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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铺嘛,呐,现在正好上一个店主要搬了,我就来跟你说一声啦,虽然我的那个店位置好,想要租的人很多,但我们也算认识很久啦,所以就想便宜租给你好了。”

    张先生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楚秋白就一脸的尴尬难为情了。张先生话音一落,楚秋白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开口,“那个...真是太抱歉了....您一片好心..可是我现在钱还没有凑出来....您看....”

    张先生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啊....”

    楚秋白神经质地攥着衣角,简直羞愧的要抬不起头了。

    张先生却何和气地笑了笑,“唉....那你就先赊账好了,反正我知道你品行好嘛,先租给你,赚了钱再给房租也可以的嘛。”

    楚秋白受宠若惊,睁大眼,“那怎么可以.....不行的不行的。”

    两人在烈日下纠缠半天,最后也没有达成协议,楚秋白执意不肯承了这样的恩情。张先生也没有太过执着。执意给别人恩情,倒显得自己图谋不轨了。

    张先生走后,楚秋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拼命赚钱,也还是连个好一点店铺都租不起,于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想到和他一样拼命工作的郁文,却又得到了一些鼓励,重新振作起来。趁着没有顾客的时候又打了郁文的电话,这次却是干脆利落的无人接听了。

    所以又重新垂头丧气起来。

    傍晚收了摊位,又回家洗了衣服打扫了卫生,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于是傻里傻气地跑到郁文公司楼下去找他,却被前台小姐告知郁总裁早已经下班回家了。

    楚秋白道了谢,一出大厅望见宽阔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瞬间一片茫然。

    说起来两人虽已是多年朋友了,他却连郁文住哪里都不知道。是知道别墅里的具体样子没错,但是他从来没搞清楚过,郁文住的别墅在城市的哪个方位,叫什么名字。

    结果昏头昏脑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脑海里乱糟糟地闪过很多画面,却什么也思考不出来,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睁开眼就觉得不妙,眼皮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进卫生间之后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色通红,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烫的吓人。

    找出上次感冒剩下的药,就着温水吃下去。虽然身体不舒服,但生意不能落下,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了。

    支起摊位的时候,还指望着被太阳晒一晒,发了汗,会好的快一些。结果事实却是,被刺目的阳光晒着,只觉得头脑更昏了。

    即使这样,楚秋白也强打起精神迎接着顾客,给客人装好了袋子,一抬眼却看到张先生满头大汗地朝这边走来。

    还不待他有什么反应,张先生就抓着他哭诉起来。

    楚秋白急忙温言安慰,渐渐听明白了,原来是张先生远在老家的母亲生了病,但是手头急,凑不够去省城大医院做手术的费用。

    楚秋白一边给他递水一边说,“唉唉,我手上有点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张先生脸上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抓住他的手,涕泪横流,“那就太谢谢你了。”

    楚秋白一边摸钱包准备去银行提钱,一边说,“唉谢什么啊,给母亲治病要紧啊。”攒钱租店铺什么的,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结果两人立刻就去提了钱,把钱交到张先生手上,楚秋白还嘱咐他要给母亲找个好医院好医生,救命要紧那。

    张先生拿了钱刚要转身走,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脸色变得有点严肃,“我不能白白借了你的钱,这样好了,反正我和老婆孩子也是要回家,我那个店铺暂时也顾不上了,还是先租给你,就算我先还着你的这些钱,好不好?”

    楚秋白刚要拒绝,张先生脸上立刻又显出那种悲戚,“这你都不答应的话,以后我都没脸见你啦,况且我那店面也需要人照顾着啊,你就先替我顾一下吧,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好不好?”

    这种理由,楚秋白自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张先生表情好了一点,拍着他的肩膀说,“那我今天下午就找附近的伙计过来帮你收拾,里面都是已经装修好的,正好上一个店主把柜台留了下来,你什么都不用买,把水果摆进来,你人挪进去,就行了!”

    楚秋白有些为难,总觉得这样像是趁人之危占人便宜似的,张先生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当晚楚秋白的摊位就被几个大汉弄进了店里,众人忙起来,他也要上去帮把手,却被张先生叫去后面的小房间休息,他忐忑不安地一直往外张望,却被张先生摁回椅子上,磨嘴皮子拉家常。

    过了好大一会儿,外面终于安静下来,楚秋白提心吊胆地出去一看,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铺子里收拾的干净利落,水果也码的整整齐齐,冷气也开得很足,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心情好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水果店铺,但对于楚秋白来说却是一个小小的梦想,这样突然就实现了,他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张先生却嘿嘿笑着领着众人走了,楚秋白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神情有些茫然。

    店铺位置好,环境也好,客人很多,楚秋白也顾不得想些什么,结结实实忙了一通,关店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了。

    锁上防盗门,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忙了一整天,突然闲下来,这才感觉到头脑还是隐隐作痛。

    有些虚弱地蹲在门口台阶上痛苦地喘气,头晕眼花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双铮亮的皮鞋。

    他扶着额头抬起眼,郁文逆着光的高大身影晦暗而又朦胧。楚秋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焦急地伸手想要抓他,想要张口和他说话,用尽了全身力气要站起来,失去意识前视线里最后的影像是那人伸过来的一双修长有力的手。

    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脑和四肢都昏昏沉沉的,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般酸软无力。可是身体下面的床却是意外地柔软。

    天花板上的吊灯,也绝对不是自己家的。

    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的时候,听到那熟悉、低沉的嗓音,“醒了?”

    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郁文进了门,边望着他边往床边走,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眸色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他穿着v领的白色家居短袖和灰黑色长裤,从楚秋白躺着的角度看过去,他身体修长五官完美,简直如同天神一般找不出一丁点缺点。

    于是楚秋白突然就被电的找不着北了,只呆呆地看着他,似被绑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郁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床头坐下,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紧皱的眉头稍微平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