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为首的面露不耐烦之色,左手向前一挥示意——“给我上!搞定他!”
范少卿自小在王府内跟着宁王指派的高手修习武功,练得一身过硬本领。这几个家丁哪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都被他打倒在地,连声求饶。
范少卿也不看他们,叫随从放了女子出来并一路护送回了家。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为首之人面露恨色。范少卿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傲然说道;“回去禀报你的主子,宁王府范少爷搅了这个局!”
几个家丁方知几日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了,连滚带爬了回去复命。
范少卿哈哈一笑,照旧与朋友前去喝酒。他不知道,杀身之祸正在悄悄降临。
☆、镇安侯曹琛
“一帮废物!”曹琛恼怒地“啪”地一拍桌子,酒水洒得到处都是。
好好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原等着美女弄到手之后好好享乐一番,没想到面前这几个家奴护院不但人没带给回来,还给硬生生羞辱了一顿——真是岂有此理!
他曹琛是谁啊?今非昔比了!自从堂姐曹淑娥得皇上溺宠晋封贵妃之后,他鸡犬升天也封了“镇安侯”。曹家人丁稀少,堂姐对他格外关照,枕边风一吹,皇上就赏了良田数百顷,黄金千两,珠宝无数。这是莫大的恩宠,从此还有什么不能的?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怎么今日他想要个民间女子,就给平白无故搅和了?
“那人说他是哪个?你们清清楚楚再给我说一遍!”曹琛强忍怒火问道。
为首的哆哆嗦嗦:“回侯爷的话,他说是宁王府的范少爷……”直吓得头也不敢抬。
“宁王府?姓范的?”他皱皱眉,怎么没听过?当朝皇帝姓朱,从哪跑出来个姓范的?
此刻有手下俯耳过来低声道:“这宁王是先皇的远亲,封王乃是十多年前的事。目前朝中无人,不足以为虑。”
“哦?”曹琛颇感兴趣:“那这范少爷就是宁王之子,小王爷咯?”
“正是。”那手下道:“此人名叫范少卿,一表人才,据说自幼习武技艺高超,不好对付。加上他爹宁王的名号,自然无所畏惧。”
曹琛瞪了手下一眼:“他好大的胆子!敢来惹我?”
手下立刻唯唯诺诺道:“是是是,属下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来惹我们“镇安侯”?这可是皇帝亲封的!”
曹琛“嗯”了一声,忽然面露微笑道:“武艺高强是吧?侯爷我找个时机会会他!”
这日清晨,范少卿在王府内,正专心练剑。剑法变化多端,剑锋凌厉游走间,他又增添了许多心得体会。不由得越舞越来劲,虎虎生风,身姿矫健英武,浑身透着股生机勃发的气息。宁王站立一旁观看良久,不由得连连点头,拂须而笑。这孩子,善良耿直,就是性格倔强了些。
一套剑法练好,范少卿收了招式站定,调息凝神。
“父王!”范少卿收了剑,走到宁王面前行礼:“父王观看孩儿练功多时,不知意下如何?”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
“嗯。”宁王慈爱地看着他:“我儿勤奋好学,早晚必成大器啊。”
范少卿微微一笑:“父王,孩儿不要成什么大器,只愿尽孝于爹娘膝前。”
早膳之后他带着一个随从,前往附近的马场。宁王寿诞临近,他准备挑选一匹良驹当作生辰大礼给父亲一个惊喜。要知道好马是可遇不可求,因此早先就与相熟的马场主谈好的。
马场准备了若干好马在恭敬地等候着。
几经挑选他看中一匹通身土红的“赤兔”。此马高大俊美,长鬃飞扬。范少卿惊叹连连,爱不释手,反复端详那马儿的品相之后,当场重金买下,马场主乐不可支。
宝马到手,他满心欢喜准备打道回府,决定悄悄养在王府后院内,待到父亲寿诞之日再讲此“赤兔”宝马牵出,到时候必定使得父亲笑逐颜开。
一路上□□惹眼,阳光明媚。他徐徐吐出一口气,心情舒畅。
此刻只听得“噗!”地一声,马儿忽然间嘶叫连连,似乎大为痛苦——惊慌之下范少卿定睛一看——一把长长的匕首不知从何飞来,结结实实扎在“赤兔”的脖颈处!马儿吃痛,鲜血淋漓地大声嘶叫着,狂奔了出去,没几步就踉踉跄跄倒了下去!
范少卿来不及反应,一旁的随从见状飞速追了上去。
正在惊诧间有人“哈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可惜啊,可惜……”
此人中等身材微胖,衣着华贵,手握着另一把匕首,看了看之后他摇摇头:“唉,太过锋利也不好,不好……”
范少卿一声怒喝,拔剑就冲了上去!
此时四个彪形大汉从一侧闪出,把范少卿团团围住!微胖的人慢慢走了过来,冷峻狡黠:“你就是那个宁王府的范少爷?”
范少卿并不言语,看看那边,随从匆匆跑过来,带着哭腔:“小王爷,马儿,马儿怕是不行了!……”他才刚注意到情况危急,惊慌失措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杀了我们的马?”
范少卿闻知”赤兔”已死,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就与那四个人打成了一团!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是对他来说,再多两个也不在话下。没一盏茶的时辰,四个大汉死的死,伤的伤,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微胖的家伙一看势头不对脸色大变,没等他拔腿要逃,冰凉的剑尖已抵住了咽喉!
后面可想而知,范少卿把满腔怒火发在这一个人身上,不等问清楚缘由就是一顿痛打。
“住手住手!”曹琛受不住了,:“你可知我是何人?!”他鼻青脸肿,肋骨怕是已经断了好几根,一吸气就痛得直抽冷气。“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镇安侯,我姐姐是当朝的贵妃!……”
范少卿余怒未消根本听不进去,不由分说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不等他说明,就将他打得昏了过去。
随从见状大惊,死命拉住他:“小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的……”
范少卿停下来,这才留意到自己双拳渗着血,那厮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面容难辨。他吁了口气。这时才想起刚刚这家伙说他是谁?——“镇安侯?”……
☆、冤死的神君
东厂那帮人浩浩荡荡深夜到访王府时,领头的宦官只说了句:“劳烦王爷把范少卿交给小的,咱们好交差。“
宁王震惊:“不知我儿身犯何罪?敢劳公公大驾亲自前来?”他心中也对这帮没卵蛋的家伙深恶痛绝,但眼看着皇帝的亲信深夜到访拘人,也不敢随便摆架子。什么皇族血脉,他只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远亲。
为首的宦官冷笑一声:“你儿子勾结逆党,意图谋反,被镇安侯曹琛发觉险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