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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你们感情原来那麽好的。”第一次在南苑看到的两人美得如画,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两回事。你跟她的感情也不差,不是也没原谅她吗?”

    “你怎麽知道?”我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他转头对我笑了一下:“你以为我听你们的壁脚?”被猜中心思的某人脸红了一下。看他这样,应该不是。

    “没错啊,我是在旁边听,二哥来的时候才走的。”他得意得看我被戏弄的表情,“本来想去找你。结果管家说她来了,我怕她又要做什麽事,就赶紧赶过去,还好她只是很乖地来承认错误。本来我自己还没觉得怎样的,可是听她说的那些,我好像真的爱惨了你。呵呵。”

    “你这个没神经的家夥!还笑得出来?!”我被她说得都要哭了。

    “被没神经的人说成没神经,还真是对我的侮辱哦!”他笑著躲开我要敲在他头顶的手,大叫。

    他连这句也听到了?“你这个小人!”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靠过来:“非,你向来闷声不响的,却想不到也是个狠角色。罚她罚地这样狠。唉,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的小葭,要一直遭受良心的谴责,也是很可怜的啊。”

    “一辈子──未必吧?”她那样的人能记个三五年都算不错了。她的人生如此丰富多彩,我这段小插曲又算得了什麽。

    “非,你以为她只是个娇纵的小女骇?”他忽然正色对我,不同意地摇头,“小葭她的人生,也是你绝想不到的。”

    “哦?”也许是。没有一点经历哪来她那样或单纯或狠辣的诸多变化?

    “她六岁的时候跟父母搭机从澳洲过来,结果中途发生空难,飞机栽进海里,所有人员只有她一个人生还。救援队发现她的时候,她坐在救生艇上,吃著条生鱼。她父母的浮尸就在她的小艇旁边。就这样过了两天。”我想象著那个场面,忽然胃里有翻涌的感觉。“她後来跟我说,那些鱼是过来吃尸体的时候被她抓住的,她一直一直在不停驱赶鱼群,包括用飞机的残片打跑过一条小鲨鱼。她是那种为了保护自己和关心的人可以用尽手段的人。所以这件事,对不起,我也没有立场责怪她。”

    我停下来看他,他的眼中有晶亮的光芒在闪动。那个可怕的小女骇。

    “这麽凶悍的女人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浚语敢要。”我笑,他看了我一会,也笑了。

    “是啊,更悍的在後面。我们把她接回来,她看谁都是敌人,又不说话。大哥刚开始因为她长得可爱老喜欢逗她,後来脸上被她抓出一堆血印子,也不敢靠近她了。我看大哥那样,怕她怕得要死,尤其她的眼光凶得跟什麽似的,我被她一瞪就跑得远远的了。”

    我惊异地看著他,他有点不好意思:“她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大大的,闪闪发光的眸子像有生命的水晶,我常常躲得旁边看她,只有二哥敢走过去,不管她打他踢他咬他都不放手,硬是要她坐下来吃饭,乖乖地去洗澡。她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会尖叫得整幢房子都在震动,每次都是二哥第一个跑过去看她。那段时间她对二哥很依赖,只让他靠近。可是只信赖二哥是不行的,没有一个佣人敢伺候她,所有的家教也都跑光了,父亲母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把她送到了专门机构治疗。”

    “那岂不是很可怜?”连我都开始同情她了。

    “你又错了。那间疗养院比较可怜。”他捉狭地笑笑,“当时医生说她空难时受刺激太大,已经失常,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可是二哥还是常常跑去看她,也只有二哥在的时候才是她最乖的时候。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年。第四年她出院,和进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非常安静,但仍不说话,像个洋娃娃。这一年,二哥到德国读书,她躲著整整哭了三天。”

    “从那时起就注定小葭是要跟著浚语了的吧?”我怀疑从那时起她人格分裂。

    “如果真是这麽简单就好了。後来父亲买下了这座森林,我搬进来调养,母亲怕我孤单,也是为了让她好好休养,小葭出院後也让她搬过来。她刚来的时候根本就不说话,我怎麽逗她都不说,医生又说她患了自闭。只有提到二哥的时候她才有反应。我只好常常拿二哥来当话题,她才慢慢跟我熟络起来。”

    “那浚语呢?他知道吗?”

    他苦笑一声:“最糟糕的是这个,连我都不知道二哥当时是怎麽想的。她陪我在这里住了七年,他只回来过一次,只那一次,害得小葭的眼睛也……唉,他们两个,每个人都看得出他们很在乎对方,偏偏又总是在互相伤害。”

    我听得一头雾水,很迷茫地看著他:“不懂。”

    “唉,他们的故事说起来太长,我只能说,小葭的眼睛是因为二哥瞎的。”

    “什麽?”我大叫起来。

    “是啦。就是二哥回来那次,他们不知为什麽争吵起来,小葭一气之下跑到了森林里,那天夜里下著很大的雨,我们所有人都担心得不得了,分头出去找她。最後还是二哥找到的。抱著回来的时候她满头的血,当时从门口到大厅滴出了一条血线。幸亏有专门帮我安置的护理室,器材比较齐备,紧急处理後送综合医院手术,可惜眼睛保不住了。其实本来还是有些希望的,但二哥在这边只陪了她两天就回了德国,她又大哭一场,把这最後的希望也哭没了。”

    “浚语怎麽……”他不是这麽狠心的人啊。

    逡语又摇头:“二哥也是不爱为自己解释的人。他一走大家都有点怪他。可是他回去之後,一口气把最少也得修六年的法律学分用了四年就修完了,一拿到学位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接走了小葭,一天都没有耽搁,从此就再也没离开过她。”他对我古怪地眨眨眼,“怎样?二哥是不是很帅?当时连大哥都自叹不如呢。”

    我只能点头。想起杜浚语对古葭仪那已经近乎百依百顺的温柔……咦,等等!

    “逡语,可是你那帅得不得了的二哥刚才还在提醒我可以控告古大小姐哦!”

    他错愕地看我,忽然爆笑出声:“老天,非,你知不知道二哥从高中开始就是学校戏剧社的台柱?”

    “什麽意思?”我又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你还真好骗呐!他们两个一唱一搭地在演戏你没看出来吗?不过也难怪,看二哥那种俨然正义的化身的样子,也没几个人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