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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后来受尽了唐千嘉的折磨。

    两人站了好一会,唐子傲开口:“回去洗洗澡吧。”

    “没力气了。”千嘉这会也不是完全撒娇,这接近一个时辰的拼斗,让他耗尽了全身的气力,这会放松下来,只能勉强依靠在唐子傲身上。

    感觉到他肌肉因为力竭而微微的抖动,唐子傲身子微弯,双手伸到他大腿根部,像抱个孩子一样托住他屁 股把他抱起来,抬步走出武场:“走吧。”

    初次亲吻

    早晨起来,唐子傲早就已经出去。

    每个月跟唐千翔对招后,惯例性的,第二天肯定会睡的比平常久一些,毕竟体力消耗过多。唐子傲允许他休息一天,第二天再起早去竹林散步,然后去练剑。

    下午的时间,那个老的已经不能再老的白胡子老头会由唐子傲指定的人接来家里,已经两年了,他每天就是教千嘉学习辨认草药,外加加工,晾晒,研碎,存储,分类。老人是大夫,可是年岁太大了,被儿女逼迫着在家休息,可怜他劳累一生,就是安分不下来,老想着找点活干,刚巧千嘉从琉璃那边回来,和他一起学习了半个多月后,兴趣被直线拔高,唐子傲找上老人,每日下午,两个时辰,不用教成个神医,让他学点基础就好。老人的儿女也放心,老人也开心。就这样,千嘉上午散步,练剑,下午学习草药。偶尔抽空去娘那里,偶尔去前厅偷看唐子傲做事。虽然他那点小水平,每次还没近到人家身边一里地就被人觉察到。这样,小日子过的倒也是充实又开心。

    望了望外面的光线,估摸着大概快要吃午饭了,千嘉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略略有些酸疼的手臂和大腿,不满的从床尾拿过衣衫穿起来,磨蹭好久,好歹算是穿的板正,不会松松垮垮。

    洗涮好后,桌边小盘子里的点心也让他解决了好几个,擦擦嘴边的点心渣,他决定去活动活动,外面天气大好,日头灿烂却不毒辣,微风拂面,像娘亲的手轻轻摸过,他朝荷塘旁边的小亭子走过去,这会坐在那里,拿着手里准备路上吃的点心给那些锦鲤来吃,看看它们拼命抢食的模样也还是不错的,大概,用不了多久,到吃午饭的时间,唐子傲是会从那条必经之路上回来,顺便将他捎带回房间。

    千嘉迈着闲散的步子走过长长的走廊,拐个弯,就能看到亭子了,他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阳光照的他浑身懒洋洋的,舒坦的又想睡觉了。

    “唐公子,你看……”

    “嗯。”

    千嘉定在原地,张开的嘴巴慢慢合拢,这个唐公子,是唐千翔,那个惹的自己今天浑身酸疼的唐千翔,那个拿着剑对着自己的唐千翔,那个比自己小却长的比自己高的唐千翔,那个……

    千嘉离他们还不算近,他放轻步子,躲到柱子后面探出头。

    孤男寡女。

    唐千翔,难得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表情,还是充满了奇异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表情,而他身边的那个长相温婉可人,身形纤细,小巧玲珑的女孩子,脸上正红扑扑的,满脸敬仰和爱慕的望着他。

    千嘉缩回脖子,咧开嘴角,笑了。

    他回身,朝另一条道路走过去,他和唐子傲平时不喜屋子里有丫鬟随时伺候,除了洗涮,端饭,打扫卫生,大多数时间她们都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候着,或者做些其他的活。他走到其中一个门,敲了敲:“春巧姐姐。”

    “哎,等下。”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打开门走出来。

    “春巧姐姐,我想你帮我打扮一下,然后借给我一身女装,不,还是算了,男装更好。”他低头,沉思,吐出这番话。

    “啊?”春巧不理解,茫然的看着他。

    千嘉眼睛转动,直接走进她房间,坐到了铜镜前的小板凳上:“春巧姐姐,帮我化个浓厚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妆。”

    “啊?哦!”小姑娘走到他身后,一会茫然一会惊奇一会不解。

    “春巧姐姐,我去捉弄人,你快点,怎么吓人怎么弄,不用计较太多。”千嘉见她不敢动手,催促道。

    “哦,好。”春巧抿着嘴,笑的眼睛都弯了,几年前,二皇子来时,那涂抹的跟鬼一样的千嘉就是她的杰作:“这次,还像上次那样吗?”

    千嘉摇头:“这次比那次正常一点,不过在寻常人眼里看来仍旧要不太正常。”

    春巧点头,打开自己的脂粉盒子,扳过他的身子,绷紧脸蛋,细细朝他脸上擦涂。

    没啥技巧性的化妆实在是很快的,厚厚的一笑就往下抖落的白粉,红红两大坨桃红色的胭脂,千嘉看着黄铜镜里模糊的脸面,点点头,起身,将自己的腰带松开,外衫往外扯了扯,亵衣也推向两边,走动间,隐约可见里面白皙的胸口。

    他左右看了看,从春巧的床头上一把抓过那个镯子:“春巧姐,我借用一下。”

    说罢,打开门,跑了出去。

    春巧摇摇头,满脸笑意的坐回床边,拿过刚才绣着的帕子,上面一对鸳鸯很快就要完工了,等好了后,大概就到了婚期了。

    红着脸,手下动作加快了几分。

    唐千翔和那个女子还坐在亭子里,千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胸口的衣服拉的更开一些,一下子冲了出去,嘴里哇一声就哭开了:“小翔啊,小翔,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想要丢弃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声音尖锐又刺耳,在方圆至少二里地久久不散。

    坐在亭子里的两人迷茫的对望了一阵,很快,唐千翔反应过来,脸色逐渐泛青,站起身,一步步走过去。

    “你说你喜欢我,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娶亲,不会喜欢女人,你还说,我不能生孩子不要紧,你只要我,眼里只有我。可是,转眼间,你就背着我偷偷来私会,我今后可怎么办?”千嘉一脸的厚粉,配上几滴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泪珠,整张脸在青天白日下,分外恐怖。

    那女子紧咬着下唇,脸上更红,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羞的,她自然是能从千嘉那□的胸膛知道他是个男人,她不信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竟然是个断袖,可是那个长相恐怖,满脸脂粉的男人也没有必要说谎。她心里慌乱又无措,双手不停搅动着手帕,小脸一会红一会白,两只耳朵直直竖起,唯恐错过一点信息。

    “你,胡说!”唐千翔怒极,无奈他一句分辨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我不活了,这是你给我的信物,说是这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人,你怎么就能忘记另外我们甜蜜的日子?”千嘉把握在手里的镯子递过去,不停大声抽噎着,看到那个女子望过来,故意把桌子往她那个方向挪了挪,双眼满含雾气,可怜兮兮的看她。那女子被他看到,立刻收回视线,慌乱的不知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