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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只是他们都以为这是最好的,然而与自己而言,却都不是这么想。

    赵琮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良久,他终于出声,不是哄她,也不是安慰:“……抱歉。是我的不是。”

    乔悦一直盯着他,直到赵琮说出这句,才恍似放下心里来一般,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轻轻的笑了笑。

    。

    乔悦从山中回来已经有几天的时间,赵琮这些日子的确忙,除了忙着皇帝的事情。他每日更是还有其他事情得处理。

    比起乔悦的担心,他每日倒是一如往昔。至于那日之后,乔侯并没有从山上回来,倒是和皇帝告了假,说是要带自家夫人外出游玩。卧榻数日的皇帝,闻言也朗声笑了几声,大笔一挥,便批了他的假。

    眼下,看着烛光下处理政务的赵琮,乔悦托起下巴,又是安心,也是有些心疼。他说尽量不起兵事,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今上若在,乔悦也能相信赵琮不会起兵事。但是看着皇帝的模样……怕是哪一天也不远了。但是时至今日,现在皇帝还是没有立储的意思。

    想到这里,乔悦就有些皱眉。实在不清楚皇帝在想什么,莫非正想让赵琮当周公,但是赵珝却当不了武王,估计当刘阿斗还成。

    过了一会,前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是承安过来了,神色看着有些凝重:“公子,您之前说的东西找到在哪了。”

    他们说话早就不会闭着乔悦,赵琮在前头处理公务,乔悦也就在一旁抱着兔子陪着。这兔子一开始还是怕生,但后来估计意识到他们的确没有歹意,所以也是一派的乖巧。

    这个盒子的事情,乔悦知道的不算清楚。但是赵琮交代承安几次,却没个结论。今日总算得到了解答,承安的那一句话却颇耐人寻味。

    赵琮自然也察觉了,却只是“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盒子被二公子拿走过,后来……闻说太子后院起了火。”

    听到这里,赵琮的笔才停了停,许久,他才道:“继续盯着。”

    承安到了一句是,作揖退下。

    承安走后,赵琮才放下笔,他似乎有些疲惫,刚刚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有一双微凉的手已经轻轻压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再上头缓缓揉着。

    赵琮闭上眼睛,手也搭在她的手背,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累不累?”

    虽然说是她坐在这里陪着他,但是她不过闲得在那里看书而已。要说累,也应该是他自己才对。乔悦有些好笑,一边给他揉着太阳穴,也没有说话。

    赵琮静了一会,忽然问她:“你不问问我,方才承安与我说起的盒子是什么?不好奇?”

    乔悦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思虑了一会:“我过去会问你,也并非是好奇。我不知道没有关系,但是。”说到这里,她郑重的拿起他的手,“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赵琮停了片刻,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坐在边上。看着他,眼眸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乔悦说的不假,过去她会问,不是好奇。而是本着和赵琮一样的愿望,至于现在,她不管他会作何打算,正如她方才所说。

    无论是哪里,都会陪着他一直走下去。

    想到到这里,乔悦就反握住他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赵琮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沉吟一会,开口道:“……已经好几年了,我一直让承安去查一个陈年旧事。”

    见赵琮要开始解释,她便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听着。

    “……后来,有人求我救他,作为回报,他告诉我,一个事情,所言自然不能算什么,但是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一个盒子里。”

    乔悦不知道这个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但是估摸着,方才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但是承安却说,这个东西是被二公子烧了?赵琮所查之事,还和赵珝有关?

    到底是什么事会和赵珝有关?想到这里,乔悦先是有些疑惑,但是结合赵琮之前的只言片语。再思及往日的一些情况,她心中慢慢聚齐成一个可能。

    十分荒唐,却还是让她不得不想到这个理由。

    她到底一口冷气,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与惊讶有些发颤:“……盒子是在哪?”

    “中宫。”赵琮没有犹豫,拂了拂她的发,轻飘飘的就说出了这个答案。

    所有的想象被证实,即使再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如果有了这个解释,所有的一切都能被串联起来。乔悦有些沉默,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个拥抱。

    第60章

    这几日, 皇帝病情越发的不稳定。事情尽数交于赵琮手里, 却唯独召了赵珝侍疾。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有很多人暗中劝谏皇帝立储君,但是皇帝却都没应下。

    即使这些日子, 许多事情还是长公子在处理,但是前几日, 皇帝暗中忽然再召见了二公子。

    至于他们谈了什么, 不得而知。

    清心宫地处偏僻,但是这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加之现在情势又如此复杂。这件事, 到底还是传入了谬夫人的耳中。废去封位, 贬为美人。起先来侍候的宫人还存着陛下气消了会恢复封位的念头而不敢怠慢。虽陛下说是吃穿用度一如既往, 但是到这种地方,皇帝也没有来看过一次,渐渐,宫人也起了怠慢之心。

    谬夫人却出奇的平静,日复一日呆着,足不出户, 到真正的吃斋念佛起来了。

    今日,宫人照例给她送去了东西。都是一些素菜, 似乎只是用开水煮了一煮,半点调料都没有。

    谬夫人现在在礼佛,送菜的侍女匆匆的提着食盒过去。却不想,刚刚走进了几步, 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她心下不悦,还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宫人,正打算出声叱呵。但是等到看到眼前的人,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赵珝就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皇帝虽然废了太子,但是这几日频频召见二公子,私下他们都在传,怕是和复立太子不远。想到这里,她脸色白了白,立刻就像赵珝行礼。

    赵珝不管,直接拿过食盒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一沉,拂袖:“负责伙食的谁?”

    看着赵珝面色不善,她本来就有些害怕,他这样一问,更是害怕,立刻跪了下来,磕磕巴巴说了名字。赵珝听罢,也不管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