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衣坚定的望着头顶的纱帐,也忍不住跟着望了过去。
“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猜。”
琉璃摇头,他哪里见过,就认得红衣的爹爹一个人。
“告诉你,是……”红衣凑到琉璃耳边,小声说着,忽然传来脚步声,紧跟着唐子傲的身影出现,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走吧,今天带你们出去玩。”
来到的第二天,先把事情放在一边,唐子傲和楚熙就带着他们两个人出去游玩。
街上逛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除了小摊贩和酒楼店铺外,就是看人来人往,可是这个城最近没有什么节日和活动,街上也不是太热闹,唐子傲决定带两人去爬山。
延至城郊外有个延至山,山很高,而且非常险峻,平常人如果光是靠脚力的话,根本爬不到一半,能够到达山顶的,多是内力高深的人,据说山顶云雾缭绕,站在山边,如同站在天际,观看着片片浮云,羽化登仙一般的感觉。唐子傲自然是对那些吹捧不以为意,他来过这里,确实是景色绝佳,而且气息清冽,走在其间,让人通体舒畅,想着明天就要去办理事情,今天就先陪他一天。
来到山脚下,就闻到一股清甜的松子的味道,红衣第一次爬山,兴冲冲的牵着唐子傲的手就往上冲,跑了两步忽然顿住,往后一转身,对着楚熙说道:“琉璃不会功夫,你牵着他的手走,不然会摔着的。”
琉璃脸色涨的通红,可是当着楚熙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红衣,只能闷不吭声的往前走,一双大手一把包住他的手,那不常接触却非常熟悉的身子靠近些许,低哑中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着你走。”
琉璃用力点头,不敢说话。
“爹爹,你看那里。”红衣惊奇的叫喊。
“红衣,你快看。”琉璃小声而惊喜的声音。
两个还没变身的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寂寥的山上不时响起,惊起附近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远去,露水跟着滴滴往下坠落。
两人早就甩开旁边人的手,凑到一起,看着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偶尔还能见到几只动物,都是小型的,兔子,小鹿,还有狐狸等等。沾了红衣的光,琉璃也是第一次爬山,看到那些活生生的小动物在自己眼前蹦跶着跑开时,两人一起张大嘴巴瞪大眼睛,齐齐抽气,然后发出咦的一声。
沿途还见到一条从山顶蜿蜒而下的小溪,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几乎不见小鱼的踪影,只有大量的鹅卵石在长年累月的冲刷下,圆润光滑的排列在溪底,颜色各异。
两人蹲在那里,从溪水里捞出不少,比着哪个好看,哪个莹滑。闹了好一阵才起身,朝站在后面说着话,却不忘记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两人摆了摆手,红衣捡了两颗石头,形状相似,红衣放起来一颗,给了唐子傲一颗。而琉璃是万万不好意思给楚熙的,只是把两颗石头都擦干净,看了楚熙好几眼,见他侧着脸望着远处的大山,黯然的低下头,小心的把它们放进了袖兜里。
等走到半山腰时,两人都走不动了,小腿开始微微发抖,迈不开步子,唐子傲和楚熙一人抱着一个,觉得路上景色都看个差不多,两人也算是玩够闹够了,就脚下一点,借着力,一下下的朝山顶上跃去。
来到山顶,因为今天天气晴朗,云雾不多,只是淡淡薄薄一层,虽然不如以往壮观,可也足以让两个孩子兴奋一番。
就这样,在山上折腾玩闹了一天,到了傍晚下山时两人都昏昏欲睡,靠在唐子傲和楚熙怀里,由他们抱着赶回了家。
第二天,唐子傲和楚熙就有事要去办,因为上次的事情,唐子傲嘱咐红衣好好吃饭睡觉,他每天都会回来陪他。这样,有了他的保证和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身边有了琉璃,红衣就乖乖的同意了。
琉璃拉着红衣跟他去了草药房,那个负责药物的老大夫看了看红衣,也没管他们,每日教导琉璃时,也由着他在旁边听,红衣看着那些干燥的,充满了清香气息的草药就是入到自己口里的那让他几欲呕吐的汤药时,就觉得很是神奇。没有事做的他,陪着琉璃,学着辨认草药的种类,有时因为一个相似的药草究竟是什么品种而争论半天,几天下来,对于这些草药的热情不减反而更加热诚。
两个孩子挤在一起,努力的看着手中的带着锯齿状的草叶,转着眼珠,憋出一个药名。
就这么半个多月过去了,唐子傲终于把事情办完要回家时,红衣兴头正高,不舍得让唐子傲独自一人走,又不舍得离开这里不能学习,挣扎了半天,在唐子傲答应回去就帮他寻个老师的建议下做了定论,明天回家。
两个孩子最后一夜睡在一起,聊了一夜,不时传来惊奇又开心的叫声和笑声,直到天色快要将亮,声音才逐渐消隐。
清晨起来后,唐子傲走到房间,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还睡的香甜的红衣,把被子给琉璃盖好,悄声走出去。
他就睡在隔壁,自然知道这两个孩子才睡了没多久,就这样,在马车里,唐子傲的怀抱中,红衣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两年之后
阳春三月,微风拂面处,杨柳抽丝,大地充满了活力和生机。院子里种的桃树开花了,淡淡花香,飘渺游散。
沿着那条长长的走廊,经过荷塘,前些日子的几场春雨将荷叶打湿滋润,他们从去年枯萎的叶根处重新繁衍,再前面是那个小小的亭子,里面一张石桌,几张石椅,天气晴朗时,坐在这里,静听一曲,品几茗,也是闲散自得。
走过亭子,前面就是高高的围墙蜷起来的武场,唐府以往热闹火热的武场今天很是寂静,唐子傲今天特意放了一天假,是以院子里静悄悄。
一阵春风过,院子里种植的几颗榆树悄悄长出的鲜嫩榆钱的味道飘过,散开。
院子里比以往是安静不少,可是走到角落里,却听见剑碰撞的声音,清脆,激烈。
唐子傲坐在藤椅上,微靠着后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打斗。
着深蓝色衣衫的男孩子看起来十六七,眉眼处跟唐子傲有六七分相似,虽然也是同样的冷静沉着,只是那模样看起来更稚嫩一些。他额上早就密布了一层淡淡的汗珠,拿着剑的手也是指节毕露,嘴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竟然是一副要败仗的模样,可事实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之前,唐子傲就跟他吩咐到,必须要打够一个时辰才能让对方输,而且之间要调动对方一切积极性和攻击性,让他所学所会的招式都尽量使出来,而且,放水也不能放的太过,这样让对手根本不能进步。
他面前的对手是个漂亮的像精致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