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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的时候居然还有老干妈,赶紧拿下一个。

    卢承奕往她筐里塞了不少的面包饼干和牛奶。

    “干嘛要这么多?”

    “你会用到的。”

    “哎,再拿几包泡面吧。”

    卢承奕只放进去一包。

    他去结账,走到柜台,看到上面的彩色糖果,转头问她要不要。

    “还当我是小孩呢?”柏一嗤笑,卢承奕没等她回答就拿下一个小盒的。

    她不就爱吃这些甜糯糯的东西么,当年还吃到去看牙医。

    路上,柏一一边吃糖一边哼歌,不知不觉就哼到昨晚洛特在车里放的那首。卢承奕看着窗外,左手煞有介事地摸着嘴角,微微勾唇。

    “你笑了,别以为我没看到。”柏一靠在车窗上看他,“呐,糖。”然后递过去一颗。

    卢承奕没接。

    柏一往上递,凑到他嘴边,“张嘴。”

    卢承奕愣了一下,嘴唇刚刚微张,柏一就给硬塞了进去。

    指尖碰到他湿热的嘴唇,柏一的手指轻微酥/痒,她收回手,端端坐在位置上窗外。

    嘴里的糖果是芒果味,甜滋滋的。

    斋月节快到了,西战十周年也那那个日子里,卢承奕事情比较多,就算是作为外援队友,也不得擅自离队,他得在队里待半个月。

    学校那边的课有所调整,因为他是队长介绍过去的,并非正式员工,时间比较自由。

    他做的这两份工作都没什么稳定收入,有时候队里或者学校发奖金,会给他一些,偶尔他也去修车厂帮忙修修车。他开销大多都用在武器上和追查茅壁上。

    “所以,这些天你都不在?”柏一懂了他的意思,盖上糖果盖子,放进储物格里。

    卢承奕点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这几天不要乱跑。”

    “知道啦,不乱跑。”柏一双手枕着后脑勺,拿眼睛斜他,小声问:“有什么奖励么?”

    得寸进尺。这就是柏一。

    卢承奕觑了她一眼,专心开车。

    “我想不明白,卢承奕。”柏一看着远处的路灯,暂时失焦。

    卢承奕嗯了一声。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你觉得为什么?”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把问题抛给她。

    “我不知道。”柏一茫然地摇头。

    她从小学毕业那年认识他,到现在十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事实上一点也不。她永远猜不到他心里怎么想,就像她怎么也猜不到他会逃婚一样。

    他没讲话,车厢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她嗫嚅着嘴,自问自答,“是因为你在这里。”

    车匀速行驶着,卢承奕轻咬牙齿,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柏一的直白总能让他手足无措。

    “柏一,”车拐进小路,马上就要到家,车内无光,他的脸埋在黑色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周年以后,就回去吧。”

    **

    接下来几日,柏一都待在房间里专心写稿修图。因为斋月习俗,很多教徒白天都不吃不喝,卡娜只准备了晚餐。这时卢承奕买的零食就显得极其重要,柏一一边写稿子一边在心里夸他想得周到。

    敲字敲到半路,又想,他有吃的吗?这几天怎么样?外面出的乱子多吗?他有没有受伤?

    光想想他,稿子又没办法写下去了。

    烦躁的时候她就下楼跟卡娜聊聊天,有时候跟卡洛玩玩球,然后热得一身臭汗去洗澡。

    浴室里他的东西都放在原位,刷牙的时候容易走神,想到他肩上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有没有人帮他换药。下一秒刷头戳到牙龈,疼得她都叫不出来。

    思念真是一种慢性剧毒。他离开的两年里,她没见到他,日子还是一样平常过。可一见到了,就割舍不掉了。

    那天,他认真地跟她讲,等周年过去,就离开。

    她说:“你不走,我也不会走。你知道的。”

    固执也好,偏执也罢,对他,她总是这样感性。

    卡洛上学时间很不固定,卡娜说因为节日的关系,害怕发生集体事件,这些天挑着日子上学。柏一乖乖听卢承奕的话没怎么出门,除了早晨偶尔去跑跑步。

    有一次晨跑途中听见警报声,她往马路那边望,车里坐着穿警服的男人,她的目光探寻,不知道有没有他。

    晚上吃饭时,杜拉会讲一些白天遇到的事情,卡娜偶尔会转述给她听。这几天街上人很多,尤其是清真寺附近,去做祷告的人太多了,前两天在市区的一个寺里发生了起人体.炸.弹,伤亡十分惨重。杜拉说他从旁边经过,闻到一大股血腥味。

    卡娜每天都在祷告,然后点开邮箱查看是否有回信。

    中途莫寒来找过她一次,顺便带了些药,说这个治创伤有疗效。另外一个袋子里装了几只冰淇淋,一人分一个,大伙坐在楼道里吹风。

    “我昨天遇到老师了。”莫寒咬一口冰淇淋,看向柏一,“最近出任务很多,我们没聊到两句就走了,他让我买点冰淇淋给你们送来。”

    “他伤好些了吗?”柏一问。

    “嗯,好像还行吧。”其实那天莫寒忘记了他还有伤,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他没敢告诉柏一。

    交了稿子以后柏一异常轻松。这几日网络时好时坏,她很久没挂微信,刚刚登录,就看到一连串的消息。

    穆清的,郑岩的,柏一一一点开去看。

    最早的信息在她来这的那天,穆清说来接她吃饭,又通知她来听对茅二八的审判,然后追问电话为什么不通,人去了哪里,最近的一条是昨天:郑岩说你去希巴姆了!?简直胡闹!

    郑岩发的全是担心的话,问她到了没有,有没有什么难事,他在跟进茅二八的新闻,让她不用操心。最后附上一句:师姐,好歹同门,你理一下我呗。

    柏一一一回复,刚打完最后一段话,网又断了。真是要命。

    天已经黑了,柏一拿手机算时间,今天,已经是他不在的第17天,超过半个月了。中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柏一下楼,卡娜简单准备了一点晚饭,她没什么胃口。

    柏一伸手抹了把汗,搭了把椅子到院子里躺尸。小二趴在旁边吐舌头,气息很重,偶尔起来舔两口水,又继续哈气。

    柏一头靠在椅子上睡觉,卡洛吃完饭出来摸小二的头。

    柏一睁开眼,“吃饱了?”她扭扭脖子,那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有点酸。

    “嗯,小姐姐你想睡就上楼睡吧。”卡洛抱了一把小凳子坐旁边。

    “还不困。”柏一往外看了看夜幕,问:“你阿承哥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定,要是遇到任务半夜都得出去,啥时候回来没个准数的。”卡洛托着下巴回答。

    柏一轻轻点头,眼神落在吐舌头的小二身上,“这狗是他的吧?”

    “嗯。”卡洛点头,“才来的时候腿还是瘸的,现在都看不出来了。”

    “有剪刀吗?”柏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