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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微行放下手中的书,也抬头去看天边明月,才发现真的月色清辉,皎洁如练。

    钟瑾聿侧了头去看纪微行,看她随风而细细拂动的细碎的发,看她明净清澈的眼眸,看她莹白如瓷的面容,还有纤细修长的颈……此刻的纪微行,一身的清雅沉静,没有防备,没有疏离,轻了风,淡了月。

    ☆、为相聚,不远万里

    第三季度会议,各个餐厅经理、门店店长及工厂代表依例出席,加上公司各个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人,会议室坐了近五十人。

    这样的会议,纪微行每一次都会参加,可是当与会员工看见她走进会议室时,还是不由纷纷正了衣襟,守住心神端坐着。

    纪朝暮不在,主持会议的是总监傅君砚。

    傅君砚是世界有名的美食家,当初还是纪微行聘请的他。

    整个会议,纪微行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当有人发言汇报时,目光便看过去。直白的目光,无形中给人以压力,手中握着笔,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听。

    面对纪微行的目光,没有多少人是不怯的。

    傅君砚闷笑在心,可是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是纪氏谁人不知,傅总监从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

    一场会议,一开就是一上午,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去楼下的员工餐厅用午饭。

    所有人都走完了,傅君砚几步走到纪微行面前,“一起吃饭?”

    余宛西马上说,“听说今天有红烧肉、糖醋排骨和麻辣鸡翅。”

    傅君砚惊讶看向余宛西,“你这秘书,真是尽心尽责。”

    余宛西不为所动,“小媛听见这话,可能不会太开心。”

    范媛是傅君砚的助理兼女朋友,嗯……未来的女朋友,因为傅总监还没有把人追到手。

    “也好,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傅君砚转了转脑子,“台玺酒店的事?别问我怎么知道,我是听说了他们的负责人到了中国,而你一直想跟他们合作。”

    纪微行问道:“听说你跟台玺的总经理冷屿是同学?”

    “冷屿?是啊,是同学,不过他真的成台玺的总经理了,来的也不一定是他吧?”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他是台玺酒店董事长冷玺的儿子,联系上他总是好的。”

    傅君砚忽然叹气,“唉,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来做什么市场部总监,不然今天也不会被压榨得这么彻底。”

    纪微行不恼也不笑,只轻轻地道:“你的合约还有两年。”

    傅君砚做捧心状,表示心痛的无以复加。

    纪微行视而不见,“如果你能联系上你的老同学,请通知我,谢谢。”然后迈了腿,走出会议室,余宛西掩着笑,跟了出去。

    傅君砚刚走到停车场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听完之后,直接把车开到了台玺酒店。

    一路坐电梯到三十楼总统套房,刚想伸手敲门,里头已有人打开。

    “傅君砚先生?”对方确认他的身份,见他点头后,恭请道:“请进。”

    待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之后,傅君砚才真的确认刚才那一通电话不是骗子打来的,“你什么回来的?”

    沙发里的人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严格来算的话,应该是四天前。”

    傅君砚气极,“那你现在才联系我?”

    那人但笑不语,递给傅君砚一杯红酒。

    傅君砚终于坐下,接过酒杯,“算了,你是怕被那些人缠你吧,可是你找我,不怕我把你的行踪泄露了?”

    “你会吗”

    “难说,只看有没有必要。”傅君砚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二十年?”

    “十九年。”

    “记得真清楚,是不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

    “对,无时无刻。”

    傅君砚叹气,试图开导他,“你也说十九年了,你确定还能找到她吗?说不定她已经……”已经怎么样,傅君砚没有明说,但是相信他听得懂,“难道,已经有她的消息了?所以你才会回来的?”

    “嗯,我看见她了。”

    “开什么玩笑,当年你们俩都不过五六岁的小孩,你怎么能确认是她。”傅君砚不由提高声调,全然没有寻常时候什么都无所谓的淡定。

    “深刻在骨血里的人,你觉得我会认不出来吗?”

    “阿屿……”傅君砚无言片刻,因知道自己再多说都是白费口舌,“你啊,就是太过执着了。”

    冷屿轻轻微笑,“所以帮我吧,君砚。”

    “我能拒绝吗?”傅君砚怀疑。

    “不能。”

    纪微行刚走出纪氏办公大楼,就收到了纪冠云发来的信息,寥寥几句话,只是告诉她,他要继续去寻找美食了。

    纪冠云向来如此,随心所欲任性之极,其实那天晚上在老宅吃饭,纪微行便知道纪冠云不会再留多久,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她结婚,当事情已成定局,他便觉得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因为已经习惯纪冠云的行事作风,纪微行就只是回复了一个字:好。

    纪冠云每到一个地方,总会给她消息,所以她不用嘱咐什么。

    纪微行不知道的是,纪冠云离开之前去找了钟瑾聿,两人在事务所的会议室里,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两人聊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却都绝口不提,纪冠云是不想说,而钟瑾聿是觉得没有必要。

    纪微行回了短信给纪冠云,就接到钟瑾聿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纪微行刚巧要去见一个供应商,便对他说了,问钟瑾聿有什么事,钟瑾聿却说没有,纪微行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九点多,有人用钟瑾聿的电话打给她,让她去接人,纪微行才知道钟瑾聿去参加了同学的婚礼,而且被灌醉了,不能开车。自不好让他自己回来,拿了外套就出门。

    婚宴设在台玺酒店的宴会厅,纪微行到的时候,宾客所剩不多,她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

    “大嫂。”

    因这声称呼,纪微行多看了那人一眼,似乎钟瑾聿身边的人,都这样喊她。

    “瑾聿呢?”

    “哦,我们给他开了个客房,这个是房卡。”双手递上。

    既已开了房间,就在酒店休息一晚便好了,不用特意打电话叫她来接吧。

    纪微行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房卡,“谢谢。”

    扫一眼在场的宾客,表面在喝酒闲聊,可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那神情,分明是在等着看戏。

    她与钟瑾聿的戏?会是什么呢?且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是台上唱戏的戏子,所以这些看客怕也只能失望而归了。

    当纪微行打开客房的时候,终于明白那些人在等着看什么了,没有人告诉她,房间里除了钟瑾聿,还有一个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