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并不知道他们几个聊着聊着就扯到生娃的话题上,此时他正对着一桌子被切断了的黄瓜头疼。
“你倒是出个声啊。”
他虽然更纠结于自己为何硬不起来,但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先离开这个空间为佳。
每一次都是毫无预兆的被带进来,陈言发现他不能凭借自己的意志离开。因此当系统开始装死,陈言只能忍着心里的不满“诱哄”系统。
“好嘛好嘛,不就是切黄瓜,我练还不成嘛。”久久不见系统有所反应,陈言的耐心即将告罄,无奈依旧要耐着性子,“但是你总不能让我用这些已经断了的黄瓜练习吧。”
桌上的黄瓜倒是十分新鲜,被切断了许久的切面已经保持着水嫩。
许是被晾了许久,系统见他有所悔意,在陈言话音落下之后,竹桌上的黄瓜瞬间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些完整的新黄瓜。
他自己的那东西不好用,却要在这里切黄瓜。望着满桌子的黄瓜,陈言觉得这个画面太美,不敢看。
蓑衣刀法考究刀工,而切黄瓜最傻瓜版的方法则是需要两根筷子,可防止一刀下去切断黄瓜。
陈言刚想开口,系统就自发的给了他两根筷子。面对这么善解人意的系统,陈言只得老老实实开始练习切黄瓜。
蓑衣黄瓜的要点在于一整根黄瓜切完能够拉长数倍而保持黄瓜不断,且每一刀下去都要厚薄均匀。
陈言知手法却不懂手法,不说切得一块厚一块薄,往往切不了几刀,一根黄瓜已经切到头。一桌子的黄瓜切完,他还不能够完整的切出一根让他能够满意的成品。
……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色渐晚,叶维平与姜洪兴他们离开之后,李茂山又回了睡屋,静静的望着陈言的睡颜。
“言哥儿醒醒。”轻轻呼唤了几声,李茂山发现陈言睡得有些沉。见叫不醒人,他端坐在床边安静无声的陪伴着。
陈言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侧头一看,只见李茂山靠在一旁闭着眼,清俊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一睁眼既能看到他陪伴在自己身侧,陈言觉得心中一软,原本心里残存的那一丝郁结好似被人吹散,轻松了许多。
他切了不知多久的黄瓜,右手依稀存有手握菜刀切瓜的感觉。舒展了一下右手,却不敢舒展身体,怕惊醒了沉睡中的李茂山。
侧过身静静的看着他,陈言又怕他这般靠着会睡不踏实。就在他纠结叫不叫醒李茂山的时候,熟睡中的人睁开眼,恰好对上陈言那微微蹙着眉的烦恼模样。
“饿不饿?”李茂山坐直身体,柔声问道。
“不饿。”陈言摇摇头,往床榻内里移动了些许位子,“你累的话上来躺着睡吧。”
李茂山并未躺下,而是说道:“时辰不早了,不饿也起来吃了晚饭再休息吧。”
“哦。”陈言就着他的手爬起身,躺久了的身体有些僵硬,边活动身体边问道:“晚饭吃啥?”
20.第 20 章
李茂山没有能力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只能热了热叶维平带来的卷饼,再用姜洪兴送来的山鸡蛋放了一碗蛋花汤。
卷饼配着蛋花汤,这是他能给陈言准备的力所能及的一顿饭。虽然简单,却是两人搬来老屋之后头一顿自己动手的晚饭。
陈言看着碗里那满是蛋花的汤,而李茂山的碗中则清汤寡水般毫无蛋花。
将两人的碗并在一处,陈言从自己的汤里舀了些蛋花给他,“你别总是顾着我,要吃就一起吃。”
看着被推回到自己面前的汤碗,李茂山拿着调羹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从汤碗里舀了一勺尝了尝,“吃吧,虽然味道并不太好。”
勉强还能入口的蛋汤至少让李茂山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陈言尝了一口卷饼,里面的馅都是常见的蔬菜,味道并不能与他曾经吃的的相比,却也不算差,只是缺少了点肉味。
就着蛋汤,两人解决了这一顿晚饭。
李茂山去洗碗的时候,陈言看到那篮子里盛放的山鸡蛋,眼中一亮,兴奋的说道:“山哥,明早我给你做早饭吃。”
李茂山侧头看他,问:“你想做什么?”
陈言拿起篮子里的一个山鸡蛋掂量,随即笑着说道:“我会煎荷包蛋。”
见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李茂山将想要阻止的话语吞了回去,同样回了个笑容给他,“那好,明早让你做。”
他洗完碗,擦干了手,又去找了个木盆子,“一会洗个澡?”
陈言拽了拽衣袖,扭过头:“好。”看着他替自己准备洗澡水,陈言张了张嘴,跑回了睡屋。
夜晚并无事可做,两人早早洗了澡上床。陈言窝在李茂山的怀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
李茂山见他昏昏欲睡,只得停了话由,转而说道:“困了就睡吧。”
陈言拿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泛着迷糊道:“山哥,你明天要去山上,能带我一起去吗?”
“今天刚下过雨,明天山上会有些泥泞,我怕你走不惯山路。”李茂山很想让他安静的守在家中,却又不想拘着他。
“没事,我不怕。”陈言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你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待在家中,依靠你养活吧。其实我也懂很多东西的,上山会遇到的一些问题,我心中都有数,你不需要如此担心。”
李茂山见他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只得同意,“那我们明天去南山,刚下过雨,应该会多一些菌菇,采些回来做菜吃。”
他原本是打算跟姜洪兴一同去西山打猎,若是带上陈言,自然不方便去西山。
一听菌菇,陈言的脑中就开始搜索有哪些菌菇适合做菜,香菇好吃,蘑菇可以做汤,木耳补血……
翌日,陈言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只有他一人。
揉了揉还有些犯迷糊的脑袋,他从床上起来,穿上衣衫。这一头长发他还不会打理,只能任由头发披散着出了屋子。
一大早起来不见人影,这让他十分不习惯。哪成想出了屋子,依旧未见到李茂山,这下子陈言有些心慌了。
正要出去寻人,院门恰好被人打开。
李茂山见他披散着长发一脸慌张的模样,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