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卿,踉跄著走到自己的木屋里,她还没有靠近木屋,便倒在了院内,身上开始出现和林攸一模一样的伤痕。
血染红了她的衣袍,她蜷缩在地上,任由那些血液流淌,混著灰尘。
“啊……”容卿痛苦的皱紧眉,手指陷入了地面,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而她的左手手腕,裂开后,再也没有愈合,掌心的六芒星图案,旋转著发光。
“师父……救救我……”她突然模糊的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呢喃,是清霖的声音……
她很想告诉清霖,她会救她,可是却只能咬牙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伯陵想的没错,魔君是天地所生,根本不属于人类,普通魔修永远也成不了魔君,可是,清霖不是普通人,她是一缕执念,超脱了轮回,在世间沉浮千年,早已和天地间的怨气融为一体,而两年前,容卿替林攸削肉换血,给了她可乘之机,在林攸的血脉里,掺杂了魔气,之前已经蜕变过很多次,而这一次,是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一次。
也只能说命运十分神奇,容卿在她身上下了星魂血誓的咒,同她共享命运,她生命中的杀孽和因果,便被容卿分去了一半,这也是为什么她觉醒时,天地没有降下惩罚的原因,而觉醒时的痛苦,也被容卿分去了一半,否则单是那些痛苦,便会硬生生的摧毁她。
而她体内的,原本驳杂的内力,也因为文兮尔的存在,而阴差阳错的被文兮尔吸收,她便免去了因为力量的复杂而爆体而亡的危险。
这两个条件,若是其中任何一个出了差错,她都会立刻死去,连灵魂都会演灭。
始终温暖如春的昆仑,容卿躺在地上,阳光洒在她苍白到透明的脸上,给她添上了一层暖色。
她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轻轻触碰,便会如泡沫一般消散,如何也无法将现在的她,和雪山顶上,以一己之力阻拦五名宗师的她联系在一起。
容卿缓缓的站起来,发丝粘在了侧脸,她虚弱的走到木屋后面,山林中的温泉处。
解下了衣物,她将布满狰狞伤口的身体浸入水中。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看著上面依然在缓缓转动的六芒星,突然笑了起来。
“我等著你啊……”她低喃著,神色晦暗不明。
伯陵上前一步,走到文兮尔的身边,却依然防备著林攸,谁知道她觉醒成为魔君之后,会不会突然大开杀戒,历史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魔君罗睺距离现在实在太过遥远,他也不知魔君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好人不沾边,只要不坏的人神共愤,他就谢天谢地了。
让他惊讶的是,他明显感受到了文兮尔增强的实力,难道说,她没有骗他?只是恰好在她突破的时候,林攸觉醒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文兮尔已经站了起来,披著林攸的外套,除了脸色有些不好看,看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才怪勒!她肩膀上刚才明明有个牙印!
这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小兮啊,你有没有受伤?告诉师父,师父替你报仇。”伯陵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他不提还好,一提文兮尔就觉得浑身都在痛,脸色一沉,“没事,我很好。”她言简意赅的说道。
林攸穿著一件单衣,完全不嫌冷,抱著双臂冷眼看著晕倒在地上的明清河,指尖在胳膊上敲了敲,心里算著在这里干掉这个人的可能性。
伯陵一个转头,看到林攸的眼神,心里就是一咯噔,可不敢让她杀了明清河,这可是华夏难得的一个的高手,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很重要的。
“那个。你不是要去剑门参观吗?我们走吧。”伯陵说著,示意长天背起明清河,率先离开这里。
下了雪山之后,几人直接坐上了车,准备去机场,至于林攸和伯陵,以及昏迷的明清河,早已提前离开了,到了他们那个阶层,已经不需要交通工具了……
来接她们的有两辆车,一辆加长版林肯,一辆黑色的奥迪,林肯是冒险联盟派来接自己的小boss的,一辆是国安局派来接自己的副局长的。
花辞镜看也没看那辆奥迪,直接拉开林肯的车门,坐了上去,然后对著车外的娜塔莉招了招手,“快来啊……”
那语气,跟青楼老鸨似的。
娜塔莉坐上车之后,才想起来,貌似这辆车是她的……
怎么搞的好像过来蹭车的人变成她了!!!
文兮尔在车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坐了上去,而那几个男人,就被赶到另外几辆车上。
于是,空间不小的林肯车内,就只有几个女人,彼此打量著。
花辞镜坐在白祈冰和祁言归中间,一上车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这时候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端著红酒,一派贵妇人的模样。
而文兮尔则坐在她们的对面,拢著林攸的外套,阴沉著脸。
伊一坐在角落里,正小心剥开糖纸,准备吃糖。
娜塔莉坐在文兮尔的另一边,翘著二郎腿,吃著水果,吃饱了一会才有战斗力,她可是知道对面的几个女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龙傲娇紧紧的贴著白祈冰,她小心的吃著东西,第一次觉得八卦也不是那么好听的,还有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危险,不过想到自己这边有三个高手,对面就两个,不对……对面也是三个,那个角落里的小姑娘也很可怕……
她决定只带耳朵不带嘴,全程装作隐形人。
果然,就在龙傲娇吃完第一块蛋糕的时候,花辞镜开口了。
“你肩膀怎么回事?”
一开口就是大招啊!绝对的,掐住了关键点,看文兮尔更加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里绝对有隐情啊!
就连一直专注吃糖的伊一都抬起了眼,好奇的看著文兮尔,只是那眼里,还带著嫉妒……
文兮尔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
“你不说我都忘了,娜塔莉小姐,可以帮忙给我上一下药吗?药箱在那边的小柜子里。”文兮尔十分有礼貌的说道。
娜塔莉没有拒绝,更何况她对文兮尔的伤,十分好奇。
打开药箱,文兮尔脱掉了林攸的外套,又脱掉了里面被撕开的外套,露出了一件白色的短衬。
肩膀处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吓人。
只是那明显的两排牙印怎么回事???
娜塔莉用酒精擦去了那些血迹,清理了伤口,看清那伤口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简直了,太凶残了,尼玛都快见骨了吧,这得用多大的力气咬啊!
花辞镜侧头对祁言归说道:“我以后生气再也不咬你了。太可怕了……”
祁言归冷冷的瞥了眼花辞镜,“去死。”
要不是这里的人太多,她真的很想现在就让这个女人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