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吃的。”舒煜摊手,揉揉自己瘪瘪的肚皮。
“冰箱里有什么吗?”说着走过去,打开,只有几瓶矿泉水和提神饮料。
“那出去吃吧,现在应该还有夜烧烤。”舒煜抬手看看时间。
“行。”柏一整理整理垃圾,把袋子打结,跟他一起下楼。
两人随便闲聊,吃饭的时候柏一就在旁边看着,偶尔喝两口饮料。舒煜一问,才知道她感冒刚好,还是不宜吃这些东西,也没勉强。
饭后买了些洗漱用品上楼,他让柏一先去洗漱,自己把书房整理整理,让她睡卧室。
柏一一直心不在焉,抱了衣服去浴室,才发现自己手心和膝盖都包着纱布,不好洗澡,只能打湿毛巾,简单擦擦。
结果站在镜子面前轻微走神,也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直到舒煜来敲门,“柏一,你怎么还没出来?怎么了吗?”
“我马上就好。”柏一回过神,把衣服泡进水盆里,开门出去。
“我倒了热水,你待会把药吃了吧,早点休息。”舒煜说,眼里带着关心。
“好,麻烦了。”柏一点头,从他肩旁擦过。
“柏一。”舒煜喊住她。
柏一嗯一声,回头看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没事,去睡吧。”舒煜率先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今天他这小师妹,真的有点奇怪啊。
柏一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没有。
手机里躺着一条短信,是几个小时前卢承奕发的,告诉她明天航班的消息。
像是例行公事,看不出语气。
柏一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蒙上一层细腻的网,抓不到,却一直在,压抑得她不能好好呼吸。
关掉手机,卧室里唯一的光线也断了,窗外还有亮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留下沉沉的亮。
闭上眼睛,全是他的模样,他说话的样子,他皱眉的样子,他喝水的样子,他抽烟的样子,他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是他严肃淡漠的样子。
卢承奕,
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舒煜不在,桌上留着纸条,说他得去大使馆签到上班,晚上才回来,他买了速冻饺子在冰箱,让她自己动手。
柏一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今天感冒算是完全好了。
舒煜走的时候把窗帘拉开,这时阳光正好,亮得刺眼。柏一在心里诽谤了舒煜两句,走过去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变暗。
似乎这样才更舒服一点。
瞧瞧时间,卢承奕定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柏一删掉他的短信,把手机丢在一边,一整晚没充它,手机响了两声自动关机了。
你要我走,我就走吗?
卢承奕,我偏偏不叫你如愿。
柏一吃了饺子,觉得无聊,便去舒煜书房找本书看看打发时间,反正她今天不打算出门,闲得很。
她挑了一本法拉奇的回忆录,坐在老人椅上慢慢看,也不知看到什么时候,渐渐睡着了。
太阳从东边爬到中间,又渐渐西落,日头变小。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柏一睁开眼,脑子慢了半拍,听到房门被打开,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舒煜回来了?
柏一揉揉朦胧的眼睛,放下书,打开书房门走出去。
“你别急啊,她的行李还在,肯定没走!”
“柏一!”
柏一半眯着眼睛,午睡太久,头脑有点昏沉,还没搞清楚状况,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扣她的背,一只手扣她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唔,难受!”
柏一觉得莫名其妙,连呼吸都不顺畅。
“柏一、柏一……”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带着颤抖和隐忍的难过。
卢承奕?
他……为什么?
柏一没搞懂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舒煜倒是坦然,拍拍手,留下一句你们聊,然后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轻微的扣门声让柏一清醒,她伸手推他,可没想到被他揽得更紧。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丝,脸上带着庆幸。
“卢……承奕,我不能呼吸了!”他搂得太紧,胸膛紧贴着他的,连他跳动的心跳都一并感受到。
听到她这样讲,卢承奕才慢慢松开她,手却还环着她的背,不愿放开。
他低头看她,目光沉沉,眼眸深邃。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刚才才抱住的时候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现在才渐渐平稳。
柏一微怔。
卢承奕伸手捧住她的脸,去勾勒她下巴的轮廓,启唇,声音低低的,“你没走。”
柏一嗯一声。
他的手碰到她的小耳朵,拇指捏住耳垂,轻轻揉捏。
“你到底想干嘛?”她想推开他。
可卢承奕不给她这样做的机会,左右环住她的腰,贴近自己,又把她揽进怀里,一边低语,一边吻她的发丝,“没走就好,没走就好。”
柏一皱眉。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卢承奕,你到底怎么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在做梦,很不真实。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默了几秒,传来他低低的嗓音。
“手机没电了。”她答。
“柏一,”他叫她,声音嗡嗡的,带着一种不明的隐忍,“今天上午,巴木席的机场被炸了。
我以为,你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开始向xing福生活迈进,最近晚上才有灵感写,作死啊求轻拍
第25章 chapter25
他紧紧地拥着她,一点也不愿意再放手。
昨晚他几乎是彻夜难眠,床边落了一地烟头,他无精打采地起床,路过她住过的房间,门紧闭,毫无动静,走进浴室洗漱,她的牙刷和毛巾都还在。
空虚。
卢承奕一面说服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让柏一待在这里只会图添危险,一面又觉得后悔,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说服她回去?
他知道她生气了。他担心她的感冒,担心她手上腿上的伤,担心她的身体,昨晚送她出去那会,他差一点就想把那句留下来说出口,可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
她怎么可以留在这里跟他遭罪呢?
他和往常一样开车去队里,跟队友一起训练,大汗淋漓,身边的人累得大喘气,他却一点不觉得累,似乎还想做些体能训练转移注意。洛特察觉到他的异样,揽着他的肩膀说去踢球。
不能静下来,一静下来就会想她。
直到队长传来消息,上午机场被一颗空中炸/弹袭击,近年来,极端组织极速扩张,相隔不远的希巴姆自然被纳入他们的扩张计划当中。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反正冷静得可怕,没有慌,没有乱。他跟着队友坐车去现场,防爆石墩还在,可机场大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