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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作者有话要说:

    吧唧~

    第16章 chapter16

    卢承奕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杜拉他们在楼上房间里看电视。柏一就坐在门槛边上,一边喝着上次豪哥送的茅台,一边等他回来。

    后院发电机噔噔噔地叫,来这这么久,她已经习惯这个声音的存在了。

    院子里只开了挂在树上的小黄灯,卢承奕进门的时候声音很轻,转身发现有个小身影坐在门前,心口一紧。走过去,她的脸渐渐清晰。

    “怎么不上楼?”这里时不时飞过几只蚊子,柏一胡乱打两下,胳膊一痒,轻轻一挠,就是一个小包。

    卢承奕用鼻子嗅嗅,空气中充满浓烈的酒味,他眉头一拧,“喝酒了?”

    柏一托着脑袋沉默地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倒是趴在一旁的小二委屈地叫了两声,卢承奕低头看它,发现它居然变了样!

    “小二?”卢承奕喊它,小二伸起手臂想要抱抱,又觉得害羞。卢承奕圈住它的脑袋,摸到它极浅的毛发和皮,简直哭笑不得。

    他回头看向罪魁祸首,“你给它剃毛了?”

    “啊。”柏一动动眼皮子,脸红扑扑的,回答地理所当然,“这么热的天,披着那么厚的毛不会热哦?”

    “你……”卢承奕被气笑了,低头看看自己养的小狗,收了戾气,模样蠢萌。他揉一把小二的头,说:“它很记仇,以后会赖着你的。”

    “我也很记仇。”她目光沉沉,直视他,声音淡得听不出真假,“我也会赖着你的。”

    “……你把自己当狗?”卢承奕摆摆头,进屋拿了些粮倒进小二碗里,狗子乐呵呵地张嘴狂吃,他让它慢点,手指勾着它的耳朵,“又没人跟你抢,慌啥?”

    柏一:“……”

    他拿走她放在一旁的茅台,感觉到轻了不少:“你这偷喝了不少啊!嗯?等多久了?”

    卢承奕在她身旁坐下,双腿分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只烟抽。

    “没多久。”闻到烟味儿,柏一皱眉,她捏住鼻子看他,满脸嫌弃,“掐了,好难闻。”

    卢承奕吸了一口烟包进嘴里,回头瞧她。夜里灯光昏暗,他的眼神多了丝玩味,他嘴唇微张,那轻烟缓缓吐到她脸上。

    柏一被呛的咳嗽,连忙拿手散开烟团。

    卢承奕眸光一动,隔着烟雾看她,实相掐掉,嘴角却上扬。

    刚刚看她一脸认真模样,他忽然想逗逗她。

    “你要死啊,卢承奕!”柏一拍着胸膛咳嗽,平生最讨厌烟味了,刚刚被呛到,感觉喉咙辣辣的。

    卢承奕见她咳得厉害,伸手去拍她的背。衣服薄,热量一下子传到她背上。

    等咳嗽过去,柏一抬起头来,脸红得像只蒸熟了的虾。

    卢承奕忍不住偷笑,他咧开嘴,牙齿白晃晃的。

    柏一一愣,重逢这些天,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她觉得有些眼花。

    卢承奕注意到她的变化,缓缓收了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再看了。”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柏一打开他的手,开口满是酒味,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嗝。

    “还好。”卢承奕靠在墙边,看天上的星星。

    “这半个月,每天都有出任务么?”

    “也不是每天,大多数时候。”

    “听杜拉说,前两天一个清真寺出了人体炸弹。”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催眠小夜曲,缓缓传进耳朵里,听起来特别舒服。

    “对,场面很血腥。”

    “你有没有受伤?”

    “没。我肩上有伤,他们都不怎么舍得我去做事。”

    “谁给你换药?”

    “我…嗯,队长。”

    “最近有好好吃饭么?”

    “有的,我不信教,可以随便吃。”

    “有晨练么?”

    “有啊。”

    “有想我么?”

    “有。”

    ……

    卢承奕下意识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不过下意识回答,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柏一挑眉,也不惊讶,非常满意他的回答,她头靠在墙边,舔舔嘴唇笑得像个傻子:“巧了,我也有。”

    卢承奕:“……”

    这是他以前审问嫌疑人时惯用的问话技巧,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人以这种方式收拾。

    他把手撑在两边,指尖碰到那瓶茅台,拿起来,自己也尝了一口。再回头瞧柏一,她头枕在墙上,眼睛半闭半睁,朝着他的方向盯,不用看也知道她脸一定红到耳根了。

    明明不会喝酒还要喝,这样作死除了她还有谁?

    小二吃饱了,跑过来蹭了蹭他的小腿就进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周遭只剩下发电机的声音,卢承奕又喝了一口酒,一仰头,发现酒瓶空了。

    柏一懒洋洋的,不停地咕哝着什么,像是梦呓,偶尔用手无力地拍打蚊子。卢承奕坐到她身边,拍她的脸。

    没什么动静。

    呵,这会就醉了?刚才跟他的对话怎么就那么清晰?

    过了两秒,还是没反应。他无奈,伸手揽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膝下,将她抱起来,踢关了门往楼上走。

    屋子里开了灯,他把她轻放在床上。楼上的电视声关掉,杜拉他们准备休息了。

    卢承奕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然后加入冷水调温,又拿了一张毛巾进屋。

    柏一睡得很不安稳,那酒挺烈,后劲很大,这会肚子火辣辣地,有些难受。

    卢承奕走过去,放下脸盆,拧干毛巾,给她擦脸。她没化妆,看起来很寡淡,收了眼神里的戒备和冷清,多了一份温顺。她的脸很烫,一直烧到耳后,他一路擦过去,瞥到她耳后的文身——一颗小月牙,深蓝色。他自己耳后也有一个,是颗小太阳。

    那时候她正直青春期,好说歹说拉着他一道去文了。高考体检的时候为了应付检查,他对她说他要去把文身洗了,不然过不了检查,那时柏一特别严肃,“行,洗了就分手,分手就割耳朵,谁洗谁是孙子。”其实他也就随便说说,那哪能洗啊。他本来就白,加上是耳后,文身又小,擦了层娘兮兮的粉底,愣是没被发现。

    柏一觉得热,抬起手胡乱地扯胸前的衣服,领口下拉,露出胸罩。卢承奕移开视线,收回毛巾,重新清水,拧干,又擦她脖子上的细汗,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她一点也不安分,嘴里咕哝着难受。

    卢承奕觉得口干。

    “再多喝点啊。”卢承奕斜眼横她,明知道她根本听不见,却只要在这时候,他才敢说些他平常不敢讲的话。

    墙上的电扇风力小,卢承奕脱掉她的薄外套,去拿了一把扇子,关掉灯,坐在床边,给她扇风。

    七月的巴木席,夜晚30多度的高温。

    半晌,柏一又踢了盖在她心口的被子,卢承奕不厌其烦地重新给盖上。微风扇过,一两根发丝拂在她脸上,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