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搞不懂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她既然发话了,映月倒是乖巧的谢了恩。
姐妹二人出了门,娇月挽住了映月的胳膊,道:“哎呦喂,这个皇宫果然不好混。”
映月看着自己妹妹道:“你无须替我担心,皇后那边我也应付的过来。这宫里的人大多自作聪明,也没什么可怕的。越是自作聪明的叫嚣,越是没有那么可怕。深藏不漏才该担心,如此这般,算是什么!”
娇月心疼道:“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得忍气吞声呀,好辛苦。”
看着娇月皱成一团的小脸,映月宠溺的摸摸了她的头:“无事的。”
映月对此其实并不担心,她自知自己的能力,应付宫里的环境也游刃有余。
二人走到空旷之处,娇月见姐姐微微侧头,停滞了一下,虽然只有几秒,但她还是捕捉到了,顺着姐姐刚刚愣神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远处太子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娇月觉得事情有些微妙,姐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定存在问题,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去问这件事,怕引起姐姐难过。而且,她与太子也算是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总是要避嫌几分的。一时之间只管低头走路,若有所思。
映月看旁边的妹妹低着头,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袖,娇月这才回过神来,她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一列队伍由远及近,明黄色的轿撵上必然是这宫中最尊贵的人。
娇月连忙与姐姐一同跪下请安,规规矩矩的带着几分乖巧。
皇帝的轿撵停下,他拉开帘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眉眼十分慈祥。
皇上简单打量了她姐俩之后,将目光定在娇月脸上,直言不讳的问道:“湛儿是不是去西凉了?”
娇月垂着头,面不改色:“启禀皇上,湛哥哥近来身体不适,在府中休养呢。”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娇月,随即轻声道:“休养?你倒是会说话,那朕倒是要问问,湛儿休养什么?”
娇月娇憨:“湛哥哥患了传染病呀!”
她眨着眼睛,一派天真无邪。
娇月这个样子,皇帝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他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缓缓道:“你与容湛倒是一条心。”
娇月觉得这个话还是挺不好回答的!她耷拉着脑袋,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呆萌相。
只是皇上相不相信,这事儿必然又是要另说了。
皇帝微笑言道:“那朕倒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湛儿的。”
娇月抬头,立刻言道:“据说湛哥哥是传染病,连我都不让去看呢!皇上您是天子,更是不能冒这样的险。待到湛哥哥身体好了,必然会进宫请安的。”
娇月其实心中十分不明白,容湛这个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说句难听的,这不是糊弄二傻子么!但是明明知道没人相信,他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而且哦!湛哥哥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实话呢!
娇月思来想去,大体揣测了一下,大体就是如若实话实说,八成皇上和太后是坚定不会让他去的。
不过娇月现在是要坚定的站在容湛这一边的。
娇月思来想去,皇帝倒是也就这样打量她,看够了,扬起了嘴角。
他缓缓道:“朕也算是赐婚了不少的眷侣。但是如若说最好的两桩,恰好都与肃城侯府有关。”
顿了顿,道:“你爹娘是天作之合,你与容湛,更甚。”
娇月:“多谢皇上夸奖。”
皇帝扬着嘴角,道:“若是说起干什么坏事儿,你们倒是夫唱妇随,十分的和谐了。”
娇月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有些小尴尬。
皇帝道:“行了,起来吧。”
娇月立刻起身。
皇帝伸手,将手中把玩的一只玉佩就这样递给了娇月。
娇月不明所以,继续懵。
皇帝轻声道:“赏给你了吧!”
娇月立刻谢恩:“多谢皇上赏赐。”
皇帝微笑:“算起来,这倒是你应得的。”
娇月再次有点发蒙,不过还是浅笑谢恩。
皇帝摆摆手,未曾让她再次跪拜,道:“天也暗了,回府吧。”
随着轿撵晃晃悠悠的离开,娇月捏着玉佩,左看右看,道:“有点眼熟。”
映月将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递给了娇月,娇月一看,倒是果真有几分相似。
她道:“皇上为啥给我这个啊?”
映月看着两块玉佩,道:“当初父皇将玉佩交给我之时曾经言道,这是给容家的儿媳。”
娇月脸红几分,嗔道:“可是我并没有成亲啊!这算是提前收礼么?”
她娇俏道:“我感觉自己这次进宫算是赚了耶!”
映月戳戳她的额头,道:“你这个小财迷,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将玉佩藏在枕头下,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母亲收了就哭天抢地。简直是不忍直视。”
提到这事儿,映月还是觉得特别有趣。
现在想来,人总归是小时候最无忧无虑的。
娇月道:“姐姐快回去吧,太子哥哥一直在看着你呢!真是的,好似我能将你拐走似的。他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将玉佩收好,娇月洒脱道:“我走了哦!姐姐莫要继续再送了。”
映月含笑,倒是也道:“好!”
眼看娇月坐车马车缓缓离开,映月捏起了那块玉佩,陷入沉思。
而与此同时,娇月倒是也捏着玉佩左看右看。
皇上送的这块玉佩虽然与映月那块很相似,但是却又并不同。
这块虽然成色不如映月那一块,但是一看就是经常在手中把玩,十分的圆润水头足,若是让娇月来选,她必然也是更喜欢这一块的。当然,映月必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娇月仔细回想小时候,她这人记性还是不错的,而且见皇上的次数本就极少,自然很多事情都格外的清晰。她记得,皇上有一块经常在手上捏着的玉佩,娇月现在看着,越发的像是她手上的这一块。
那股子若有似无的怪异感又出现了,娇月不晓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