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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怕过后又嬉闹起来。红衣挠着琉璃的胳肢窝,惹的琉璃咯咯笑,脸上泛着红潮讨饶。

    烛火噼啪,一阵跳跃。

    琉璃粗粗喘着气,忽然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红衣问。

    “你眉毛里,黑色的是什么东西?”

    “眉毛?”红衣皱眉,抬手摸上眉头,不明所以。

    “别碰,我看看。”

    琉璃把整个脸庞都凑过去,鼻尖贴着鼻尖,瞪大双眼看着右边的眉毛,用手扒拉着:“是颗痣。”

    “痣?”

    “是的,很小一颗,就在这块眉毛最多的地方藏着,还是红色的呢,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铜镜里又看不清楚。”红衣好奇起来,挤了挤眼睛:“是不是最近才长出来的?”

    “痣还能长的吗?都是小时候就有的吧。”

    “那我看看你有没有。”红衣肉肉的小手扒着琉璃的眉毛,弄的他痒痒的,笑着抓住红衣手腕:“没有,我没有。”

    两人笑着闹着,随着烛火燃尽熄灭,也沉入梦乡。

    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脸贴着脸,互相抱着腰身睡在一起,就连两只小腿也不老实的叠在一起。月光从木窗格子里洒进,一片安宁。

    清晨,日头刚出,琉璃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的绞水声,撑着胳膊坐起来,推了推睡的香甜的红衣:“红衣,天亮了,起床了。”

    “再睡会。”红衣小手搭在琉璃的大腿上,含糊的咕哝着。

    “快点起来,不然要挨骂的。”琉璃锲而不舍,一直推着红衣。

    “琉璃,我好困。”撅着嘴,红衣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不舍得睁开眼睛。

    “快点,我听到李二哥烧开水去了,等下就会送热水过来了。”琉璃跳下床,拿过放在床尾的衣衫,一件件套上。

    “琉璃帮我穿。”红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小声哼哼。

    “懒家伙。”琉璃人小鬼大的说着,扶着红衣给他套上一层里衣,正要把那身红色的外衣披上去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李二哥惊恐的大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怎么了,李二哥。”两人瞬间清醒,奔到门口,院子里的孩子都被吓到,穿着凌乱的还没有整理好的衣服站在门口探望。

    “这,里,啊,”李二坐倒在门口,两只眼睛瞪着房间里,口中喃喃不知要说什么。

    “吵什么。”苏介从前院隐隐听到叫声,披上衣衫赶过来。

    “这里。”李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像看到救星一样爬向苏介,急促的喘着气,手指哆嗦着指向房间里。

    正是昨夜凝珀睡下的屋。

    苏介脸色凝重,一步步走过去。

    孩子们也尾随其后,待走到门前,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立刻响起。

    “别喊。”苏介回头,眸中戾光直闪,打了最前面孩子一个巴掌,厉声喝道。

    屋内,正中央,对着门,凝珀的尸首从屋梁上垂下的绳索里挂着,胸前挂着四个字,两张宣纸,从脖颈到腹部,粗粗的笔迹。

    宁死。

    不屈。

    初次调教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日渐暮,褪去厚重的衣衫,初夏来临,轻便飘逸的薄衫披上了身。

    小院里,李二架起了几个棚子,葡萄枝蔓顺着棚架爬过,遮盖住半个天空,棚子下面,一张石桌,旁边放置几张石凳,在这个夏季来临的日子,也倒添了几分凉意。

    上午,院子中间那个空房内,苏介坐在房间一角,吃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双腿交叠着,懒散的看着屋子中间大片的空地上正练着舞的孩子。

    负责教舞蹈的师傅是个女子,夫家姓刘,三十岁左右,腰肢柔软,骨骼纤细,一步一回首间,可间本身的功底。

    她眼睛微眯,看着前面一排的琉璃,眉头略微不耐烦的一皱,待这一段舞完,才摆摆手让他过来。

    “你要放开,别太僵硬。”刘夫人教训着琉璃。

    “是。”

    “跳一段,就刚才那个步子,腰放软一些。”

    琉璃退开两步距离,轻抬双手,柔软又下垂的袖口像水一般从手腕滑到手肘,露出白皙的皮肤。腕子摇动,在空中甩了几个圆后,脚底开始挪动。

    “不对,这里,腰再活一些,别僵着不动。”刘夫人明显开始不耐烦。

    琉璃咬了咬下唇,脸上红红的,顿了一下后继续扭动腰部,比起刚才幅度要大了不少。

    “不行,不要这么生硬的晃动,要自然而然的,就像流水一样,缓慢轻柔。继续。

    ……

    不对,不对,我告诉你的没听懂吗?

    好了好了,停下。过来。”

    刘夫人阴冷着双眸,盯住琉璃,嗤笑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官家子弟,怎么还抱着那些个自尊矜持的,跳个舞都放不开,以后在床上可如何是好?

    苏老板,你说如何?”话锋一转,刘夫人看着坐在一角里悠闲自得的品着茶的苏介忽的询问。

    “随你意,说了,都交给你了,只要不弄坏,怎么处置都行。”苏介声音总带着股懒散的感觉,半眯的双眼随意的扫了一眼琉璃。

    “放心,弄不坏。”刘夫人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硬硬的长方形的东西,打开盖子,取出一根绣花针。

    “来,过来。”招手,让琉璃过去。

    “爹爹,琉璃会好好跳舞的,他会的,饶了他吧。”红衣在琉璃发生前忽然对着苏介呼喊,焦躁不安,又略带惶恐,小拳头在身旁紧紧握起。

    苏介恍若未闻,刘夫人也是浅浅一笑,拉过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琉璃的小手,对准虎口用力一刺。

    “唔……”泪珠立时滚落,闷哼声被压进喉咙里,没有溢出来。那只手,剧烈抖动着,指节僵硬弯曲。

    “告诉你们的师傅,会好好练舞吗?”苏介柔声问。

    “恩……”琉璃闭着嘴巴,死命咬着唇,从鼻腔里应声。

    刘夫人拔出绣花针,拍拍他的手,拭去那一点红色血珠:“好了,不怕,不会留疤痕的。”

    擦掉在面前这些人眼里根本不值钱的泪水,琉璃站回队伍,跟随着大家。

    抬手,转腕,扭腰。

    “琉璃。”红衣从后面走过来,上午两个时辰的练习时间结束了,各自回到房间等待午饭,抓起他的小手举到唇边,小心翼翼的吹着:“疼吗?”

    摇摇头,琉璃不吭声,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你别哭,以后好好听话跳舞,可别管那些别的,我不想你跟凝珀一样。”红衣抱住琉璃的脖子,小声的说。

    凝珀半夜用那根捆绑了自己手腕的丝带悬挂在房梁上,上吊而亡,十二岁,爹爹曾经官列四品,享尽一个官家子弟的荣宠,最后也不过被苏介一席草席,随意挖了个坑,掩埋在郊外。

    看的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