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枫想,他一定是眼花了。
昨晚,又是强拆,又是喷火的怪物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精疲力尽的它,不得已选择就地休息,淋了一晚上的雨。
现在休息好了的巨婴怪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又想开始搞破坏了。
巨婴怪物转悠着脑袋,眼珠子到处瞥,似乎在观察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它似乎找到了它想找的东西,纵身一跃,又跳到了另一栋矮楼的屋顶。
当陈易枫有些纳闷,它到底想要干什么的时候,那巨婴怪物又开始动了。
巨婴怪物伸出一双锋利的爪子,刨着与它身下的矮楼靠在一起的,一栋摩天大楼的楼体,瞬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从陈易枫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看见,那巨婴怪物撅着大屁股,像一只鼹鼠一样,使劲刨着坑,时不时还伸出胖胖的爪子比划一下。
陈易枫:“······”这是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刨了很久,巨婴怪物终于在摩天大楼的楼体上,挖了一个与自己体型相当的大洞。
嗯嗯,完美!
只见巨婴怪物爬动着身躯,背部朝里,撅着屁股把自己使劲儿拱进了大楼里。
嗯嗯!非常完美!
这下终于不用再接触讨厌的雨水了!
陈易枫再次:“······”还真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啊!
其他人看见了这一幕场景也是相当的无语。
就这样巨婴怪物窝在大楼里面不动了。
就在众人以为巨婴怪物会安安心心躲在里面避雨的时候,事实证明众人还是太天真了。
又过了一会儿,巨婴怪物想活动活动手脚,发现想转脑袋转不动,想伸伸爪子伸不了。
所以,当巨婴怪物想要爬出来活动筋骨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不来了。
哎呀,不好!卡住了。
“······”
但是巨婴怪物怎么会就这样认命呢,它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啊,于是它使尽全力站起身体,想要爬出去,站不起来?没关系,再用力!
于是,陈易枫看见,巨婴怪物在那边扭动着胖胖的身躯想要钻出来。
那栋摩天大楼的一节中心被掏空,只剩下四个角的墙和柱在支撑,随着巨婴怪物的动作,陈易枫看到,那栋摩天大楼已经在颤颤巍巍左右摇晃的,要倒不倒了。
终于,在巨婴怪物的使劲折腾之下,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在众人的期盼之下,还是开始倾斜了。
这时,巨婴怪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出来。
回头一看,结果却发现。
哦豁!自己千辛万苦挖出来的房子要倒了。
巨婴怪物皱着一张大脸,看那小表情,似乎还有点委屈呢。
陈易枫:“噗!”为啥觉得这怪物有点蠢萌蠢萌的呢。
那高高的摩天大楼受地心引力影响,很快就倾倒下来,随着一声巨响,那倾倒的楼体撞上了另一栋大楼,那栋大楼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不堪重负,楼体竟然也开始断裂倾斜。
随后,就像是打乱了多诺米骨牌一样,还是慢镜头版,巨响一声接着一声,大楼一个撞上一个,感觉天地都在为之震动。
你说巧不巧,到最后,竟然除了陈易枫他们所在的那栋大楼,四周所有的大楼都被撞塌了。
被一阵阵巨响震得耳膜都在发颤的陈易枫:“呵呵!”他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其他人也:“呵呵!”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他们到底是该庆幸呢?还是该难过呢?
应该庆幸的是,其余所有高楼都倒了,他们的大楼却还好好的。
但是同样值得难过的是,其余所有高楼都倒了,他们的大楼却还好好的,那不就活生生地成了一座靶子了吗?
就剩他们脚下的这栋大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不引起巨婴怪物的注意才怪。
他们果然还是太甜了,那怪物作妖的本事那真不是盖的!
远处,
沐萧寒撑着伞站在甲板上,皱着眉头定定看着某个方向,方才,他好像听到了那个方向一阵阵巨响声,自从踏上修炼的道路开始,他的五感就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
他敢肯定,那些巨响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没错。只是他的灵识还不能扩散到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陈易枫他们会不会在那里,但他还是决定先往那边去看看。
就在不久之后,他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回到船舱之内,沐萧寒吩咐舵手调转方向,往声源方向航行。
没错,这次他还是出来了,本来打算窝在基地里等他们回来的,但是离约定的期限过了好些时日了,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回来。
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自己必须要找到他们才行,修真者的预感一般是比较灵的,沐萧寒深信自己的感觉,于是他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担忧,决定出来找他们。
想到这里,沐萧寒无奈地看着窝在船舱里的这伙儿人,连刘露,王雪妮,胡安和吴迪等人也都跟着出来了。
当初自己说要出去找人的时候,这伙儿人也非要跟着出来,美其名曰跟出来保护他,拜托,所有人当中武力值最高的就是自己好不,他还需要人保护,到时候指不定是谁保护谁呢!
胡安掌着舵,还不忘坐在那里笑嘻嘻道:“好了,放心吧!老大,陈老大他们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他这个人是最识时务的,虽然队伍里明面上的老大是陈易枫和沐萧岩两个,但是他们两个都听沐萧寒的话,真正的老大是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再加上,沐萧寒可是管理着最重要的物资,那简直就是衣食父母啊!
王雪妮道:“就你话多,没看到老大在想事情吗?别去打扰他。”
刘露面无表情,赞同地点点头。
吴迪嘴里啃着饼子,还不忘附和:“嗯嗯!”
胡安:“好吧好吧,姐姐你赢了,小弟我这就闭嘴。”说完,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沐萧寒板着一张精致的脸,坐在那里出神。
这段时间,没有人时时刻刻缠在身边,说真的,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