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夜。
他害臊了,头埋得更低,周莘没想今天欺负林鸾,就抓着他的双手让他也抱住自己:“以后都有我,我会保护你。”
“以后……”林鸾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又渴望,又迷茫。这让他开始思考一些更现实的问题,不说自己的情况,周莘这么好的条件,他有那么多的选择,他因为一时的兴趣现在将自己拥在怀里,可真说到长相厮守,他的家人至亲又怎么会答应呢。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林鸾求周莘,说来说去也都是求他肏自己一回。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周莘,他就奢望一次的拥有,根本不敢想什么以后。
“对,以后。”周莘说,“过段时间我父母会来l国,到时候我们需要见上一面。”
“不行!”
“不行?”
“对,不行。”林鸾坐了起来,指着自己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周莘的语气里也有一丝困惑的不悦,“这是迟早的事。”
“可是我……”
“林鸾。”周莘打断他,听语气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是玩玩的?”
“不是的周医生,你真的很好,是我……”林鸾没能说完,就被周莘扑倒在床上,周莘像头蓄势待发地猎豹一样将他控在身下,低头又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看来是我昨天表现的让你不满意,所以你要给我发好人卡。”周莘手掌抚上林鸾平坦的小腹,“这里昨天吃了那么多,说不定就有周家的种,你让我怎么不负责?”
“小天鹅,”周莘在林鸾耳边吹起,“是我吃定你了,你没得选,只能一辈子被我吃。”
周莘双手撑在林鸾耳边,问:“我刚才凶吗?”
林鸾摇摇头,想笑又憋着。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撑着手肘微微起身,在周莘唇上啄了一下,周莘就从后背将他抱住,两人又黏着躺回床上。
周莘说:“我父母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周莘还真就那么肯定:“我喜欢你,他们必须喜欢你。”
“你也别太担心,他们都很通情达理,众晟投资的新医院开业那天他们就打算来了,但是因为国内有个棘手的案子,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什么案子?”
“不是什么大事。众晟每年都有很多慈善项目,有一些学校的建设是外包给建材公司的。前几年建成的一个学校教学楼承重墙突然出现裂缝,细究下来,发现外包给那个建材公司的其他三所学校也都不合格。这件事对于众晟是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我父亲知道后实在气不过,觉得这家公司连希望工程都偷工减料,其他项目那就更难说了。”说起那个没有提名字的公司,周莘也是神色鄙夷,“我父亲就想通过司法程序好好查查这个公司,后来发现问题确实很多,所以才到现在都还在国内。”
“所以叔叔,就是单纯地想做件好事呢。”
“是。有众晟支持调查,那家公司想要息事宁人,也找不到肯帮他们的人。”
周莘不是很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蹭了蹭林鸾的头发:“不说了,我们在这边,就好好过我们的,别管国内发生了什么。”
“好。”林鸾任由周莘亲他摸他,他下面也起了反应,很快两人又腻到了一起,等下了床,就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从那之后的小半个月是林鸾活到现在,一生中最好的时光,确认关系后,周莘就明目张胆地和他走在一起,明明没几步路,周莘会开车送林鸾先去剧院,然后再去医院。只要有演出,周莘也永远在二楼左右两侧看着乐池里的林鸾。他们虽然没说,但很多同事都猜到他们的关系,有几次谢幕时他们还会起哄地同时往二楼周莘坐的方向招手,林鸾怪不好意思的,这时候工作人员会带着鲜花上来,那是周莘在演出前就给后台的,林鸾捧着周莘送的鲜花笑得灿烂,他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
但快乐的时光总会有尽头,和周莘在一起的时光幸福的不真实,只要一通电话,一切的美好都会在瞬间被戳破击碎。
那天没有演出,周莘下班后也如往常去剧院接同样结束的林鸾,可等他走到排练室,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少年。有人认得他是林鸾的男朋友,和他说要不再等等,林鸾半个小时前有事离开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那人耸耸肩:“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离开了。但他肯定还会回来。”那人往前一指,“他的琴都没拿,肯定会回来的,你再等等。”
“好。”周莘答应着,却觉得事有蹊跷,林鸾从没和他说过他有什么急事,而又有什么急事,能让他琴都没有收拾就离开。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也接到一通电话,看到来电人是崔铭后周莘还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曾拜托过发小一些事。
周莘接起,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的崔铭就劈头盖脸地问他,那个林鸾是你对门?
而与此同时,林鸾正在那套和周莘在一起后就再没开过门锁的公寓里,他紧张地倚墙站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那人却理所应当的鸠占鹊巢,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好久不见啊,弟弟。”林瑢玩味的看着那个局促不安的少年,“别紧张啊。”
“我就是来看看,你任务都完成的怎么样了。”
周莘眉头一蹙:“是我对门。”
“卧槽啊兄弟,你快特么离他远点!”崔铭在电话那一头怒吼,“你可千万别走心啊,这特么就是一个陷阱,那个林鸾是林謀的养子!”
“林謀?”
“就是林氏建材那个,林氏建材!就是你爹这几个月辛辛苦苦为民着想亲自下场怼的那个建材公司!”
15
林鸾还是靠着墙,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可林鸾并不留指甲,他又需要刺痛感来使自己保持镇定,就松开手使劲捏手背的皮肤,林鸾得了痛,强烈起伏心态也有了些许的缓和,出口的几个字因为语速缓慢而没有那么颤抖。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任务?”
林瑢从来都知道林鸾怕自己,对他现在强装镇定的样也见怪不怪。有很长一段时间林瑢都以为林鸾这样是刻意装出来的,装出一副胆怯天真的模样,实际上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而对于男人这种总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没有比这样的林鸾更适合用于玩弄的猎物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瑢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小物什,“蠢货,都一个多月了还什么都没拍到。”
林鸾顺着林瑢的视线看过去,那上面还摆着几个针孔摄像头,他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这套公寓里曾经被动过手脚。
“你们监视我?”
“监视?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林瑢鄙夷地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