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耻?你们老夫人是旧疾,现在不过是因为地动受了惊吓有些反复,总归死不了。我师姐现在确实要命的紧要关头。你们家人的命是人命。我们家就不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救你们自己就没命了,你们倒是也狠得下心,果然是恶毒。”
容湛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上的软剑,冷着一张脸:“不管是你们忠勇侯府还是其他人,谁要是再来找我师姐,不管是和齐尚书府作对,也是和我誉王府作对。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谁敢欺负我的亲人,我必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不然咱们就试一试。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样自私不要脸的。你们家老夫人不管有没有我师姐看,她都不会死。我师姐却是十分危急的关头,弄不好要死人的。歹毒如此,倒是未曾见过,还是说……”
容湛也不管那许多,直接说:“还是说就是皇后看我不顺眼,趁着这个机会伙同你们忠勇侯府故意欺负针对我师姐?”
他知晓,就算事情闹得不这样大,周围也一定有人偷窥,正是因此,容湛更是浑不在意。他把太后搬了出来,也对忠勇侯府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是让想要继续来请人的人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这样直白,倒是让王二爷没有想到。
他们想要让季成舒看病没错,同时也是打脸。
人人都知道季成舒是誉王爷的师姐,誉王爷和太子争,那么自然不会是他们的朋友。
但是谁能想到誉王爷这样直白,也不顾及什么脸面,更不怕和忠勇侯府闹掰,直接就这样在大门口争执起来。
王二爷立刻道:“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您误解我们了,我们真的是救人心切。我家母亲并且反复,太医都束手无策……”
容湛冷笑:“那好啊。既然太医束手无策,我师姐也不去治病,我倒是要看看明天她老人家能不能仙逝。若不能,那就是你王家的人撒谎。”
王二爷好悬被他气个倒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道:“您这样说话未免有些不妥。”
容湛轻描淡写:“你们欺负我师姐的时候,在尚书府门口撒泼闹事儿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妥。”
王二爷心道特么的我们怎么就撒泼闹事儿了,我确实带了人没错,我确实不肯走没错,但是一直寸步不让的是你,是你!
王二爷:“您这样诅咒我的母亲,难道就妥当了?王爷这样说话,我等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
容湛轻飘飘:“那我们找皇上评评理好了。你们家如果还活的好好的,可不就说明你们说谎么?”
王二爷原本还想这么说,被他一通抢白,气炸了,一个翻白眼,昏了过去……
766、有你真好
容湛也不管这位是不是在齐尚书府门口昏倒,直接吩咐人:“以后不管是什么人来找我师姐,直接打出去,出事儿算我的。”
容湛冷冷的看着昏倒那位,倒是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气炸了昏过去,说道:“我师姐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谁还想在我师姐这里找存在感,我就让他知道,有时候人死了反而是解脱。”
随即咣当一声,直接回身,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压根不管谁在门口如何。
王家的人一看这个情形,倒是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王二爷就这么被抬到了车上,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昏了,只是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让人尴尬。
家中之所以安排他来,正是因为他辩才过人,而齐尚书不在。齐老先生主事,倒是未必找不到什么破绽,只是不曾想,现在出来的人不是齐老先生,反而是意料之外的誉王爷。
而誉王爷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说话更是字字戳心,不顾及别人脸面也不顾及自己脸面,如此倒好,闹得这样一个下场。想来今日之后,他们忠勇侯府倒是要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
想到此,他心中十分的愤慨。
这股子分开也不单单是对誉王爷,也是对自己家中。好端端的来寻什么季成舒,平心而论,他自己也觉得,让一个刚刚生产过,还是难产险些丧命的女人爬起来给自己看病有些不太妥帖,但是家中因为种种因素坚持,他倒是不好说其他。
现在好了,如此难堪。
王家二爷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现在的事情真是一团乱麻,让人十分不爽利。
而与此同时,容湛已经进了门,他看到齐老先生坐在堂屋里等他。
容湛寻思一下,说道:“外公等我?”
齐老爷子点头,说道:“正是。”
容湛笑了出来,问:“那老先生觉得,我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他索性坐在了另外一侧,倒是也不放在心里的样子。
齐老先生几乎不想,点头说:“极好。”
容湛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往日里总是听说泼妇骂街,不曾看到是什么样子,今日看了自己,恍然懂了。原来是如此。不过也总算是了然为何有人喜欢这样叫骂,如此想来,有些爽快。”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齐老先生笑了起来,他缓缓道:“你这说法,十分不错。”
容湛扬着嘴角,一副清高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一点都和他无关,全然不是他做的。
齐老先生道:“也许我说极好,你是有些不懂的。”
容湛确实不懂,这样如同泼妇一般的叫骂怎么就谈得上极好,他认真道:“还请外公教诲。”
齐老先生道:“这样的你多了几分烟火气息,难道算不得好?而且有些事情,与其憋着,倒是不如直接发出来,如若发出来,很多事情就不是看起来那样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有时候维持表面的平和不如直接将那平和撕开,当面锣对面鼓,真正磊落的人该是如此。”
容湛这么一想,也正是这么一个道理,虽然此举看起来不好,但是倒是与王家站到了对立面,如此也是好事儿,不需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并且占据了道德上的制高点。早晚都要这样做。早一点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
容湛缓缓道:“那既然如此,我倒是该让事情更难看一点。”
齐老先生扬眉:“所以你打算进宫?”
容湛微笑:“正是。”
他起身:“多谢外公指点。”
他径自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