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知道她谈恋爱了,知道她爱得好深,却不知他是否也和她一样呢?
她抱着他昨夜丢来的外套,对着镜子频频傻笑。
管家来敲门,请她下楼吃饭。
偌大餐厅只有她的位置放了碗筷,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昨晚就离开这里,去天母那儿的别墅住,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为什么?”果然,她果然把他气走了!现在那个古老头一定很讨厌她。
好极了!就算她想干些好事也无从表现。
“老爷最近在筹划一个慈善晚会,他老人家去天母住,是因为离公司和一些分店比较近,不是因为小姐。”
不会吧?她脸上表情有这么明显吗?连下人都能察言观色,并战战兢兢的替古煌解释原因?
“我像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吗?我没有资格跟你们家的老爷生气,他是这里的权威,不是吗?”若蝶耸耸肩,“算了,从今天起,我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你们要我帮忙整理、打扫或煮饭,我都可以做。我不娇贵,我像平凡人一样,对我说话别战战兢兢的。”
“小姐,你别折煞我们了,而且这里又没什么需要帮忙的。”站在一旁围了条绿色围裙,长相富态、笑容满面的沈妈忍不住开了口。她大概有五十好几了,亲切又手脚俐落是她的特色。她从少女时代就来这里帮佣,转眼都三十年了。
“是啊!老爷昨天吩咐过,今天你可有得忙了。你要上八堂课。”刘管家连忙搭话。
“上课?”这可稀奇了,想她离开校园好歹也有……五年了,什么时候,她又要当起学生来的?
“没错,从八点十分开始上课。老爷请了肢体训练老师、礼仪形象老师、心理建设老师,还有英文老师。每天四个老师分别给你上两节课,一共要上十五天。老爷指示,等他回来要看你学得怎样。”刘管家一口气说完。
“我……令狐子风少爷在哪里?”她觉得胃开始不舒服了,非找救兵不可。
老天!这老家伙是啥意思?他……他这是什么父亲?
他根本是变相的在折磨她,这是折磨!
“少爷今天早上搭飞机回巴黎,处理一些小事,很快就回来。这是他留给小姐的字条。”另一个十多岁的下人小香忙递上一张蓝色纸张。
她不看还好,一看,胃更痛了。
因为,子风只留了二个字给她——
加油!
加油?
不——她不禁在内心深处凄惨地哀嚎起来。
第7章(2)
◎◎◎
其实令狐子风没走,他怎么舍得走呢?
欣长挺拔的身子站在屋顶的平台,他嘴角噙着笑意。
她的一切反应早就在他预料之中了。
以前义父总爱请专业老师来给他们四个人授课,私底下,功夫更要练得扎实。若蝶的这些课业只是小case,比起以前的他们,她轻松多了。
这个丫头完全不明白,她的父亲是多不简单的一个人物。
当年,若不是义父的收容及栽培,今日,也绝不会有令狐子风的存在。
现在,为了这场争夺盗王头衔的竞赛,不择手段虽然有些残酷,但,他相信不会影响她对他的信任。
只要她深深迷恋,并能爱着他,等到他夺到盗王头衔……
我的小蝴蝶,我会和你双宿双飞的。不过首先他得等她真能做到和义父和平共处,两人成为真正的亲人。
到时,义父越重视她一分,越喜爱她一分,他就越有机会盗得属于他身份的象征——玉扳指。
若蝶,你知不知道,你太重要了。
诡谲的神思流转在眸光之间,然后,他神情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
◎◎◎
看她学得怎样?哼!就干脆说她有没有学到当古家大小姐的精髓算了!
英文要背单字、说对话就令她头痛了。若蝶忿忿丢下一地考卷。
肢体训练老师根本是来教社交舞,还要她学什么韵律动作;而礼仪老师竟教她各国餐桌礼仪,把她当野蛮人再教育吗?心理建设老师就更绝了,不但要她观察人的脸色、行为、举止,更要她掌握时机说好话,才能事业成功,天啊!这简直是教她谄媚!
这个老家伙到底想把她雕塑得像什么?高级秘书?高级公关?还是高级大小姐?
这种折腾人的戏码,令她几乎发疯,令她讨厌到了极点!
而令狐子风咧,他是什么意思?他竟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受苦受难?
之前她就告诉他,若受了点委屈,就要带她走。可是,现在他人不但躲到法国去,还没有一丁点消息。
她的情绪终于绷到最高点。
下午五点三十分,心理课的“老女人”总算肯给她下课了。但丢给她一堆功课,要她分析笑口常开型、滥好人型、值得信赖型、害羞诚恳型有哪些不同?有哪些特质?由哪些肢体动作可以看出来?
这是恶梦,她要甩掉恶梦,再不逃,她铁定会疯掉!
为什么她必须忍受这些?只为了令狐子风?这些时日来,她问了自己不下百次。
不!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痴等?
这个家伙没心没肺没肝,去国外那么多天了,也不打电话回来关怀她,任由她一人孤军奋战。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嘛!
不想则已,一想,泪水就如同关不住的水龙头泛滥成灾,好怨、好憎。
不!我要逃。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若蝶立即擦干眼泪,冲到更衣室,把她的行李打包。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就独立且坚强的去打理自己的人生。晃眼而过,已经五年了。
她自由自在惯了,自己独立打拚惯了,没有道理让别人来安排她的人生。纵使那人是亲生父亲,抑或是……爱人?
爱人?苦闷的笑涩涩地挂在她的脸上。
不,她要逃!她不要当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
管他的令狐子风!敢如此藐视她,她就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让他找不到,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将当初她带来的衣物,一古脑儿地又塞进她的包包里。提起行李,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