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闭嘴。”
完全不敢惹容湛了。
这人会发疯的。
这一路上,他老老实实的,娇月还以为这人难得的良心发现了呢!
倒是不曾想,一到繆城,他就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待到傍晚,容湛一行人前往将军府用膳。
娇月已经打扮的妥妥当当。她轻声低语:“腿疼。”
长歌道:“你呀,就是身子太弱了,一路舟车劳顿,肯定是受不了的。”
娇月想要说什么,但是咬咬唇,忍了回去,瞪了容湛一眼。
容湛倒是笑的十分的宁静,仿佛这事儿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娇月鼓了鼓腮帮子,容湛道:“不如我给你按按?”
倒是也不顾及长歌也在。
娇月哼了一声,道:“不必。”
容长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偷偷的捅了捅娇月,问道:“怎么了?你和湛堂哥闹别扭了?”问了起来。
娇月看她傻乎乎的还以为容湛听不见,只能红着脸说:“没有,马车上按什么腿,不像话。”
长歌难得的福灵心至,她道:“那我不在,就可以了哦。”
娇月立时红了脸,她道:“你们俩没有好人!”
又想了想,补充:“姓容的没有好人。”
长歌觉得好委屈呢。
姓容怎么着她了啊!
肯定是湛堂哥的锅。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闵怀已经率着大小将领等在此,除却这些人,还有闵夫人。
娇月与闵夫人颔首。
早些年她是一个小辈儿,该是与闵夫人行礼,可是如今可不同了。
不过双方也都不太放在心里。
不过闵夫人似乎是被闵将军叮嘱过,她道:“誉王妃快里面请。”
又道:“郡主也请。”
看的出来,将军夫人与容长歌倒是处的不错的。
等到一行人进了屋子,娇月看到屋里并列两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有家室的将领,都是带着家眷的。
大家依次行了礼,心中都是有许多感慨的,这京城来的小王妃果然是娇艳的像是鲜花一样。
长歌道:“娇月坐我身边啊。”
娇月笑盈盈的道了一个好。
因着娇月身份最高,她坐在了主位,而她一左一右分别是长歌和闵夫人。
闵夫人道:“许久不见王妃,当年看你还是小姑娘一个呢。这成了亲,立刻就不同了。”
几个夫人都是跟着附和。
娇月浅笑,她道:“闵伯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虽然看似两人还处的不错,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位誉王妃的母亲当年便是与闵将军当初有婚约的人。能够全然放下,哪里可能呢!其实京城之中,许多女子都格外的嫉妒苏三太太齐颖欣。
如今看到人家的女儿过得好,一副恬静,但是却又身居高位,这般想一想,人啊,真是不信命都不行。
齐颖欣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誉王妃,都是让人羡慕的对象。
“王妃五六岁的时候,我曾经在京中见过王妃一次,那时王妃还是懵懂的小娃娃,我也是个大姑娘呢!如今王妃都嫁人了,我也成了老婆子。想想啊,这不是岁月催人老吗?”
一个妇人带着笑道。
“她小时候就是一个矫情的样子,现在配我湛堂哥正好正好呢!”容长歌调侃道。
只是这样的话,她说没有问题。旁人哪里敢接呢!
娇月笑盈盈的,道:“我要去告诉湛哥哥你说他矫情。”
容长歌立时双手抱拳:“女侠,饶命!”
她道:“你可放过人家吧?湛堂哥那个人,偶尔会发疯的。”
娇月捏捏她的小手儿的,道:“竟是胡说,湛哥哥怎么会呢!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只会对敌人如此,我们长歌可是自己人。”
娇月笑盈盈的。
长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他对谁都不客气好吗?”
娇月忍不住笑,扬着嘴角,笑容灿烂。
不得不说,誉王妃的气质,当真是与她们久居边关不同,不过大家可不会多说什么嫉妒的话。
犯不上,而且,人人都能感觉到誉王爷偶尔看过来的视线。
可见,誉王爷十分疼爱这位小王妃的。
且不说旁的,古家小姐莫名其妙的就被赐婚,这件事儿可是已经传到边关了。
人家既然夫妻恩爱,她们自然是要好好的巴结着,旁的,还是闭嘴的好。
一时间,好听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娇月倒是没有被人这样恭维过,这样三百六十度旋转夸奖,她当真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不过纵然是有些奇怪,娇月还是带着笑意,不会轻易给人不舒服的感情。
一时间,大家越发的觉得,怪不得人家誉王爷捧在手心里呢,果然是个娇俏可人又柔情似水的。
聊了一会儿,长歌看他们这样说话,觉得没意思,索性直接开口:“哎,那家伙跟着是干嘛的?”
她指了指余元。
娇月摇头,她道:“陛下说余大人作为随从,我们自然就带着了,具体的,我也不晓得。”
容长歌扫了一眼,道:“那货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们在边关就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一个拉皮条的么?”
这句话说得有点难听,娇月不好接。
其他人倒是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在边关久了,又都是武将的家庭,大家也都是飒爽多过柔情似水。
眼看大家都对这个人没有啥好感,娇月想,一人能让所有人都厌烦,也是本事了。
“看着他就烦,不知道来干什么,如果想从这边讨什么好处,我是一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别人不敢,我可不客气,打个他满地找牙。”
娇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道:“不至于吧。”
长歌认真:“就说你最单纯了,就是傻白甜,你不想想,这样的坏人哪里会有什么好事儿?他必然是想要在这边讨好处的。”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