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不得不才找上了自己。只有他们这些老世家的人,身怀缚焰盟出入的令牌,此下才能出的了城去。
“只是想与何家主做一档交易?”
“哦?我又为何要同你这般丧家之犬做交易?”
“因为此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洛少宸悠悠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何伯伯愿意,我家尊主可是十分想让何伯伯坐上这盟主之位的。”
“。。。。。。。。”
孟筠庭已经在这暗娼楼子里躲了一天一夜了,外头又渐渐响起了莺歌燕舞,仿佛昨日的血斗没发生过一般。
好不容易把未央盼回屋,却见她急匆匆地把自己往外赶。
“今夜他们要送酒出去,我会事先将你藏在酒桶之中,一旦进了城,你就找机会自己溜。”
“那你呢?”
“我得留下,何家父子一旦收到你们逃走的消息,必会回来,我要看看他们接下来有何动作。”
“。。。。。。。”
孟筠庭被塞入酒桶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从前他受单司渺的庇护成了习惯,此下才发现,他连一个小小女子都不如。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就着酒桶上的小孔偷眼儿往外瞧,却不经意间瞧见几个人影鬼魅似的瞬间飘了过来,虽然脸上都戴着面具,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洛少宸来。
洛少宸身旁是一个妖冶的女人,中间架着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叶宫明。
瞧着昏迷不醒的叶宫明被二人架进了楼中,孟筠庭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瞧了眼一路通往缚焰盟的郊道,又瞧了瞧那灯火通明的楼子,左右一思量,牙一咬,翻身爬出了木桶。
“。。。。。你怎么又回来了?”未央瞧着从窗外爬进来的孟筠庭,张大嘴问。
“叶。。。叶宫明被他们抓了,我刚看到他们进来的。”
“谁?”
“洛少宸,还有一个。。。。一个奇怪的女人。”
“。。。。你说洛少宸抓了叶宫明?他不是洛家的大少爷么,他抓叶宫明做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看着叶盟主的情况好像不大好,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他?”
“你想救叶宫明?”
孟筠庭点了点头,瞧在未央眼中却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个不懂武功,愣头愣脑的呆书生,竟然有此勇气,看来,之前自己倒是轻瞧他了。
冰天雪地的古道旁,三个男子策马而行。带头的一个面容刚毅,目光警惕,随后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慵懒一个随和,正是单司渺一行。
他们已经从落云峰下来十日有余了,此下离南阳已不足百里,可他们眼下要去的地方,却是绕过南阳外的伏羲岭。这霍刚安排的路途甚为妥当,他们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任何杀手,单司渺只要依计将人送到目的地,就算功德圆满了。
“公子可累了?可要休息片刻?”霍刚扭头去问马上的人。
“无碍,不用为我耽误行程。”
一路而来,单司渺发现身旁这人几乎无可挑剔。品行端正,豁达坚忍,好学上进,礼貌谦和,可就是似乎太过完美,性格之中毫无缺陷,反倒让他觉得哪里说不上的怪异。
“前面有人。”单司渺举目而望,提醒二人道。
可霍刚瞧去,却是除了一片冰雪什么也没瞧见,狐疑地瞥了一眼单司渺,连人带马藏进了坡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远远地瞧见道上行来的一队人马。
“。。。。。。你怎么发现的?”霍刚不可思地问一旁的人。
单司渺没有答他,反而挺身走了出去,因为此时他已瞧清了来者,是久违的将离与皇甫祈二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单司渺见到他二人,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微微皱起了眉。
“单门主!在这里瞧见你可太好了,公子有难,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人!”
“君无衣?他怎么了?”
皇甫祈从怀中掏出了未央的信,短短几句,却让单司渺面色一变。此时,他身后的霍刚与李陵信也已走了出来,同将离等人打了个照面。
“我们要改一下路程,先往南阳走。”
“不可!”霍刚还没等单司渺说完,就出口反对,“南阳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绝不可去。”
“不用进城,只要顺路找个人就行。”
“那也不可,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位公子,可此下我们公子的安危才最重要,单门主可别忘了叶盟主的嘱托。”
“。。。。。。。”单司渺此下的确不占理,一时间便没了话语。
“霍刚,人命关天,怎可言此,我的命是命,人家公子的命也是命,若是单门主觉得必要,一改路程也无妨。”
“公子!”
“我相信单门主,你也该相信叶盟主的眼光。”
“。。。。。。。。”
“多谢。。。。”单司渺冲他点了点头,与将离商量了几句,便兵分两路,带着人从东面往南阳的方向策马而去。
“喂,将离,你说单司渺身边的那个书生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
“咱们公子该不会又多了个情敌吧,你瞧他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我相信单门主,肉麻死了。”
“。。。。。先找到公子再说吧。”
“嗳,你等等我啊,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没咱们公子好看,我要是单司渺,我就。。。。。”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单司渺一行一口气往南阳行了十五里,却依旧没有君无衣的下落。连日的奔波劳累,眼瞧着李陵信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三人便在泾水边停下,稍作歇息。
“公子,让我来吧。”霍刚见人蹲在河边取水,想上前帮忙,却被制止了。
“不用不用,你去歇着吧,我又不是残废,不需要事事被人伺候。”李陵信说着俯下身来,只见那清水面儿上结着一层薄冰,要先将冰敲碎了才能舀出水来。
回身刚取了块石头,却一低头,瞧见一团乌丝从河底飘了上来,衣带翻飞间瞧不真切,却能肯定是个人。
李陵信下大着胆子将脸凑近了些,却不料底下的人是个活的,猛地一抬头,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若换了旁人,李陵信此时定是已经喊出了声,可底下的这人眉眼如画,玉面天成,端地一个绝美公子哥儿,让跪坐在岸边的李陵信一下子乱了心神。
哗啦——
美人一伸手,一掌拍碎了河面的薄冰,李陵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按在了地上。
君无衣一边大口呼吸着岸上的空气,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不敢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