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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烛火的方向,伸进一根手指。

    “咬到腮了。”拨弄着看了看里面,拿出被唾液浸湿的手指,唐子傲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很快拿回来一片药材:“含着它,止血。”

    红衣点点头,含住。唐子傲给他擦着嘴边流淌出来的口水,看他红了一张脸躲闪着自己眼神的孩子样,唐子傲嘴角扬起笑意:“下次吃东西,别那么急。”

    不说还好,一说,红衣的脸更是红了个彻底,急急忙忙的躺下,背对着他,嘀咕了一句就睡了。

    等到唐子傲也熄了烛火躺下时,红衣在夜色中大胆许多,又转回身,揪住他的亵衣,握在手里。

    一夜好眠。

    今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红衣就被人喊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是唐子傲。

    “起。”唐子傲利落的掀开被子扔到床尾,一把抱起他,红衣站在床上,闭着眼睛由唐子傲给自己穿衣,摇摇晃晃的,完全不担心摔下去。

    “下来,穿鞋子。”

    “恩。”红衣不知他为何叫自己这般早起,意识还是很混沌,根本忘记了询问,扶着唐子傲的肩膀就踏了下去。床跟地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红衣一下踩空,整个人朝下坠去。唐子傲猛的伸手一揽,将红衣整个拥进怀里缓缓放下。红衣贴着他,下巴仰起靠在他胸口,忽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像是觉得好玩。唐子傲看他闭着眼睛,刚睡醒的小脸绯红一片,笑的开心,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

    他光着的小脚丫白白嫩嫩,直接踩在了唐子傲穿好的靴子上,五根小脚趾不安分的动着,敲打在他脚背上,唐子傲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松开自己去穿鞋,只得把他重新放回床上,蹲下身子,脚袜给他套好,将这些日子他娘亲给他赶工做出来的布鞋穿上。

    唐子傲蹲在那里,面上没有一点表情,烦躁,无奈那些不好的情绪完全找不出,仿佛,他就该天经地义的蹲在地上,为了这个少年穿鞋,伺候他起床。细细看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甚至能找出一点温情和纵容。

    穿好,唐子傲拉起他,拖着往外走。

    红衣不走也得走,踉跄的来到门外,清晨冷冽的气息扑来,让他一个激灵,总算是醒过神来,抓紧唐子傲的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去哪里?”

    “武场。”

    武场?舞场?胡思乱想着,已经来到,自然是武场。

    中间大片空地,周围放置着各种兵器,里面的汉子都光着膀子,摆好了姿势,正等着站在中央的那人发话。现在虽说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可是秋末冬初清晨时的温度也不高,红衣亵衣外面,唐子傲给他套了一件薄薄的小夹袄,身上暖烘烘的,看着他们嘴巴微张的感叹着。

    那站在中间的人看到他们进来,正要过来打招呼,唐子傲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然后把红衣一直拉到角落里:“扎马步。”

    “啊?”红衣呆住。

    “扎马步,第一次就让你半个时辰,不,一刻钟。”唐子傲给他做了个示范,让他照做。

    “我……”红衣刚想说穿的衣服不合适,却发现今天的衣服不是那种繁复的样式,月白色的对襟小褂,密密实实的一排布扣,抬起手,挥动几下,行动自如,袖口比较窄,裹住他的手腕,露出圆鼓鼓的腕骨,上衣的下摆刚好包住臀 部,两边开叉到腰部下方。下身是刚好到脚腕处的束脚灯笼裤,松松的绸缎料,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脚下那双崭新的布鞋用力踢了踢,也是分毫不动的套在脚上。

    红衣听着耳边那些人充满力量的呼喝声,看到他们一拳一脚都足以踢到一棵大树的力量,还有那光 裸着的上身上密密的汗珠,红衣皱着一张小脸:“我不会。”

    “练,我陪着你。”唐子傲没有催促他,耐心的等着。

    他并非想让红衣功夫能练的登峰造极,甚至自保都不需要,因为再也不会让他受伤,他只想让这个身子孱弱的孩子多多锻炼,让身子能硬朗一些,强健一些,至少不会在人生才过了一半的而立之年就早逝。体内那些沉积了十余年的药物无法一日清除,唐子傲想让他每日让他习一会的武,也许会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能吸收的更快一些。

    红衣看他根本不给自己机会拒绝,撇着嘴巴,叉开腿,举起双手,半蹲下来。

    姿势非常不标准,而且很是绵软无力道,唐子傲站在他身后,扶着他腰部,掰着他上身让他挺的更直一些,并压住他肩膀,让红衣更往下蹲了蹲。

    不消说一刻钟,不过才一杯茶功夫,红衣便已经大腿开始打颤,脸涨的通红,求助的喊着:“我站不住了。”

    “继续。”唐子傲站在他身边,随时注意着。

    红衣又坚持了一杯茶功夫,浑身都开始剧烈抖动,一口气没憋住,整个人朝前栽过去,唐子傲及时接住:“半刻种不到。”

    红衣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前,闭着眼睛,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软着身子,再也不肯起来。

    告状无果

    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在红衣耳边响起:“爹爹。”

    “恩。”唐子傲点头。

    红衣从他胸口抬起头往旁边望过去,一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孩子规矩的跟唐子傲请安。听着他叫爹,红衣想到娘告诉自己的情况。眼前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看起来老成许多的男孩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他穿的比红衣少的多,一身单薄的小褂,简便的束口裤子,手持一柄长剑,看到红衣浑身无骨的靠在唐子傲身上朝他望过来,也回了个眼神,点点头,礼貌的喊:“哥哥。”

    喊的爽快,不过眼睛里隐隐有一丝不愉快。唐子傲扶起红衣,让他坐到角落里那张木椅上面,交待了几句让他不要乱动,就走到唐千翔身边:“把昨日教你的招式演练一遍。”

    “是。”

    红衣坐在那里,揉着大腿,看着自己的弟弟练剑。红衣不懂得剑怎么练是好,但是看着那个孩子一刺一挑一挽之间,那剑快如闪电,朵朵剑花瞬间闪现,如同行走中拿着一根蜡烛,火光拖长,形成一道长长的痕迹,转瞬即逝。红衣看他一会叉腿,一会后仰,感叹不已,这样的资质去跳舞也是不错的,腰肢虽然不若他和琉璃一般柔软,也是韧性十足的,教习舞蹈的刘师傅看到他也许会夸一句好苗子,只是,这般长相……唐千翔抿着嘴唇,用心的练着,却全然不知,自己这苦练近十年的功夫被人跟风月场所的人做了比较。

    看着他跟唐子傲相似的脸庞,一大一小,都是那么冷硬的气质,如果这般硬邦邦的去给人倒酒夹菜,红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子傲回头,看到他无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便也没有再理他,又回过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