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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爸觉得公司现在需要拓宽发展渠道,所以重新定位了消费者受众对象。”

    “启昇现在是家族企业名下的一份子。”

    第110章:犯规

    “什么?”江白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老头子咳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端起了面前的茶,吹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山就在那里,它不过来,我就过去。”

    那些被吹开的茶叶,有的荡进了杯底,然后再缓缓地漂了上来,泛开层层涟漪,最后又归于平静。

    江白的视线也跟着变得起伏不定。记忆的湖面上堆满了枯黄的叶子,一时之间狂风乱作,吹得那些叶子四处纷飞,乱了空中的气流。

    “爸爸,我明明也拿了优,为什么老师在表扬同学的时候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呢?”之前高兴了好多天的孩子皱着小脸问面前的男人。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弯腰将他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男孩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是不是她不喜欢我啊?”

    男人轻轻笑了,“老师对每个孩子都是公平的,怎么会单单不喜欢你呢?”

    “因为我在上课的时候玩模型,写作业不认真,还扯了同桌的辫子。”男孩苦恼的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委屈的小表情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那你可不可以试着让她重新喜欢上你呢?”男人在心里失笑,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居然在学校做了这么多坏事。

    男孩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终坚定的点了点头。

    男人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放在了地上,“小白啊,你得记住,愚公移山的精髓就是: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这是他很久之前教会他的道理,可是现在他再次说给他听,却又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爸,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少年握着手机,语气犹豫。

    “我等会儿还要开会,”男人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给你十分钟。”

    少年的表情顿了一下,“我想,毕业之后去游戏公司。”

    “不是说好了出国学金融的吗?”男人轻轻皱起了眉头。

    少年有些不耐的舔了舔嘴唇,“我不想学什么金融,我觉得游戏设计才是适合我的职业。”

    “你哪里知道什么东西适合你?”男人笑着摇了摇头,“玩心过了就把心收起来,你也该接手公司的事情了。”

    电话这头的人表情一僵,“爸,这是我的选择,你该尊重我。”

    “行了,一时兴起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男人敷衍了一句,“我得去会议室了,先不说了。”

    “嘟嘟”的忙音将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少年呆呆的垂下了手,将手机摔在了桌上。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之间那道无形存在着的裂缝被生生撕开,直至显出原形,最后变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明明是密不可分的血亲,却在日剧激烈的矛盾中慢慢形同陌路。

    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男人,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顽固专横的老古董,他偏执,保守,毫不讲理,他摧毁了他的梦想,他的爱情,他用全部青春堆砌起来的东西。他不再是他的神。

    最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那道刺眼的鞭影里被无情的斩断,两不相欠。

    真的还清了吗?

    江白看着这个男人平和的表情,突然发现他比上次在医院里的时候,似乎更老了一些。时间不仅会留下皱纹,白发,还会留下无可奈何的妥协。

    就好像薛老司令说,“人老了,什么都看淡了。”

    所有执拗幻化出来的那堵名为骄傲的高墙,在这一瞬间突然坍塌。江白握紧了拳头,颤抖的声音一并泄露了情绪,“爸,对不起。”

    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明明看过很多再大不过的场面早该处变不惊,但在这个时间却还是将心底的情绪一览无遗的表现在了脸上。

    “小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关于传奇的事吗?”韩余却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进来,听得江白愣住了。

    这个男人之前跟他说,不到揭晓谜底的时候,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那么现在,是合适的时候吗?

    生活总是兜兜转转,看不清的线从一个人身上牵引出千丝万缕,最后在人群中四散开来,你永远都不知道,丝线的那头到底连着谁。可是这些人,最后都会一一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前前后后将你散出去的毛线团重新绕了起来,越绕越多,越绕越密,直到出现了某个人,某些人,将这些线绕成一个完整的圆。

    江白不知道,薛铭的传奇跟自己的父亲有关,跟他拒绝过的人生有关,跟他还未展开的未来也有关。

    江白的父亲江霖是白手起家的商人,生生靠着一双手在京城打拼出了一片天地,他爱他的事业,他也只有事业。

    他的公司承鸣在京城真正站稳脚跟的时候,他才二十六岁,娶了合作伙伴的女儿,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已经达到了很多成年男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层次。而后,亲家破产,承鸣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但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

    他靠着那股闯劲,硬生生扭转了局面,东山再起,而且比以往更加辉煌。

    后来行业优势慢慢不再明显,承鸣勉勉强强能够站稳脚跟,但也没了盛世的风光。

    日子如果就此安稳的过下去,也算是圆满了。但是妻子去世之后,似乎又变了很多,事业没有受到影响,江霖却变了很多。

    薛铭回国之后在京城做过商业考察,那时候他还没被路放骗过去,只是在多个公司之间打着转,四方游走。

    一次投标会上,薛铭拿着他父亲的公司去招标,在最后的谈判中正对上承鸣,对于各个方面的分析都滴水不漏,针针见血,特别是在劣势上。

    他分析了江霖要走上家族企业末路的事实,还拿出了多个市场的调查分析,明明没有看过对方的财报,但是很多数据甚至都跟内部报表上面的数字只差了小数点后好几位的数字。

    评委员当然心里有底,最后是薛铭赢了,毫无悬念。但是这家伙最后却把那份招标书给了江霖,并对他说,“我觉得贵公司需要新的血液进来,当然这只是我的拙见。”

    那次的招标会有很多商界的人在场旁听,薛铭也自此一战成名。

    而那个时候,江白刚刚跟自家老头子坦白了自己是同性恋并坚决不入公司的事实。薛铭说公司需要新的血液进来,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拒绝延续他的心血。

    后来江霖找过薛铭,提出愿意以高新聘他做首席财务官,但是薛铭拒绝了,且拒绝了有理有据,他说,“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这是原则问题。”

    江霖不无遗憾,但也并不勉强,而薛铭居然板着一张扑克脸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其实您心里并不愿意让一个外人来打理公司,除了亲生儿子,大概也只有女婿了吧,可惜这两个,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