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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就说你和嫂嫂成亲之后,你住在公主府,我住在这边,我再有危险你也是鞭长莫及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出门
相比于困在京城,张晴也觉得张晾去镇守永宁比较好。
永宁并不像辽东和大同还有西北那样时时刻刻都要提防鞑靼进犯,没有连年的战争威胁,地方上的武将只要练兵屯田就好。
除了气候潮湿之外,张晴再想不到去镇守永宁有什么缺点了。
“二哥,”她看着张晾眼睛星亮,“我听说那儿的人抵御潮湿每天都要吃辣的,你只要记得多吃辣椒就好。”
妹妹说这话像他已经答应了去永宁似的,张晾顿时失笑摇头,“我不能丢下你。”
还是那句话。
张晴便有些发急,“我刚才都说了的……”
“咱们兄妹即便不住在一起,”张晾沉下脸打断张晴的话,“二哥也是身在京城,你有什么事烦难,你可以去公主府,二哥也可以回来。”
如果他为了一己私利去了永宁,又将妹妹一个人丢在京城了,够不着望不见的,他怎么能放心?
见他冷下脸,张晴顿时扁起嘴巴,满脸愁苦的看向唐宁。
唐宁便背着张晾给她递眼色,叫她稍安勿躁。
送唐宁出门的时候,唐宁悄悄的叮嘱张晴,“你别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了,等我再想想办法劝劝他。”
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花倾阁红鹃过来回话,“她说想找一个断文识字的人,年纪、相貌都不挑。”
秦先生何止断文识字,他可是当世大儒的儿子,说不定他日后也会成为有名的大儒呢!张晴忽然有些意动。
“不然,我再去问问?”
红鹃听她话意这是有主儿了,便瞪大眼睛即好奇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这话,难道是有人看中了莺语?”
此时屋里并没有旁人,只有她主仆两个,张晴便干脆将秦二太太的话简单同红鹃说了。
“唉呀!”红鹃十分感叹的拍着自己的腿,“奴婢原先还替莺语操心着急呢,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缘分等着她。”
“你这意思,这件事算是好事?”张晴还有些不明所以。
红鹃喜得合不拢嘴,“自然是好事!小姐您想啊,奴婢问莺语想找个什么样的,她旁的一概没提,单单提出要个识文断字的,她这指定是对读书人格外看重的。您说的这位秦先生,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那可是教过公主的人而且看中莺语的是他的太太,将来过了门,莺语不会受正房太太的磋磨这是指定的了最最好的是,他家的正房太太无儿无女,莺语进门之后给他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他家还不拿莺语拿娇客待么?”
“是这样么?”张晴微微蹙了眉,“可是毕竟是个妾。”
一个“妾”字,便低了人家不知道多少等。
红鹃笑着摇头,“小姐您不懂,像我们这样的人奴婢这样的家生子儿还好些。莺语她可是被人牙子卖的,她长的又那么漂亮,能到了咱们府里头,又遇到了您,这是她天大的造化。”她说着叹了口气,“多的,奴婢说了您也不懂。”
这些跟莺语做不做妾有什么关系?张晴更加糊涂。
“得了,”红鹃见状失笑,“奴婢再跑一趟去问问她,您就擎等着听好消息吧。”
她说着喜滋滋的腿脚飞快的走了。
回来的时候,红鹃和莺语两个人一起。
看见莺语臊眉耷眼的样子,张晴便知道了她的心意。
于是张晴又抽空将这件事同张晾说了,张晾竟也笑着称赞说这是一段好姻缘。
又特意派人往辽阳府给温夫人送了一封信禀明,这件事,便在张晴不怎么情愿之下促成了。
秦汉钟已经三十大几,秦二太太又十分焦急,便挑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将这件事定在了三天之后。
“这件亲事是你自己选的,日子也是你自己过的,”张晴对莺语的最终选择始终有些不解,因而在莺语临出门头一天她将莺语叫到跟前,同莺语单独说话,“既然选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好与不好的,都在你自个儿的心里。”
虽然她不懂、不解,但此刻说出的话,听在莺语耳中竟然觉得她像个历尽世事沧桑的老太太似的。
“你的身世,还是尽量瞒着吧,他们夫妻待你再好,你也不能轻易吐口,”张晴叹了一口气,“除非日后你生儿育女,立稳了脚跟,秦先生和秦太太真的死心塌地的待你了,到那时候,你若是想说便说吧。”
小姐这是舍不她了,莺语瞬间泪盈于睫,她起身跪到张晴面前,恭恭敬敬的应“是”。
“你的身世、还有以后的身分,你以后尽量不要抛头露面的,对秦二太太谦恭一些,”张晴说着话锋一转,“但是也要掌握分寸,不能什么事都让着她,如果她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娘家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莺语的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落,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应“是”了。
她之前想将定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娘家的,但是她只是小姐的丫鬟,以后又贱为人妾,她甚至担心定国公府的门再也不会朝开敞开了。却没想到能听小姐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奴婢多谢小姐。”她颤着声音哭着给张晴磕头,“小姐的恩情,奴婢此生不忘。”
张晴自旁边桌几上拿起一只红封,吩咐莺语起身,后道:“这里面,是你的身契,我原本的打算,是你出门子的时候和红鹃一样的嫁妆,现在我将之兑成了银票,又加了五成。你和她不一样,你以后都不在我身边,有点银子傍身我也安心些。”
“小姐,”莺语双手乱摇,“奴婢受不起。”说着又哭。
她没想到小姐会将身契给她,她以为她会以奴身进秦府更没想到,小姐会为她打算得这么多。
张晴摇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红封,加重语气道:“这里面,还有一张纸,写着你的新身份和户籍,你看过之后记在脑子里,便将它毁了吧。官府那边,二哥已经帮你抹平了的。”
“小姐!”莺语再次双膝跪倒,扑到张晴膝头大哭,再也说不出一外字来。
次日,一乘小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