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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的反应过来。

    “现在私下里就没人。”反应过来的谢启只差没一蹦三尺高,明知帐中再无他人却还是打量了片刻周身环境,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急急的道。

    苏俨昭对着少年急切望过来的眼神,深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来跳。

    艰难的张了张嘴,半晌,才轻轻唤了一声。

    “阿启。”

    眼见着半个身子还靠在自己怀中的谢启霎时间眉开眼笑,得寸进尺的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伤,道;“璟之多唤几声,这伤都不用太医,自然就好了。”

    /

    苏俨昭走出帝王营帐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

    玄卫来报时已是夜半时分,加上谢启伤势的一番折腾,两人又在营帐里说了好半晌的话,谢启才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苏俨昭努力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手指从谢启掌中拽出来,摇着头给人掩了被子,缓步出门。

    早前御帐里人多眼杂,谢启的动作又不算太过隐晦,天知道有多少人心中犯了嘀咕。

    要是他留宿的消息传出去一星半点,苏俨昭都不忍去想流言漫天的明日。

    才一出了营帐的门,候在帐外许久的容晏就迎上前来,低低唤了一声丞相。

    苏俨昭应了一声,将手中拿着的披风递在他手中,道;“扫尾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容晏接过斗篷,低声回;“御前监的人做事利落,十之**已处理干净,需要重复返工的并不多。”

    眼前突兀的闪过晚间的那一杯茶,苏俨昭脚步稍顿,像是很随意一般的道;“陛下是如何处置成王的?”

    那日谢启与他在明徽山庄中定的约定里,除了他不插手今日之事外,还有此事的后续事宜尽皆归谢启一人独断。

    当甩手掌柜的坏处就是,有些不是顶重要的东西还得自己打听。

    容晏面色如常,尽职尽责的回道;“听闻是穿了肩骨,移到了刑部天牢,二次谋逆……只怕未必能保得性命。”

    “丞相要去看看吗?”见不远处的人住了脚步,容晏半询问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来自不知道发糖成功与否的作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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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例么么哒~

    ☆、第52章

    丞相要去看看吗?

    疑问的话语传到耳边, 苏俨昭沉默着闭了闭眼。

    只一瞬就想起许多来。

    少年时天禄阁中的不多的交集, 储位之争惜败谢旻的愤愤,金陵城外那一场堪称惨烈的屠杀, 以及……前不久的那场宫变。

    于金陵百姓而言,谢烜是承平元年金陵城血流成河的罪魁祸首, 对他个人, 却半分实质性的伤害也没能造成。

    立场不同罢了。

    他甚至不知道谢烜那莫名其妙的爱恋是从何而来的,只清楚自己从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苏俨昭这样的人,只适合用温水去泡的长久些, 再来一场足够酣畅淋漓的告白。

    如果能保证告白之后能留得性命的话。

    良久,容晏才听见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

    “不必了。”

    /

    登基后第一次秋狩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谢启本人还受了不轻的伤,随行的诸多大臣都提议提早回京,却都被一一驳回。

    据传是某人拉了苏俨昭的手,反复絮叨着自己的第一次秋狩一定要善始善终而不能虎头蛇尾, 只差没拉弓上马证明自己胸前的伤口并无大碍, 才得了苏相点头。

    于是这场秋狩的安排分毫未曾削减, 相反, 结束的时间因为中途耽搁的几日功夫而延后了不少。

    等御驾回京再安顿一番, 已是九月的尾巴,原本一片炙热的金陵已然微微凉了下来。

    三年一度的科举又要到了。

    还剩不到半年时光就加冠的谢启乐得再做一次甩手掌柜, 早早划定了负责范围,他只用提供殿试的题目以及殿试那日去宣政殿做个样子,就诸事不理。

    苏俨昭就忙的多。

    尽管此次科举的主考是新任礼部尚书曹胜祥, 但不代表身为右相主管军政的他就能清闲下来。

    连着十来日,苏俨昭埋首于理政堂的案头,连相府都少回,遑论在除了处理正事之外的时间跑去永安宫与谢启相处。

    等到会试诸事筹备大抵完全,苏俨昭终于有时间回府休沐的时候,望穿秋水的人才终于有了机会。

    “九殿下?”苏俨昭有些讶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书房中粉雕玉琢般的小童,轻轻唤了一声。

    小人闻言转过头见着他,忙不迭的跑过来,也不顾自己身量渐长,伸手就想要抱。

    这两兄弟还挺像的。

    无论是相貌、性格……还是动作。

    苏俨昭左右打量了一眼,没见着谢启跟苏远的影子,只得半弯了腰拉了谢繗的手,将他牵到书桌前一把椅子旁,眼见着小童手脚伶俐的爬了上去。

    “殿下怎么独自来了我府中,陛下和远儿呢?”挥手示意容晏出去准备糕点,一面温和地问乖巧地看着他的谢繗。

    谢繗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道;“今晨皇兄说丞相今日会回府,便到天禄阁带上了我和阿远,到相府等着。后来阿远说要回府见父亲祖母,皇兄便跟着去了,说是留我在此间知会丞相。”

    阿远?

    苏俨昭心头有些无奈,还是揉了揉谢繗的头,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怎么改叫丞相了,陛下教你的?”

    从前谢繗跟着端柔公主学,见着他就扑上来叫俨昭哥哥,纠正了多少回也掰不回来,索性由他去了。

    若不是谢启,依谢繗自幼娇养的性子,谁能帮他改这个?

    谢繗摇摇头,实事求是的道;“皇兄哪管这个,是阿远听说我唤丞相兄长,说我跟他差了辈分;”小童说着说着还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就改过来了。”

    说话间,容晏捧着两叠精致的糕点进来,冲谢繗笑了笑,将糕点放到谢繗手边的小几上,才转头冲苏俨昭道:“禀丞相,士子苏溢之求见。”

    苏俨昭定定的注视了片刻谢繗小口吃着点心的模样,才有些倦色的看向容晏。

    “苏溢之是谁?”

    丞相府的大门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遑论通报到令泽居来。

    可这却是个他从没听闻过的名字。

    “本家旁系,老公爷的堂侄,属五服之内。”

    皇帝都有穷亲戚,苏家自然也没例外。

    齐朝的规矩,但凡是爵位,上至王侯公主下到子男千户,只允准选择一名子嗣承袭,其余的若无旁的封荫,除了有一门显贵的亲戚之外与寻常人无异。

    嫡长皆占,定国公一爵传到苏俨昭父亲手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