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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噗,若愉这么喜欢三钮啊。”在两人眼中卫若愉就是个奶娃娃,两人非但没多想,还打趣道:“让钱娘子多练几回,她比三钮做的还好吃,你要不要娶她啊?”

    小孩浑身一僵,一脸怕怕,“婶子,别想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

    “行行行。”丁春花笑道:“别看她炸的鸡蛋又香又脆又酥,你可不知道她第一次炸的时候,恐怕油溅到身上,把鸡蛋倒锅里就跑出来,等她拿著漏勺捞的时候,锅里的鸡蛋全都变成黑色。对了,这是第几次做了?”

    这种炸好的鸡蛋里油特别多,从初夏到初秋都不适合吃,冬天冷得快,三钮懒得做,也就深秋和初春时节想起来便做一次,伸出两个指头,“八次。你俩有口福,这次做的最好。”

    也是浪费不少鸡蛋,丁春花对闺女会吃一事从未怀疑过。

    想当初三钮说吃饺子,丁春花不知怎么做,就说了一句,“你来弄。”于是杜三钮自信满满去和面,面太软加一点面粉,加了又太硬,她就添一些水。等丁春花奇怪她和点面怎么用那么长时间,到厨房里一块,满满一盆,三钮鼻子脸上全是面粉,见她娘家进来,还埋怨道:“这面不好,和不到一块去。”

    最后,饺子是吃了,同时也多出一锅死面馍。

    那次杜三钮可没演。她以前很会吃,但是很少亲自动手做。一来工作忙,二来饺子馒头到处都有卖成品的,用不著做。再说了,她一个人,稍稍做多一点都得剩下。

    “是我有福气。”卫若愉道:“大哥不来找我,他吃不上。”

    卫若怀心下好笑,面上连连点头,“是是是,你有福。福娃,鸡蛋吃好了,可以回家了吧?”

    杜三钮掰块馒头给他,“吃这个垫垫肚子,否则腻的你待会儿吃不下饺子。”

    “谢谢三钮姐。”卫若愉的一半馒头又掰给他哥一半,动作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等哥俩出去,丁春花才说:“若愉是个好孩子。”

    “可不是,别管平日里卫小哥经常训他,有什么吃的都不忘给卫小哥一点。”杜三钮说著话,不禁感慨,“还是卫老教的好。”

    卫老注重孩子的品性,而不是一味让他们死读书读死书。在卫老看来,懂得再多却不懂为人处世,也没什么卵用。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卫老就会带哥俩出去逛逛。不出建康府,就在这四周。有时候爬山有时候看海,有时候去闹市,有时候去庙里。不拘地点,哪儿没去过就去哪儿。

    “那当然,我卫叔可是太子的师傅。”杜发财开口。

    丁春花扭脸对三钮说:“我明儿去县里看看你二姐,她家小子早几天生病,你去不去?”

    “不去。”杜二丫没和她婆婆分家,杜三钮一去看她,二丫的婆婆就拉著三钮要给三钮说亲。杜三钮想起来就头疼,“她若是问起我,你就说我,说我在家练绣活。”

    丁春花嗤笑一声,“我说你在家睡觉都比说你做活可信。”

    “反正,反正我是不去。”杜三钮的态度非常坚决。

    丁春花也没逼她,不过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想说:“钮啊,你到底中意什么样的,有什么要求没给娘说说,我也好给你留意著。现在不定,先打听打听对方为人怎么样。否则等你及笄,想一下找到合适的人,也不可能啊。”

    “对,钮,你娘这话说得对。”杜发财舍不得小闺女嫁太远,然而想在这十里八乡找个配得上他闺女的后生真有点困难。

    陈萱的那番话也让杜三钮意识到离她定亲最少四年,最多六年。她两个姐姐十八岁成亲,在杜家村已算是大龄姑娘。就算爹娘想多留她几年,也不会留她到二十岁。

    “家里情况不能比我们家差。”杜三钮说:“他爹娘也不能太会过日子,否则——”

    “否则你嫁过去,就算花你自个的钱买吃的用的,也得天天吵架。”丁春花说:“这点你尽管放心,娘知道,然后呢?”

    杜三钮说:“不能比大姐夫和二姐夫矮和丑。”

    “这,这可不容易。”段守义像她娘,长得浓眉大眼,身高比杜发财高半头,赵存良不高,那五官也是端正。

    杜三钮的眼珠一转,“还有四五年,不急。”

    丁春花和杜发财一想,也对。等第二天到赵家,把三钮的要求和杜二丫一说,杜二丫噗嗤笑了,“那鬼丫头故意的,您怎么还当真了?”

    丁春花愣住,“不是啊。”

    “她连对方是黑是白,识不识字,会不会手艺都没讲,不是应付你和我爹还能有什么。”杜二丫道:“下午你回去问清楚,只要她把你问的条件说出来,那丫头的亲事我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三钮:救命啊!!!

    第66章 韭菜盖饭

    丁春花将信将疑, 抱著问问看的态度, 追著杜三钮一顿盘问。杜三钮没认真考虑过, 丁春花目光灼灼盯著她, 杜三钮一时语塞。

    别提丁春花多失望,指著她的额:“你可长点心吧。将来好人家都被别人挑完,你……”本想说“你就等著当老姑娘”话到喉咙眼里意识到闺女巴不得守著他老两口过一辈子,“我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杜三钮知道她娘故意吓她:“行啊。我成亲后过得不顺心, 天天回来闹你和我爹。”

    “你…”丁春花气得拧眉, “别以为是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杜三钮深刻体会到“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不欢迎我,我爹一定希望我天天住娘家。”

    丁春花抬手朝她背上一巴掌, “割把韭菜去。”

    二月初可食的菜不多, 荠菜、生菜、芥菜和香菜,杜家三口吃腻了。韭菜也不过巴掌高, 杜三钮割掉也不觉得可惜,种它就是为了把它吃掉。

    谁知她回来的时候到村口就见钱娘子手里也拿一把韭菜,据她所知, 卫家四天前刚做过一次韭菜饼,“你家的韭菜怎么长这么快?!”

    “三钮姑娘?”钱娘子听到声音停下来, 回头,“哪是我们家的。我去地里摘些葱, 打算做小葱炒鸡蛋,去的时候碰见春兰,那丫头给我一把韭菜。”

    “她?”见钱娘子点头, 杜三钮倍感疑惑。春兰比她大两岁,也是杜家村为数不多几个姓杜,且和杜三钮家没任何关系的人之一。在她印象中杜春兰此人抠抠搜搜,别人管她借一根棉线她能亲自找到人家家里要回来。青黄不接的时候给钱娘子一把韭菜?开什么玩笑。

    钱娘子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有什么不对?”

    “非常不对。”杜三钮把她所知的杜春兰同钱娘子一说,钱娘子试探道:“难道那个杜春兰家里有事求老太爷帮忙?”

    “我不知道。”三钮把猜测说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