年白了他一眼,转身想走,却被他拦了下来。
“虽然小时候就认识,但我其实挺烦佟桦的,一看到她就头疼。她这次生了气,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找我了。就算她再来,我也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怕你误会,跟你解释。”
“我什么时候误会你了……”
路时洲的目光太炽烈,盯得简年耳根发烫,只好垂下头。他喝了啤酒,呼吸里带着浅淡的酒气。两人离得近,他的个子高,和她讲话的时候要微微低下头,气息交错,避无可避。
“没有吗?那养兄妹间的虐恋情深是什么意思。”
简年诧异地看向路时洲,这话她只
第22章 2007
简年着急辩解, 倒让满心醋意的路时洲好过了不少。
路时洲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中邪了, 无论她高兴、她发脾气、她冷着脸,还是眼下这副傻乎乎、语无伦次的模样, 他都觉得可爱到了极点。咦,她的嘴巴噘着,怎么还委屈上了。
咫尺之间,简年周身香甜的气息让路时洲想起了小时候过生日奶奶买的蛋糕, 明明渴望的要命, 却一定要忍到生日宴吃完、点过蜡烛许过愿、一块块分出去才能吃。
望着简年嫣红小巧的嘴巴,路时洲忽而觉得这一定比他这辈子吃到的第一口奶油还要细腻绵软。
他从没留意过别的女孩, 而她却偷偷喜欢过别人, 该是不断厚着脸皮示好、却从未得到回应的他委屈才对, 她噘什么嘴。
不由自主地, 路时洲低下了头。贴上简年嘴巴的瞬间,路时洲想,这个时节蔷薇早枯萎了, 为什么香气还在呢。
简年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惑不解地看向他。她的眼睛明亮又无辜,害路时洲心生不忍,又舍不得停下,就离开她的嘴唇吻上了她的眼睛。
他在她的耳边轻笑一声:“喂, 这种时候该把眼睛闭上。”
不等她讲话, 他就再次亲了上来。路时洲觉得这样还不够, 又小心翼翼地舔了她一下,拿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她软软的嘴唇。感受到简年的挣扎,他干脆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用力抱住了她。
把简年紧紧拥入怀中,路时洲终于觉得圆满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静得能听到两颗心脏节奏纷乱的跳动,却根本辨不清跳得更快的那颗是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时洲才移开了嘴巴,红着脸略带羞涩地笑着看她。
终于明白过来的简年脑中一片空白,她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严重极了,就这样在街头随意的欺负人,路时洲他怎么敢!一定是李冰茹把暗恋的事情告诉他了!她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抬起手捶了一下路时洲的胸口,忍着眼泪扭头就要走。
路时洲一看她要哭,立马慌了,下意识想道歉,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用,怕她就这么走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原谅,把她逼回墙角后,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道:“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了才能走。”
简年恼了,偏又推不开他,只好一言不发地瞪向他,然而她生就一副温软的模样,再瞪也瞪不出威严感来,看上去反而委委屈屈的,分外可怜。
路时洲知道简年是真生气了,可她生气的时候怎么也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腮鼓鼓的简直像只河豚,太有趣了。怕她更恼,路时洲想笑又不敢笑,明知道没用,但太心虚,到底还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你怎么才能消气?再打我几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