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呢,下午的时间他估计要见家里人给安排的相亲对象,啧,一想到赵斌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冉清就为他抹一把同情泪,幸好妈妈不像赵斌的家人一样那么不理智,不然母子俩肯定要闹矛盾。
走进公司大门,员工早已不是熟悉的面孔,全部都是邓和帮着一起重新换过的精英,比之上批员工要好很多,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就出现全部员工都跳槽的现象了,他们热情礼貌的和冉清打着招呼,不会谄媚,又不会疏离,冉清每次看到这批员工都很满意,果然邓和眼力不是一般的好呀!
运输公司现在已经扩大了,目前这一栋楼一百层有五十层是他们的地盘,冉清的办公室设在中间楼层,这还是保留陈晨当初的决定,陈晨说方便视察员工有没有偷懒,而冉清没有改不是因为方便视察,而是他懒得挪地儿,办公室经过十多年的风雨,已经有很多东西在那里了,真要挪的话又有多麻烦。 电梯停在二十五层,冉清脚步轻快的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好像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冉清心想是不是赵斌还在呢,于是就一个抬手直接推门就进去了,结果看到李然死死的赵斌压在办公桌上,李然趴在办公桌上,衣裳不整,还大口的喘着气,李然这把头紧挨着赵斌的脖子,李然一手抓住赵斌的肩膀,一手紧紧的捏着赵斌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处,赵斌的一只手被李然抓住,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抠抓着桌子的边缘,哎哟喂,真是……
简直了,青天白日的,做些羞羞的事情,也不看看地儿,这可是公司啊,两位大佬!
冉清捂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真是辣眼睛,一直以来冉清只看到赵斌和李然眉来眼去,小手都没见着拉过,今天这是爆发了吗?以至于场合不分的嗯嗯啊啊了起来。
其实冉清想多了,人赵斌和李然根本就不是在做羞羞的事情,而是在吵架!
李然很快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脸上和后脖子上的抓痕清晰可见,冉清咽了咽口唾沫,暗道赵斌这么狠,就算是舒服了也不能这么用力抓吧!猛的冉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刚他那么进去,会不会把李然吓得那啥了吧?不会以后都石更不起来了吧!!
李然一出办公室看都没看冉清一眼,笔直的朝前迈着大长腿,冉清见他脚步飞快,赶紧抬手招了招,问道:“哎,李然你没事儿吧?”
虽然很想问李然下面有事儿没,但是他不敢啊,他一来就坏了别人的好事儿,他怕李然那他出气啊!妈妈说那种话少的人最是脾气大,千万别去招惹。
李然闻言脚步一顿,说道:“帮我劝劝他,不要再去相亲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知道电梯门打开再次合上,冉清才回过神来,难道他们不是在那啥?
冉清想了想就走进办公室,以前这间办公室是陈晨坐着的,有两张桌子,这个办公室可以坐两个人,是鲁明和陈晨在这里坐着,李然和赵斌一间,冉清特爽,就他一人一间,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三件办公室了,赵斌把东西都搬到了
桌子上还有他们五个人的合影,笔筒已经在两人刚刚的动作下倒了,桌子上,地上,都有,一支支的笔,铅笔,水笔,钢笔,到处散落着,赵斌正在捡拾这些掉在地上的笔,知道冉清进来了,也没回头,只是低着头捡着笔。
只是他捡起一支笔就说道:“这是我和鲁明去乡下跑业务时得到的笔,当时我们走到乡下,大热天,晒的要死,正是一年里鱼儿收获的时候,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淋得我们措不及防,我们的手机进水了,全身也湿透了,雨点砸在我们的脸上,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找路了,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找到一个养殖户家里,好不容易说服他们把鱼给我们拖运,准备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包不知道掉哪去了,兴许是走那些泥泞小路摔倒时掉了吧,里面有笔,有公司的宣传单子,还有一些吃的和水,最后还是那个好说话的主人家把他儿子读书写字用的笔给了我们,当时写完准备还给他们 的,可是主人家的儿子说送给我们了,说只要我们把家里的鱼卖个好价钱就行,这笔不要也罢,以后鱼卖了大价钱还愁没钱买笔啊……”
随即又捡起一支笔,说道:“这是陈晨送我的,我这人记性不好,老是丢笔,丢手表什么,一些小玩意儿就是我自己瞎放然后就不见了,有天我突然想起有个合同我没签字,还是秘书放在桌子上的,我说过会儿签,结果办公室里没找到一支笔,我就去陈晨办公室,陈晨就把这支笔给我了。”
“后来我的笔越来越多,我也没有丢过笔了 ,鲁明还夸我记性好呢,其实我知道,这些笔都是他在帮着我捡起来的,我都知道,他爱我我也知道,可是,冉清,为什么我们要在一起就那么难呢?我不想拒绝他的,我也很想他的,我想抱抱他,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可是每次见面我们都会起争执,都会大打出手,我打不过他,但是我总能伤到他,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
冉清默默的听着,他知道赵斌委屈,爱而不得,家里人的激烈反对,种种刁难,两人的矛盾,这些都是缺乏沟通,他们两人都是各有所想,一个想着死也要在一起,哪怕被打残打死,一个想着用两全其美的办法在走到一起,不要有伤害,得到家人的祝福才是最好。
但是这两个在油锅里煎熬的两个人却未能如愿,并且如两家家人所希望的,他们有了分歧,现在可能是在闹着要分开吧,不然赵斌怎么会妥协,任由家人安排相亲对象?
“斌啊,咱们十几年的兄弟了,我看着你和李然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我也很难过,我们都是一样,没办法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我比你幸运,我的家人不会逼我,我想啊,要是你实在受不了了,就……离开吧,这样子你们不累吗?”
赵斌沉默,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钢笔看着,或许在考虑着要不要离开,反正冉清现在看到的赵斌是疲惫的,绝望的,没有活力的,他甚至有点痴呆,谁知道赵家人找的什么心理师。
缓缓抬头,轻声道:“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说我这么喜欢丢笔,这支笔就送我,保证以后我的笔都不会再丢了,他真的做到了,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了……”
冉清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走到赵斌面前,抓住赵斌的双肩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事儿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李然不是说会坚持的吗?总有一天你们的家人会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