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吗?”
“好。我会让林轩查的。”
旁边的裴湮也听见了唐翊觞说的信息,“要不要回老宅?”
“没事,我会处理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季董事长是因为什么事而闹翻的,但父子之间的血脉关系,不是任何一方说断就能断的,季云深,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季云深把裴湮搂过,放在自己的腿上,“裴裴,有你就好。”
裴湮假装粗暴地蹂躏了一下季云深的湿发,说了句,“我一直都在。赶紧把头发吹干,要不然我们都会感冒的。”
“好,裴裴,你先吹。然后再给我吹,好啵。”季云深吻了下裴湮的额头,裴湮并没有搭理他,自行拿吹风机吹头发去了。
季云深拨通了林轩的电话,交代他查清季修这两三年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调查一下陆行那个鬼,有没有“参与”。
回来的时候,之间裴湮正拿着吹风机等着他,“打完电话啦,那就过来。”
季云深乖乖地坐着,舒服地眯着眼睛,任由裴湮给他吹着头发,其实刚刚听完唐翊觞说季修的情况,他心中不焦急是不可能的,但既然陆行那小子没有给他透露一星半点,说明季修的身体状况还在陆行的可控范围之内,那么自己还是安心了几分。
看着季云深蹙了下眉,裴湮用手指轻轻地抚了抚,不禁问道,“在担心季董事长的病情?”
“嗯,不过有福叔在,应该问题不大。”季云深自我安慰道,“老爷子一向精明,怎么可能让自己身陷险境呢。”
“季云深,你不打算跟他和好吗?”
“该和好的时候,自会和好。”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还有亲人可以赌气,可以任性。”
季云深半抱着裴湮,“裴裴,我的就是你的。”
“恩。季云深,在地窖里,你还有些故事是没有讲完的。”
“哪些?那些年我追你的故事还是什么?”
“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是一个让我一直想要忘记的故事。”季云深闭了闭眼,似乎在沉思,又似乎累的睡着了,久到裴湮以为他不想再多言的时候,季云深突然睁开双眸,深谙的神色,涌动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裴裴想知道,那我就告诉裴裴,裴裴听了不要伤悲,也不要怪我,好吗?”
“好。”
“我们进卧室再慢慢讲。”季云深拉着裴湮的双手,十指相扣,哪怕最终裴湮会责备他,他也该是时候将12年前的种种告知裴湮了,他有权知道所有的一切。
莫名地,裴湮觉得此刻的季云深有一种决绝,与自己相似的遗世独立,与自己相似的孤寂, 哪怕此刻十指相握,季云深也散发出一种害怕失去自己的感觉,让裴湮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唯有静静的陪着他。
双双躺在被窝里,“裴裴,现在要开始我们的故事了。”
☆、原来我们都在一
“裴裴,楚州是我妈妈的故乡,可我从小是在贺市长大的,只是有时候暑假,在贺市太无趣的时候,会同翊觞一起来我外公家,权当避暑,所以对楚州的印象也仅仅是来过,并不熟悉。”季云深双手交叉,靠在抱枕上,语气中透露着向往和轻松,“裴裴,我好像没有给你看过我妈妈的照片吧。”
裴湮不知道季云深问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你这么漂亮,那妈妈也一定很漂亮。”
“汗,裴裴,你说我什么!漂亮。”季云深侧过身来,假装恶狠狠地瞪了裴湮一眼,“算了,就当你夸我,不过那也没有你漂亮。”
“呵呵,季云深,你能不这么记仇不。”季云深想伸到裴湮的咯吱窝挠痒痒的,裴湮直接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能不这么幼稚啵,继续,不讲完不许睡觉。”
“夫人遵命。”听季云深这么说,裴湮伸手就是在他的手臂是狠狠地拧了一记,立马就红了一片。
“好吧,裴裴,不逗你了,继续。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好在当时贺市的医疗并不差,季氏的财力势力也不差,才把我妈妈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自此之后,我就是我妈妈的手心宝,想做什么,做了什么,我妈妈都能包容我。所以,裴裴,我的童年也是无忧无虑的。而且老爷子是个宠妻狂,爱屋及乌,小时候,我简直被宠的天不怕地不怕,无所不为,跟翊觞两个人都是混世魔王。我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还是熬不住,在我15岁的时候我妈妈离开了我们,妈妈说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天的恩赐,让我不要怨恨自己,不要怨恨任何人。”季云深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裴湮也没有打断他,做一个忠实的聆听者,更好。
“老爷子的脾气越来越差,对我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不知道何时有流言说,我妈妈在外面与人有染,觉得对不起我们父子,心中亏欠,才抑郁而终。”季云深的神色开始变冷,语气也变得锐利凌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老爷子跑到我妈妈的墓前,质问她的不贞,控诉她的无情,连带着我也不受待见。老爷子开始整日酗酒,醉生梦死,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一个姓赵的坐台小姐乱伦,珠胎暗结,也有了我现在所谓的弟弟。”
“如果不是与心爱的人的结晶,你妈妈定不会这么宠爱你。”裴湮感觉自己抓到了真相的尾巴,却又毫无踪迹可寻似的,“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离间你跟你父亲的感情。”
“当局者迷。待清醒过来,已经尘埃落定,那个女人已经怀胎7月,只待生产。而且外面早有舆论声称,她怀的是季氏的继承人。为了进季氏,赵萱可是不折手段。可我知道,凭借赵萱,怎么可能有能力把这趟水搅成这样。”
“难道是秦威?”裴湮惊异地看着季云深。
“是的。也只有他,能让我父亲方寸大乱。”季云深提到秦威的时候,拳头拽的紧紧,本想着亲自折磨死他,季老爷子却说交给他处理,便宜秦威了,“秦威,老爷子都跟我妈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不过秦家和季氏随着产业越做越大,涉及到的产业链难免会有利益冲突,季氏干脆把阵地从楚州转移到贺市。那时候我妈妈已经跟老爷子确定恋人关系,我外公挨不住我妈妈的坚持。于是我妈妈跟着我父亲去了贺市,季氏在贺市的起步虽然不易,但好在经验丰富,我外公也在暗地里保驾护航,才让季氏扶摇直上,才有今天的季氏。”
“本来妈妈去了贺市,就没秦威什么事,坏就怀在,秦威善于打感情牌,我妈妈又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偶尔也偷偷的帮过秦威,被老爷子知道之后,两个人大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