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偏偏比他们大那么几天。
张暄趁机单独将她对许茗烟的怀疑告诉张晾,张晾听了她的话,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凛然的告诉她,这件事他会深查,但是她不能声张,尤其是在许茗烟面前。
有了二哥插手,想要查出真相就会容易很多。
张暄连连点头称是,这件事的确不能叫妹妹和母亲她们知晓。
妹妹毕竟年纪小,见到许茗烟难免露出端倪,母亲那边,今早还特意派了高嬷嬷带了礼品去许府就昨日之事道谢,而高嬷嬷刚一出门,那许夫人的贴身嬷嬷就登门拜访,对妹妹表示关切。
如果这件事是她多想了的话,难免冤枉了好人。
晚宴时男女分桌而食,席中交杯换盏,张唤带头给钟晨敬酒。
温夫人念及钟晨年纪太轻只是个孩子,席前便同他商议好了给他喝果子酒。
在张唤面前钟晨格外知礼,不但行事极有分寸,使张唤对他青眼有加,对张晴竟然也没有再挑衅。
之后张晾以及双生子也各自敬酒向钟晨表达谢意,张阳更是连喝三大杯,说是罚自己昨天太冲动误会钟晨之过。
当然,他喝的也是果子酒。
但是最后却被钟晨不动声色的几句话激得炸了毛,硬生生的拿果子酒将自己给灌醉了。
张旭见状如法炮制,钟晨自然不接招,两下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张唤和张晾只作壁上观,最后张旭和钟晨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席散时女眷们早都各自回去,只剩温夫人候在旁边。
后温夫人派人将他们几人分别送回各自的院子不提。
钟晨的“走着瞧”还没来得及实施,次日安阳长公主便命太监长安亲自到定北侯府将他给接到了胡府,说是安阳长公主一行不日就要启程回京城,要将他一起带回去。
听长安说要去胡府、回京城,钟晨竟然在客院和长安闹了起来,听说还动了手。
第九十章 婆媳
幸亏张晾在旁边将钟晨给震住了,不然长安还难以摆布他,最终长安也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才叫他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去。
这些话都是事后张晴听妙香说的。
自从那日钟晨救了张晴,牛小二知道客院还有钟晨那么一号人物,动不动就往客院跑,不是帮着长保侍候钟晨就是围着钟晨转。
长安来定北侯府的时候,恰巧牛小二也在客院,旁观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牛小二当成新鲜事说给妙香听,妙香又一字不拉的告诉给了张晴。
听到这个消息,张晴也没觉得庆幸,也没觉得不舍,一个外人而已,他住在定北侯府顶多看见她说她一句“呆子”,她花点儿心思报复回去;他走了,她也不会少了任何乐趣,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虽然重阳节张晴遇险受了点小伤,定北侯张唤也回来了,但是定北侯府上上下下与以往并无二致,该闲的照旧闲着,比如张晴,该忙碌的依旧未得闲,就像温夫人。
温夫人近日要忙着朗哥儿百日宴之事,又要忙着姜青青之事。
于大成前几日就将他母亲接到辽阳,休息了几天,又见侯府各项大事告一段落,这便带着她母亲登门拜见姜老夫人。
温夫人是打算日后把姜青青当成真正的亲戚走动了,因此于太太来访,她将张暄和张晴都叫了过来。
虽然张晴脚伤未愈,但是她原本就经常用人肉轿子,红鹃来回背着她,瞅着张晾闲着的时候也叫张晾抱着她,倒是并未耽误在内院行走。
姐妹两人来到秋云院时,于太太已经给姜老夫人行过礼,与温夫人叙过齿,齐敏华到于太太跟前照了个面,已经去忙了,于太太正坐在那里喝茶。
于太太四十多岁,肤色偏黑,却生着一张笑面孔,不笑不说话,为人很和善的样子。
她原本自认粗拙,是不敢登侯府大门的,但是为了自家儿子,又听说侯府的老夫人与她是同乡,现下还做着农活,顿时倍感亲切,这才壮着胆子来拜见。
进来见温夫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高傲瞧不起人,又与姜老夫人能聊得到一块儿,顿时放松下来。
见张氏姐妹进门,于太太就站起身。
张暄便上前给其见礼,温夫人在一旁为张晴解释,说是走路不小心扭了脚,不能给于太太施礼等语。
红鹃将张晴放到临窗的大炕上坐了,张晴坐在炕沿边,笑吟吟的问了句于太太好。
看到她姐妹两个于太太顿时挪不开眼,嘴里啧啧连声,却说不出夸赞的话,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哎哟哟,这两位小姐简直像观音大士身边的童女儿似的,这模样俊的,哎呀,比那天上的仙女儿还俊。”
什么样的人温夫人都见过,什么样的话温夫人都听过,可是她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童女”二字了,特别是于太太还在这前头加了“观音”,这话可全部触了温夫人的逆鳞。
姜老夫人原本笑微微的脸色也顿时不好看了,她冷下脸开口就要不管不顾的训斥于太太,却被张暄给截了话头儿。
“瞧您说的,”张暄上前一步握住于太太的手同时挡住她的视线,不叫她看见姜老夫人以及温夫人的神色变化,笑道:“我们哪有您说得那么好。”
说着四下看了看,又道:“您还没见过我们青青姐姐吧,咦?青青姐姐怎么没来?”
她说这一番话的时间,温夫人已经想明白,人家于太太也不知道自家有这样的忌讳,说出这话也不过是奉承自家,面色渐缓的同时又到姜老夫人跟前握了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动怒。
姜老夫人也只是一时之气,听张暄提起姜青青,顿时醒悟:不能为了于太太一句话叫青青日后因此事受于太太的委屈。
“她说她要收拾收拾再来拜见。”姜老夫人接话,神色已然渐渐恢复。
张暄见状就到姜老夫人身边笑道:“我看青青姐姐是不好意思见于太太,这丑媳妇还能总躲着不见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门外扬声道:“定又是婷婷在排揎我呢。”
众人一齐望去,秋色锦帘被撩开,姜青青仪态万方的走进来。
她今日穿了条象牙白的综裙,上面配一件玫瑰色缎面交领长衫,腰间缀着翠色流苏玉禁步,挽着牡丹髻,戴了赤金累丝垂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