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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又在挑逗著心深处的情欲。

    夜,仍深。

    “非……”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更沙哑了,带著能划破静夜的小小尖利。“我刚才,好象听到有歌声呢……”

    我闻言一抬眉,马上又笑起来,我们的感觉总是和谐得犹如天成。就像他说的,曹非和杜逡语,注定了要在一起。

    轻轻地把他额头垂落的汗湿的发撇开:“是吗?我也听到了呢……”

    “你也?”他惊异地睁大眼睛,湿漉漉的瞳子闪过奇异的光。“那是真的咯?”

    “嗯。虽然飘飘渺渺的,但真的有吧?”

    他嫣然地笑起来,粉白的脸颊抹著激情的嫣红,分外诱人。但──虽然说出来很伤男人的自尊──我真的已经不行了……目前只能作纯粹欣赏。

    稍稍恢复了力气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躺回床上後很快就沈沈地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那个温暖著身体的热源失去了,伸长了手臂,触及的床位也似乎只剩一片低低的温度。一个激冷,我惊觉过来,猛的睁开眼,果然!旁边空无一人。

    心跳如焚,立刻地就要跳起来查看,然而过度使用的腰腹酸痛得根本无法用力,只能勉强地转头四顾极力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终於给我找到──从左脚的方向望去,在做区隔的装饰架後隐约露出一点灯光!尽力眯住眼睛,他在那个吧台後。

    还好。

    无端被提起的心重重地放下来,张口想叫,却感觉声音低低沈沈地徘徊在喉间,怎麽也出不来。不过,他那个样子大概是在喝水吧。也是无力得很,只能斜斜靠在台边,倒了杯水。一低头,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小盒。那个东西,有点眼熟。小纸盒打开,又是个小锦盒,再打开,才看到一颗龙眼大小圆圆的丸子,在灯下反射出略显蓝绿的光。他拿著这丸子看了很久,似乎叹了口气,终於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嚼著,最後和著水吞了下去。

    他在吃什麽,这个时间?……药?混沌的脑子这时才慢慢开始运作。他在车上曾给我看过的药盒!重重叠叠,包装得这样精细,可见这药的珍贵。

    他吃完,关了灯便走回来。不知为什麽我下意识立刻闭上了眼睛──其实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在乎我看到他吃药。只是下意识。只是,似乎,隐约……直觉他不会想让我知道。

    也许根本没有什麽,我在心里对自己解释,他的身体本来就……也许只是看到不想惊动睡著了的我才……我们刚才的确做得太……了。

    他走得很慢,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拖沓,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尽力压下呻吟费劲地躺回原来的位置──对不起,逡语……愧疚地在心下道著歉。我真是太没分寸了……男人果然是容易被下半身操纵的动物!

    他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一切归於平静,我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偷偷看过去,却吓了一跳──他也在看我,柔柔的眼波静静地注视著我,那个专注的样子说他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人怀疑。从刚才他就……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我们四目相接的一瞬,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忽然又都很默契地笑起来。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鼻子:“怎麽了?干吗大夜晚的不好好睡觉,突然睁眼吓人?”

    “哎哟!”赶紧打掉快让我咽气的夺命魔爪,“你才是咧!大夜晚的到处乱走,岂不更吓人?”

    他呆了呆:“你都看到了?那你还装睡?非──大哥说得没错,你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他故意用超可爱的撒娇口气说。不过对我已不管用。

    “逡语,你……不舒服?”我只是迟疑了一下,终於忍不住开口。不能让他这样混过去,实在担心啊。

    他的嘴角有些僵硬,但依然是甜得腻死人地声音:“非~~~~你今天实在太神勇,虽然我也不差,但是在目前体力相差过大的情况下,被你这麽折腾,铁人也要补一下的嘛。”

    “喂,别怪在我一个人身上,你自己还不是……”像他这麽死鸭子嘴硬的人也会说出“体力相差过大”的话来,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哪有!人家本来就想早点睡的。母亲说结婚了就要做有担当的好男人,不可以没有节制。”

    “哈!在玄关就想脱我裤子的‘好男人’,刚才最没节制的人应该是你吧?”

    他闻言,忽然像听到什麽极其恐怖的事不敢相信地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花枝乱颤地在我眼前点:“我、我要去告诉母亲!……都是大哥教坏的!连、连我的非,最最善良可爱纯洁无暇的非,也会讽刺人了!”

    “杜逡语,不要转移话题!”他这招我早看透了。

    “哦。”一看不凑效,他倒干脆很认真地把手收起来,乖乖地躺好。“这麽难得的夜晚,曹先生还想对我做什麽就尽管来吧!没关系,我──挺得住!”

    最後那句说得尤其斩钉截铁,我五指成爪已经伸到他粉嫩雪白的脖子边,只剩半寸也生生停住,心里一直不断地对自己说:不气不气,这还是他的小把戏!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事情越严重,等他说完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不舒服为什麽不说?”面对这麽顽劣的案犯,头都有点痛了。一再重复的问题,让我已经没有什麽信心能听到想听的诚实回答。忽然想起张小姐,世界果然循环不息,我终於体会她的痛苦。

    “因为说了你就不做了。”他只沈默了片刻就说了,让我完全没有反应。“说了的话,你就什麽也不会做了。就算我怎麽强烈地引诱你,……可是你就是那种人啊,一旦察觉了就会马上停手的家夥!”

    他越说越委屈,连身体都在发抖,听起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轻叹著长臂将他拉近我,他整个人缩在我怀里,说得都要哭了:“今天是特别的……最特别的一天,我们终於在一起了,还得到了每个人的祝福……我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明天是怎样,也不在乎……以後什麽的,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现在很想要,就是想要非这样爱我!你答应过的,无论怎样都爱我……”

    “我当然爱你!”我又叹,他就是有转移问题的超强本事。“可是如果你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就会……不这麽粗鲁。”其实,我并没有控制自如的本事,也许最後还是会像他说的,我干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