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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风俗

    容湛吩咐人重新给驿馆整理了一下,娇月倒是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啊?”

    容湛含笑:“谁又知道这查案子又能差多久呢?总要让你们住的舒服一些。”

    娇月一想,有些道理,索性也就问了起来:“开始了么?”

    她轻声问了起来。

    容湛道:“想从我外公查起,我外公当时是病死的。”

    容湛表情淡淡的,“但是余元坚持他突然的中风,随后身体愈加衰败是因为中毒。”

    娇月哎了一声,轻声道:“那怎么……”

    容湛扫了娇月一眼,犹豫一下。

    娇月推了他一下,继续说:“怎么了,继续说啊。”

    容湛想了想,到底是说了出来:“开棺验尸。”

    娇月并不意外,如果想要查清楚当时的情况,肯定这样做是最好的。

    她问道:“是一个,还是所有?”

    容湛似笑非笑,缓缓道:“自然是所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容湛道:“总归都要调查,所有有关俞家的卷宗我都已经拿回来了。”

    虽然在天下人眼里,这家人其实和他没有关系,他是皇上的儿子,是先太子与俞晓妍的养子。可是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母亲总归是不能做假的。

    俞晓妍不是一个好女人,更不是一个好母亲。俞家的人和他也没有什么接触,更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牵绊。可纵然如此,这些人总归是她的亲人。便是旁人,这样一门被害,他也会调查个一清二楚,更何况,这还是他外公家。

    他虽然不像余元那么激动,那么痛苦,可是若说一点触动,也不是没有的。

    容湛缓缓道:“这些事儿总归不好,你不需要多管的。”

    娇月点头,应了好,随即又道:“既然姜小姐是跟你们一同前来的,那么她……”

    容湛:“她会跟我们一同出门。”

    虽然本朝民风淳朴,男女并没有大防的那般严重,可是一个女子跟着他们,娇月总是觉得似乎于姜小姐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她不是什么大气的女子,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女人。

    虽然姜雅风人看起来不错,但是娇月也不敢说自己就是知道这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更不敢说,她学着什么茅山道士会不会真的会什么道术。

    她总是有自己的担心的,毕竟这个姜雅风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容湛大抵是清楚娇月的心思的,低沉道:“姜雅风负责验尸。”

    娇月错愕的看着容湛,觉得自己又被刺激了一下,昨日还想着姜雅风学习茅山道术挺奇怪的,今日又听说她是来验尸的,这点就让娇月有些不知说什么才是了。

    她想了半天,轻声道:“这人……”

    纠结着小脸儿,委实想不到什么形容词。

    容湛轻声笑,认真道:“这几日,我详细的调查了一下姜雅风的背景。原本很多东西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娇月侧着头看他,认真问:“那么姜雅风是怎么回事儿?”

    娇月轻声问:“她为什么会去茅山呢?”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去那边,果然是让人觉得不对劲儿的。

    容湛冷笑:“还有什么,不过就是姜丞相的夫人不是她的亲娘罢了。”

    这样的事儿容湛见的多了,他师姐是如此,现在姜雅风也是如此。一个男人但凡是娶的多了,总是要家宅不宁。

    想到此,容湛道:“姜丞相的娘子容不得姜雅风,她其实并不是姜夫人生的。只是平白的担了姜家嫡小姐的名字罢了。”

    娇月哎了一声,不解起来。

    “姜丞相的母亲倒是疼她这个孙女儿,一直护着她,只是人总归是年纪大了,生老病死,都是寻常。她恐怕也是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姜雅风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所以不知怎的弄了一个老道士过来,说是姜雅风适合学道,若是学道能够保姜家荣华富贵绵长,姜雅风跟着这老道去了崂山,这一学就是十来年。”

    娇月:“……”

    “现在姜雅风回来了,旁人又不知她学了什么,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娇月抿抿嘴,“姜雅风她娘呢?”

    娇月恍然想到了姜雅风昨日过来看到小叶子时候的状态,或许……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他们母子相处的感觉?

    她轻声道:“她娘哪里了呢?”

    “死了,她娘是她爹乡下的娘子。其实她的状况和师姐她娘当初差不多。只是师姐还没有她幸运,最起码她还有人护着,师姐什么也没有。”容湛勾了一下嘴角,但是却没有什么笑意,更像是一种嘲讽:“其实这样的情况还是挺多的,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考上科举,而且……你不要以为其安年纪轻轻考上,这就是常态。往年的状元郎,大多是三四十岁,五六十也不是没有。他们总归要成亲的。只是若是真的成了状元郎,鱼跃龙门,哪里还能看得上家里的糟糠之妻?一般只要当上了状元,总是不愁会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纪,总有合适的。至于说原本那个原配,自然自动贬为妾室了。有良心顾及颜面的人家还能好一些,但是那没有良心的……大抵也就是我师姐那种状态了。更有甚者,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再见自家相公的机会了。”

    说到这里,他淡淡的笑:“朝堂之中,这样的人家不在少数了。”

    娇月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儿,她出身好,自然不能体会这些。原本知道季成舒身世的时候也曾很难受,但是却没有料想到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而是一个普遍现象。

    平白无故的,娇月就生出了一股子恶心。

    她觉得嗓子有些干涩,艰难的问道:“就没有……就没有不这样的吗?”

    容湛哪里不清楚娇月想什么呢,她纵然聪慧,也不过是个涉世不深的人,尤其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更是从来不设防。

    他说:“有的。周尚书就是这样的人。总归,什么样的人都有的。”

    娇月叹息一声,说:“听到这样的事儿,真是不开心。”

    容湛眼神转了转,说道:“下次一定不和你说这样的事儿让你不开心,好不好?”

    娇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