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乔悦咳嗽,立刻别开了视线。
两位嬷嬷看着这块元帕连连点头,相对看着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对着赵琮和乔悦说了几句吉祥话,也都退了出去,之后候在外头的侍女才过来,侍候两人梳洗,上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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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琮和乔悦过去的时候,帝后已经候在那里了。有人给乔悦端来了茶。
给她端来茶的姑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衣着打扮不像的侍女,却也不会是哪位贵女,乔悦有些疑惑,不知她的身份,但现在不好说什么,含笑接下。
那位姑娘也对着她笑了笑,行了礼之后便退到了皇后身边。
乔悦规规矩矩的行礼献茶,皇帝眉目含笑的拿起喝下,并未怪罪他们迟来,反倒打趣乔悦:“你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若是琮儿以后欺负了你,尽管和舅说。”
乔悦抿唇笑了笑:“……过去那些事,陛下还记得呢,现在好好长大了,自然不能像过去那样了。”
皇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乔悦一眼,她束了妇人发髻,看着的确要稳重不少,看着现在两人的模样,皇帝略放了心,笑着再夸了乔悦几句,便赏了一对玉璧。
乔悦之后就给皇后敬茶。
先皇后乔悦小时候到有些熟络,至于这位皇后乔悦其实是不大认识的。但是如今看来,她性子似乎和先皇后也颇为相近,只见她笑容浅淡:“好好是君上与我看着长大的,素来不谙世事,琮儿可莫要欺负她。”
帝后两人都是让赵琮别欺负她,乔悦颇为惭愧,开始不觉得,可是现在怎么总觉得皇后在提醒她不要欺负赵琮才行。
乔悦悄悄的打量了赵琮一眼,按着昨日的状况来看,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乔悦有些恍惚,如果她没记错,一开始是本着“能打得过赵琮”所以嫁他是个好选择。
她那时候不懂婚姻,现在也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过去只当做这是一个避不开的任务,就权衡利弊选一个最简单的。
可是昨日的亲密接触她只有疼,其余的没有考虑太多,但今日醒来,发现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周围找不到熟悉的家人。
把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的任务完成,乔悦有些恍惚和无措,她偏头看了看赵琮,他离着她很近,以后会是离着她最近的人,但是未来应该怎么样,她忽然有些茫然。
赵琮作揖,微微的笑了笑,声音听着有些轻:“皇后教训的是。”
皇帝看了赵琮一阵,含笑点头:“琮儿今日精神瞧着不错,看着你们两个和美,我也放心了。”
乔悦回头看了看赵琮,又看了看皇帝,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赵琮晚上的精神瞧着可比现在这副‘扶风弱柳’的模样精神多了。
皇后再夸了乔悦几句,又赏了乔悦一套头面。也由方才那位姑娘送上来给她,乔悦知道这姑娘身份应该不是一般侍女,只是这期间无人给她解释,她只得略过称呼,含笑应下。
来的时候帝后都已经用过了膳,所以两人都没有多留,敬过茶之后,乔悦和赵琮便就退出去了,马车也早就等在那里。
乔悦才上了马车,余光里忽然看见了一个影子,她眯了眯眼,仔细辨认了下,发现是早上过来的两个嬷嬷,眼下正匆匆往前头走。
赵琮注意到她的停顿,掀了帘子看向她:“怎么了?”
乔悦摇了摇头,正想上去,眼前就伸过来了一只修长的手,她停了一会,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感觉到他手微微一用力,自己就被他带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的上的时候,乔悦悄悄的打量着他的侧脸,鼻梁挺直,长眉斜飞入鬓,整张脸看着有些冷淡,不辨喜怒,但是眉梢眼角露出笑意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温柔。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赵琮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乔悦也没有避开,捧着脸对他笑了笑,继而继续捧着脸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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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嬷嬷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离开,皇后见两位嬷嬷来了,便让身后的向寄芙退了出去。嬷嬷附耳了皇后说罢,皇后一愣:“你确定?那小丫头过去就是个鬼机灵,这事不是她使了什么小聪明?”
嬷嬷摇头:“老婢自然不会看错,却是落红无疑。”
皇后沉默一会,理了理自己袖子莫须有的褶皱,倒是笑了出来:“圣人那几日送了一堆东西,我还以为没什么用,没想到倒是有些成效,被圣人这样日复一日的用珍贵药材治着,他这几年的确好了一些。”
嬷嬷垂眸,一时不知应该接上什么。
皇后抵了抵额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琮儿不像太子,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嬷嬷在一旁给皇后轻轻揉着额头:“长公子自小性子便是沉稳,眼下成了亲,皇后……皇后也可以放心了。”
皇后笑了笑,看向远处,外头宫墙重重,她语气有些辨明不清:“之前,那个旧时约定频频被提起,圣人头疼不已,眼下琮儿娶了乔悦,太子也不必与乔家结亲,圣人总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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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次日回门,乔侯和余氏便候在了门外,一起带来的礼物大大小小的装满了三辆马车。
看着熟悉的大门,乔悦眼眶一热。却不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什么,只能故作镇定的下了马车。
拜过乔侯和余氏之后,赵琮就留在了前院,乔悦就和余氏回了她的闺房里。
里头的一切还是她出嫁前的模样,仿佛从未离开,乔悦的手一寸寸的摸过熟悉的门框,眼眶不禁有些红。
余氏也明白她的心情,连忙擦了擦她即将掉出的眼泪:“回来一趟,不要哭了。”
乔悦抽了抽鼻子,抱着余氏的胳膊撒娇:“我想娘了,也想我的房间。”
余氏眼眶也有些泪,但看见乔悦一副还是未出阁的女儿模样,破涕为笑:“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呀。”顿了顿,又看了看她的白皙纤细的手指,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肃容,“对了,那日娘交代给你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乔悦就想起当晚的疼痛,昨日也有些一些疼,不过比起大婚那是好了很多,只是到底撑的厉害。他们肌肤相贴,似乎融为了一体,乔悦却是不太习惯有了一个如此亲密的人。
如今听的余氏问起,她顿了一会,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尴尬,沉默了一瞬:没什么变故。”
这事还算是顺利,余氏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