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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太亲近袁鸿的原因就是因为袁鸿太像他了,不只是如出一辙的轮廓,性格更是极端相似,张狂,邪肆,不屑一顾,狠辣程度对比袁纵有过之而无不及,还由于年轻,呛人程度更胜一筹,袁纵面对他才能体会到他对别人的压力。

    “一个小孩?你不是和他一样大?你毛长齐了?”

    父子两个人就不能单独在一起,互相讽刺,一不留神就是枪林弹雨,仆人已经都识相的退出去了,免得被战火殃及池鱼。

    “袁纵你说这话有意思么?你当爹的觉悟别拿在我身上,去关心害袁家丢面子的小儿子。”

    袁鸿说这话就是白扯,如果袁纵有那个当父亲的觉悟就不会出现袁鸿这种拍着桌子对自己反唇相讥的不孝子了。

    袁纵对这个十四岁就敢拿着□□和自己在真正的炮火里滚打的儿子没有任何办法,这儿子生来就是压住袁纵这泼猴的五指山。所以袁纵在一片摔摔叉子摔盘子的声音中非常不得已的把问题回到了本源上。

    “你准备怎么办?谢贤要你断一条胳膊给他儿子赔罪。”

    “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楚白?他肯定要谢贤儿子的两条腿,你替他做主,我一条胳膊抵他儿子一条腿,还有另一条就送他的不要了。”

    袁纵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当即就发火。“再说没用的滚回去。”

    袁鸿却当真要走,他解下餐巾一扔,讥讽的一笑,“你早说让走,明天我送他一条胳膊,你拿着胳膊拜访顺便去问问他儿子干了什么,说不定还能有个耳朵或者是腿的回礼呢”

    袁简直要把叉子当飞刀扔出去当场就结束这个不孝子的小命,袁鸿走到尽头却忽的回过身来,他极尽风骚之能事优雅的把顺便端走的葡萄酒杯扔在门口的盆景里,然后对袁纵无所谓的一笑,“袁纵,你对葡萄酒的品味和真是多少年都没有一点长进。”

    然后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了,隔壁候在一边的仆人还在余震中不敢出来,只听见咔啦一声,苟延残喘了整整一顿饭的英国茶杯,终于寿终正寝了。

    第5章 第五章

    袁纵正在气头上,被大儿子气的十分光火,没抓没落的。

    他这样的人很少发这样的搁在脸上的火,因为他平时做事的时候就几近疯狂,这样恼火起来,才终于有了一点作为人的样子。

    仆人不清楚,只觉得袁鸿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把先生都气疯了,殊不知袁纵仅仅是在懊恼怎么侥幸活下来的儿子怎么都一个个长歪了,一个是骑在他头上,另一个半年都看不见正脸,他造孽太多怎么报应这么快。

    仆人心惊胆战的在边上收拾碎杯子,生怕袁纵一个不爽再扔下一堆盘子下来,他颤巍巍的直起身来飞快的瞄了一眼袁纵,准备立马走人,却发现一直在大少爷出现之后就在暴走状态的袁纵突然安静下来。周身缭绕的那团火气莫名其妙的消弭了。

    袁纵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少年背着那个年纪才能背的黑色双肩包掏着风衣的口袋从喷泉旁的台阶上拾级而下,而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晚风撩起了他几缕额发,白色的球鞋在台阶上晃荡,他整个人周身弥漫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冷清,荒凉,荒凉的让人发悸。

    仆人只听见袁纵翕动了嘴唇,有点凝滞的望着那个身影,以他极好的耳力,之听见了一个尾音,带着深深的犹疑,“……儿子么?”

    袁纵一晚上不对劲,后半夜难得的撇了大胸火辣的女模特,去找了个小鸭子,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一晚上都是颠倒的。

    助理在袁纵一大早的低气压中胆战心惊的给他传达了一个好消息,码头上的那批零件给过了。袁纵问他怎么过的,助理说是袁鸿亲自登门拜访。袁纵嗤笑,登门拜访?拿着一条胳膊当见面礼?和人要一条腿当回礼?怎么越来越有他前些年的风范,跟个土匪似的。

    袁纵把正要溜出门的助理叫住了,“你找点稀罕玩意儿给谢贤她老婆送去,她老婆手短。留点后门,先搭着这条线。”

    助理领会他的意思出去了。

    袁纵往背后一靠,整个人陷入了沙发里,他才不听袁鸿满嘴的胡搅蛮缠,却还是被一句话勾了心思,楚白进了高中没报上自己是袁家的小公子,是因为什么,至今没给他该袁家姓?袁纵都觉得没必要,他自己之前就是王家养着看门护院的一个小崽子,祖上说不出名道不出姓,连他自己都找不出自己的亲爹在哪里,去哪门子在乎姓袁这个姓,那楚白是要干个什么。

    袁纵明显就是色令智昏,之前没见儿子的时候袁鸿说他差点被谢一峰给打死了袁纵面不改色,而看见儿子长开的模样却内心心有余悸起来,幸亏袁鸿正好在那儿,要不然那么好看的儿子被打成了肉酱去哪里再找一个。

    袁纵是个浪荡子,从他才三十出头就儿女成群这事儿上完全可以看得出这厮是个种马,对于子嗣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不是前些年震动全港的王家落水,他心狠手辣的占了王家的大部分资产,招致仇家,杀了他四个孩子,现在他应该身边会有六个孩子,过几年就可以子孙满堂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那场变动,说不定自己会让那些女人满港的追着跑,问他要抚养费,袁纵觉得如果那样他应该被那些女人缠成了穷光蛋。

    可近几年,袁纵却暂时没了传宗接代的心思,听闻情妇哪个有了的跑到国外也抓回来做掉,不是跟别人说的那样他一心一意的要把家底留给袁鸿那个小兔崽子,再生几个怕兄弟阋墙,袁纵真没有那么想,他巴不得袁鸿那个小崽子和别的兄弟斗得头破血流他在一旁当猴戏看,只是袁鸿那个劲儿别人都不够他一盘菜的。

    袁纵是听了卫周那个神神叨叨的老是说这辈子因为他死的孩子都是他下辈子的债,要他积德。袁纵最烦他这个样,碍于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卫周那个老古董才能收拾的来才没把他揍出去,一来二去天天在耳朵边上念叨,袁纵没怎么听他的话为子孙积德什么的,直接给歪曲了他的原意,你不是让我给子孙积德么?我做不了什么好事,就那点可以分的福分,就两个儿子平分了吧,别再多出一个孩子来跟我要福分,所以这麻烦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天晓得,你造的孽那么多,都分到你儿子身上。就两个儿子,在地狱里搬好几百年的砖都未必偿还得了你的这些破债。

    袁纵最近心里痒的厉害,连着换了几个情妇都觉得不是那个劲儿,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

    所以出入高级俱乐部找乐子的时候也日渐多起来,混他们那一阶层的有的是衣冠禽兽,和袁纵一样,只不过袁纵更加原生态一点,毕竟作为一只咬死主子的狼他披上这层人皮还没有多久。

    所以袁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