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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该有多阴暗啊。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竟然如此从容不迫。”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何不为说,“你们这几天在干什么?不会真的是谈恋爱吧 ?”

    “我们知道群发短信的人是谁了。”许半城老老实实地向何不为交代说。

    听到这话,何不为明显的震惊了一下,“是,陈冰?”

    何不为大胆的猜测让两人都明显地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的论文根本就没有优秀到那个程度,同期有两篇完全可以把我们的挤下来。”何不为说。

    “你刚刚的自信呢?”听到何不为的无情批判之后,许半城觉得有点心痛。

    何不为倒是没有和他纠结的意思,很直率地说着:“说是看质量刊登,实际上决定哪一篇论文能登上最首页的,就只有校刊的负责人了。”

    “陈冰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何不为问许半城,“准确来说,你知道校刊的负责人是陈冰的时候心里就应该有一定的猜测了吧。”

    许半城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你还是小心点吧,别再接近她了。”何不为说,“她现在应该不满足于打压你了,恐怕她想毁了你啊。”

    “什么?”何不为的话让许半城一阵后怕。

    何不为解释到:“她如果只是想要打压你的话,只要压着文章不让发表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浪费首页的位置。现在她这样做根本就不是想在你走得好好的时候绊你一跤,而是想给你来个举摔。”

    听到这话,张溯文表现得要比许半城冷静得多了,“你打算怎么办?让许半城自生自灭?”

    两人心平气和的交流让许半城忍不住腹诽,“好歹也算是同伴啊,你们的良心呢?”

    “张溯文,有些话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何不为看向张溯文的方向,“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离我们远一点,不要牵扯到我们事情里,不然的话你会染上霉运的。”

    张溯文愣住了。何不为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也早就该想到这一层关系的。按理来说,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应该不会惊讶才对,但实际上他现在惊讶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来帮我们一把的,但是你真的应该退出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至于许半城的事情,我也会顺带解决,毕竟这次陈冰实际伤害到的人是我。”何不为还是没有嘴软的意思,语气坚决得很。

    张溯文心中莫名燃起怒火,站起来,踢开椅子就走人了。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许半城打破沉寂:“他是不是生气了?”

    “随他去吧。”何不为对此不以为意,“生气了更好不对吗?”

    许半城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说。只能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何不为说,“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恩?”许半城抬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能临阵脱逃,不准像过去一样,习惯性躲避。”何不为说。

    许半城怔怔地看着何不为,过了良久,坚定地回答:“好。”

    ☆、三雕 下

    在男生寝室中丢一次脸并不能让关鱼一蹶不振,很快她就重整旗鼓再次对仲恒春采取了行动。

    关鱼傲、泼、作的三个特点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她这性格主要来源于后天熏陶,而熏陶她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关鱼的母亲也算是出生名门,虽然家里虽没有万贯家财但也有几分名誉。关鱼的外公外婆都是老教师,桃李众多,声誉在外。关鱼的母亲自小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没从父母身上学到什么傲骨,倒是养了一身的傲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不顾父母劝诫,毅然决然的嫁给了风流倜傥的关鱼父亲。而关鱼父亲这个人除了风流倜傥之外,并没有其他可取的地方,关鱼母亲的婚后生活可想而知。关鱼则是自己父母两人的完美融合,外表优越而内里傲慢。

    关鱼母亲身上的傲慢可比关鱼来的更盛气,得知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之后自然不会忍气吞声。风风火火地就来到了学校,找到了当事人仲恒春。

    仲恒春虽然也不是好鸟,但他总不能用对待关鱼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大妈,结果就被这位大妈硬生生从寝室薅到了导师的办公室,然后在一种极为尴尬的环境下听这位大妈伸了大半小时的冤。

    导员也是刚入职不久,根本就没见过这阵仗,完全拦不住关鱼妈妈的表演。在一起“欣赏”了大半小时的“苦情戏”之后,导员没有办法只能用对付中学生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请家长。

    仲恒春对此倒是蛮不在意,盛气不减反增,神情态度完全就是无所畏惧的样子。

    电话打通以后,那头的人用“会私下解决的”这样的理由来敷衍了这位年轻的导师。关键时刻,关鱼母亲很及时地抢过了电话,打断了对方想挂电话的打算。

    “我是关鱼的母亲,这件事不用私了,你给我好好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你儿子难道不应该对我女儿负责吗?”关鱼母亲大概也是看上了仲恒春这只金女婿了,大概是打算攥住不撒手了。

    “关鱼?”电话那头是个沉着的男声,听起来并不像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好,我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随后,那头就完全沉寂了,显然那人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老师,你看看。你一定要给我们关鱼一个说法。”关鱼母亲说完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坐、一靠,大有一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不知所措的年轻导师只能拿“责任”这样大而空的词语在关鱼妈妈面前给仲恒春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但关鱼妈妈所希望的明显不是一堂思想教育课,毕竟自己的女儿可是献了身的。

    “老师,现在还讲什么道理。这个人对我女儿始乱终弃,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难不成你处理不了,需要我报警吗?”关鱼母亲指着仲恒春厉声呵斥到。

    那导员心里直叫苦,直呼自己真的解决不了。无奈之下,导员只能压着性子尽量冷静地说:“我会上报给学校处理的,您今天也来了很久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关鱼的妈妈大概也是真的看出来这小导员真的是不会帮自己了,提包迈着大步就走了。

    像关鱼母亲这样的女人,嫁人的时候考虑太少没嫁到好人家,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一旦有事就只能找娘家人。也得亏娘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每次她有事才能勉强照顾到。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知道这件事之后,关鱼姥爷一面气得跺脚,一面指着关鱼说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关鱼姥姥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