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镜儿一样。
容湛缓缓道:“许曼宁和祁言不单纯。”
娇月点头:“我不想这样想致睿哥哥的娘子。他在边关保家卫国,他的娘子在通敌叛国偷人?”
想到这里,娇月觉得十分嘲讽:“许曼宁如若真的和祁言有关系,你又没有想过,契机是什么?”
容湛立刻将娇月抱住,低语:“别难受。”
娇月哪里能不难受呢,她说:“是陛下,是陛下安排祁言住在闵将军府,他们才会有接触的机会,才能勾搭成奸。我现在盼着许曼宁和祁言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的,如若有,这样未免有些太过讽刺。”
容湛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他道:“不管如何,事情都要继续下去。”
娇月点头:“是啊,事情都要继续,我只希望闵伯伯和致睿哥哥不要太伤心。”
容湛牵住娇月的手,没有言语。
“我原来很喜欢皇帝伯伯的,我觉得他好慈祥,人特别好,一点都不像是我想象中的帝王。严厉苛刻,威严十足。他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他其实更像是一个帝王,所有的一切,都是保护色罢了。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但是我心里却是难过的。因为他不是我想象的那个人,很多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彻底改变了命运。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感觉自己好矫情。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容湛拍着她,低语:“不怕,也不担心,一切都有我,你还有我。他们不是不重要吗?”
娇月抬头看向容湛。
容湛认真:“他们一点都不重要。”
娇月咬咬唇,嗯了一声。
将军府被偷偷的包围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却早已经戒备森严。
刑部专门派了几个人过来调查闵老夫人的死因,虽然许曼宁坚持她看见了是自己失足,但是却并没有被人认可。该有的调查,还是有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倒是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府里有其他人,这点如若这些人仔细调查是瞒不住的,这么一想,许曼宁倒是担心了起来。
深夜,趁着无人,她偷偷的来到祁言这边。
只是在半路上就被赵二拦住,赵二扮成了小厮,认真道:“闵少夫人这几日还是不要去见我们王爷,您知道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那该如何?”
许曼宁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她道:“可是现在有刑部的人住在府里,我看着……”
她是迫切需要和祁言商量一下的。现在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与他说好让他离开。
这个时候许曼宁倒是有些埋怨祁言,若不是祁言鼓动她杀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陛下根本就不全然听信她的话呢?
“我必须要见他。”
赵二冷然的挡住她:“还请少夫人自爱。”
听到赵二这样说,许曼宁恨极了,她冷冷:“你是个什么东西?滚开,你们王爷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赵二动也不动,冷然的笑:“若是不滚,别怪我手下无情,我们王爷不想见你。若是你要说出去,那么你自己也是死,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你怎么样,都是要保证我们王爷没有问题。许是你不知道吧?府外已经有人监视起来了。若不是你做事情不干净利索,演戏太差,如何会被人怀疑?”
许曼宁听到这些恨极了,倒是想不到这人倒是会倒打一耙。
她一伸手就要甩巴掌,只是却并没有成功。
赵二冷冷:“滚。”
一个使劲儿,许曼宁直接甩了出去。
她恨恨的盯着赵二,但是看他眼里竟是有些杀意,一下子就怕了,倒是不敢多说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爬起来迅速的离开。
等到她走了,赵二回到祁言身边,低语:“王爷,人走了。”
祁言低头写字,淡然的笑:“外面的人还在?”
赵二回:“还在。”
祁言终于将笔放下:“我倒是错估了闵老夫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错估了她这个闵少夫人说话的分量。”
祁言微微靠在椅子上,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他揉着眉心,“我现在竟是越发的力不从心了。”
赵二立刻:“王爷天子之才,自然是不老。只是这大齐似乎与我们不合,每次来,都有些不妥当。我看,不是王爷老了,而是大齐不旺您。”
祁言沉默下来。许久,道:“与其说大齐不旺我,倒是不如说,苏娇月不旺我。”
他负手站在那里,低语:“我已经说不好,是真的怀疑苏娇月是她,还是就是内心里希望苏娇月是她了。”
628、大局为重
御书房内,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
皇帝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震怒明晃可见。
齐之州道:“陛下便是生气,这也是事实。”
他这个时候还是很冷静的。
皇帝也知道自己不该和齐之州发火,他做皇帝久了,倒是难得这样震怒,这些年越发的让人看不出息怒,但是今日之事,却是一点都不能忍了。
许曼宁和祁言有一腿还将人藏在了府里,想到这个,他竟是恶心的不行。这个愚蠢的女人,她这个行为将他陷入何等境地,皇帝越想越是愤怒。
他许久没有这样愤怒,但是这次却忍不住了。
他努力平复心情,问:“这件事儿,知道的人有多少?”
齐之州道:“她过去找人的时候与祁言的手下纠缠,那时只有我的人在场,这点陛下可以放心。”
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而不態让闵怀和闵致睿知道。”
齐之州抬头:“人如果是从将军府抓走的,这很难瞒住的。而且……”齐之州很果断,“我们如果给许曼宁直接弄死了,那您觉得,按照闵怀的脑子,猜不出来其中有猫腻吗?别说闵怀这样常年在朝堂浸淫的人,就是闵致睿这样的小青年也是能够猜到的。”
这一切,皇帝都懂,正是由于懂,他才震怒。
如若不是他当初安排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