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看到商秋对她的一次次不耐烦后,她才找了个角落舔舐自己丢掉尊严的伤口,疼得泪流满面。
她终于品尝到了求而不得的凄苦,慢慢收起一颗执迷不悟的心,将商丘尘封在心底的一隅,辞去旧日疯狂,守着淡淡时光,半阙回忆,安稳生活,安稳工作。
她对丫头说:“你说的对,他对我来说的确是求而不得。”
丫头说:“不要难过,老天最是公平的,商秋也会因为别的女子尝到和你同样的苦。”
艾黎悠悠说:“那人要是我就好了,我们便扯平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扯平的呢?尤其爱情,谁能衡量谁的心重一些,谁的心轻一些,谁能的泪更多情,谁的笑更妩媚?爱过,就不要谈后悔,走过,就不要叹失去,人生总是因为这些不完美才完美。
日子开始在忙碌中匆匆流逝,艾黎已经将心中一隅的思念,折了一叶小舟,放逐在了昨日的风中。
这天店里来了个客人,指定要到商秋的景区做活动。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我们已经忘记,而是无人提及假装忘记。
就如此刻,艾黎放逐的那一缕单相思,以乘风破浪之势将她激的溃不成军,渐渐封死的心犹如枯木逢春,瞬间花漫沧海。
她努力平复着心情,颤抖地拨通了商秋的电话。已经许久不联系了,这电话她犹豫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有勇气拨出去,她想商秋应该不会再烦她了吧,却没想刚说了几句门票价格的事情,商丘便不耐烦了起来。
人的尊严总会在被伤到深处迸发,她愤怒地质问他只不过是想咨询景区的的一些情况,你何至于如此态度?而后愤怒地挂了电话。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她想起了努力忘掉的那些日子里,为了能见到他,她对任何客人都极力推荐那个景区。为了能让他多拿一些提成,她用尽浑身解数。每次他来到她单位,她都尽可能地请他吃最好的东西。日日夜夜地思念让她几近成狂。她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每天所想都是怎样得到他的心。
她从未想过一颗真心会换来他如此冰冷的对待,犹如一把利刃,刺穿的她鲜血淋漓,而他却依然嫌弃着血腥。她从来不欠他什么,他又哪来的底气如此对她?不过仗着自己喜欢他罢了。
人都有个底限,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或许今天就是艾黎的底限,她愤怒地回击了商秋,既然他不愿有个和平,那就两两相恨好了。
让自己喜欢的人记住的法子有很多,要么爱,要么恨,艾黎选择了最后一种,并且将它做到了极致。
客人如约到了商秋的景区游览,她找到最高领导进行谈判,领导问过她想要找哪个营销经理合作?最开始她想要将这个团队交给另一个营销经理,但最后她放弃了那个念头,依然交给了商秋。
此次的活动规模十分庞大,利润也很可观,她知道商秋会给她打电话,她早早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活动开始的时候她到了景区,景区总经理安排了招待,席间有商秋,商秋几次与她说话,她都装作没看见。倒让商秋尴尬不已,碍于其他人在,他拿她也无可奈何。
散席后,艾黎看着景区的樱花开得正旺,朵朵离人醉。她忍不住独自过去欣赏。艾黎记得初次认识商秋时也是樱花烂漫时,没想到只是一年的光景,樱花依旧,人心却非。
她不愿再想商秋,深处在樱花从中,醉人的粉红让人忘却了尘寰中一切的执念,天地间就该如这干净的樱花一般散发着幽淡的清芬。此时不管人生还有什么得不到,都觉得云淡风轻了。
艾黎仿佛穿越了到了千年的古道,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转着千年的传说,山明水秀的光阴里处处飘洒着樱花,洗濯着红尘中灰蒙蒙的烟雨。所有的得不到都不重要了,那些萦绕千年的情节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艾黎的心瞬间开阔了起来,似乎一切都渺如尘埃,刚刚来时的心境已经荡然无存,一颗心沉浸在眼前的美丽中,没有注意到身后跟来的人。
当转身商秋时,她只是朝他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开。商秋追了上来,在她身后说道:“艾黎,我只是想对你道个歉。”
艾黎并没有停住脚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商秋紧追两步一把抓住她,愧疚地看着她:“艾黎,能听我说几句话再走吗?”
艾黎依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无数次在午夜思念难眠的男人,恍惚旧梦一场,曾经的千言万语变得无言以对,两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商丘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艾黎转身离去。
商秋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樱花从中,一种求而不得的苦悄悄蔓延在了他的七经八脉.....
为何等到失去才想着挽留?为何等到来不及才想要说一句我爱你?没人能回答我们的心为何会这样做?或许这都是司命写好的运册,片字更改不得。
就像我明明很穷,依然改不掉买衣服的毛病,这或许是从小烙下的病根。那时候家中特别的穷,虽说不至于揭不开锅,但也需要借钱度日。
那时候母亲为了生一个弟弟,四处躲避计划生育,而我的童年连学前班都没有上过。好不容易父亲凑齐了三十元的学费我才得以上小学。那时候我很怕我会和别的同龄孩子不一样,没办法读书。
书虽然读上 了,但学习用品却经常没有钱买,好在我很会省,本子用完正面用反面,反面用完了擦掉再用一遍。铅笔、橡皮也经常是从垃圾桶捡来的。我知道家里的条件不好,很少问父母要钱去买。直到有一次学校发校服,那是学校第一次发校服,我清楚的记得那身校服的费用是我一学期的学费。家境极其贫寒的我自然是没有钱交的。但全班同学都有,老师也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必须交钱。
第一次回家对母亲说的时候,母亲疾言厉色地说家里没有钱,不许要。我忍着诸多委屈对老师说了母亲的原话,老师又说学校统一的,必须买。
第二次我选了母亲同相邻一起聊天的时候开口,我想着有外人在,或许母亲会答应。没想到的是同样遭到了一阵呵斥,我却不干了,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为什么全校都有,只有我没有,我就要...我就要.....”
我的哭闹彻底激怒了母亲,她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直接跳了起来,紧接着母亲又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光,然后就看着鼻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起先母亲因为我的不听话愤恨不已,对将我打破流鼻血的事情比不以为意,只是没想到因为我的盛怒,鼻血竟然成了不可控之势,凶猛而出。这才将母亲和乡邻吓得不轻,急忙捂着我的鼻子将我送到了卫生室,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