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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一面哭,一面还在说着舒服,傅星河站起来,就那么颠着他上楼。那楼梯本来就很窄很陡,傅星河那么插着他上楼,林天觉得太深了,深得受不了。

    抱他上了床,傅星河却是越干抽动得越狠,林天和他身底下的床,全都在晃动,猛烈地晃动,被他干得晃动。

    完事的时候,林天问他今天怎么这么霸道,傅星河手臂穿过他的后颈,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不知道,看见你那老板派头,就很想操你。”

    林天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讨厌呢……”

    “不讨厌。”傅星河嘴唇碰了下他的耳朵。林天在别人面前那样,几乎可以说是强势的,在自己面前却是这样的。

    这是吃了多少苦,活得多辛苦,才能那么娴熟地戴面具?他不觉得林天在他面前的模样是假的,或许两个都是真的,林天软的时候乖的时候,和他认真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傅星河都觉得心动。

    就是很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心动。

    他以前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的。

    两人在这里没呆两天,是林天主动安排的行程,他拉着傅星河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傅星河恰巧就是年底的生日,他出生在十二月三十一号,而且是晚上出生,隔半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

    他的出生可以说是不被任何人看好,傅星河父母原本都不打算要孩子的,是闵老师极力相劝,他才被生下来的。

    他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一心以工作为重,生了傅星河,过了一个月就重新去卫星发射中心工作了。父母都走了,傅星河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奶奶接管了他一段时间,他又被姑姑傅雪绘接手了。

    后来大了点,傅妈妈便给他请了保姆,小小的傅星河就一个人生活,不过闵老师每天都来看他。

    他一个人惯了,林天是唯一走进他心里的人。

    他的私人飞机是提前安排好的,要递交文书通过申请才能在美国地境上起飞,很麻烦。

    林天也是大费周章,傅星河问他去哪,想干什么,林天老实地说威尼斯。

    “我前些年去的时候,当地人说划着贡渡拉,从叹息桥下面穿过,就能天长地久。”

    “你相信这个?”傅星河觉得好笑。

    林天摇头,又点点头,认真地看向傅星河,“我愿意相信。”

    傅星河没说话,手指摩挲过他的嘴角。其实天长地久,说难也不难,你看街上那么多老夫老妻,可是大多数的年轻情侣,都被这个词所困。

    但是把天长地久放到林天身上,傅星河觉得是不难的。假如林天永远都这样,他的热情永远不磨灭,那是可以轻易实现的。

    这个遥远的梦想,难就难在永远上,哪有人永远都维持这样的热情?

    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十二月三十一,傅星河心里隐隐知道是因为自己生日的缘故。

    林天说:“我们先去坐那个船,那个一定要坐,我还有好多惊喜给你。”

    傅星河说好,有点儿想知道林天说的惊喜是什么——林天向来不会是一个叫人失望的人。

    林天提前就租了船,新年夜,叹息桥人特别多,似乎全威尼斯的情侣都跑过来了,还有许多游客。

    这座桥建于十六世纪,水的两旁是屹立的石灰岩建筑,和林天家那个喷泉风格很像,都是早期巴洛克风格。

    拱桥是封闭式的,水道狭窄,比中国的小巷还狭窄。夜晚时,游水的人倒是不多,rio di palazzo河的水面波光粼粼地倒映着十六世纪的古建筑,倒映着贡渡拉,倒映着撑船人的身影,倒映着那些门窗中黄澄澄的灯光,那一扇扇亮着的窗户,似乎每一个都藏着一个人生的秘密。

    水手用英语说了句什么,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傅星河说是,水手说:“那你们等下从桥下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接吻才行,这是传统。”

    每年来这里的情侣都非常多,水手的话,对每一对情侣都说过。但是近些年来,叹息桥已经变成了政府机关,不准游客从下方通过。

    林天也是费了许多波折,才拿到许可权的。

    而且只许可他晚上来,白天要是坐船穿过去,被人看见了,会惹麻烦的。

    划船速度降下来,水手的声音幽幽传来,“要到拱桥了。”

    林天的眼睛望向傅星河,在夜色下也能看见他的眼睛有多么亮。

    傅星河手掌扣住他的后脑,慢慢把脸靠近他,“来。”

    林天脑袋歪了歪,吻上去时,鼻尖顶着傅医生的脸颊,睫毛一颤,还能扫到对方。

    叹息桥下面空气流通不好,或者说是由于这里的历史,导致这段水道非常的压抑,密不透风。傅星河捏着他的下巴吻他,贡渡拉摇摇晃晃,慢悠悠地摇曳过去,船路过了一扇窗口,他们还在接吻。

    穿过时,林天有种短暂的永恒感。

    他深深地呼吸,睁开眼来,眼里是迷蒙而深沉的爱。傅星河手抚摸他的下颌,两人对视,“林天,我会给你。”

    “什么?”

    “天长地久。”

    林天呼吸一窒,心想,他今晚要给傅医生坦白一件事,傅医生会不会更爱他,还是被他吓住?

    他沉默不语,船进了一条更窄更蜿蜒的水道,水手要把两人送到他们住的地方。

    林天靠在他身上,脑袋安静地伏在他的肩头,“哥,我们肯定会天长地久的,我永远都爱你。”

    傅星河听习惯了他这样说,心里也有片刻的永恒,或许林天,真的能保持这样的热情和爱到永远。

    住的地方是林天前几年来的那次买的房子,房子在一条隐蔽的水道后,门很小,是夹在两栋蓝色房屋中的粉红色。两栋建筑之间,水道上方,像一座小桥般牵着数条晾衣服的绳索,晾晒着几件衣服。

    这座城市很小,却密布一百多条蛛网般的运河,形成了上百座“小岛”,岛与岛之间,由错落的桥梁搭起联系。

    林天用钥匙开了门,“我几年前来的时候,坐船在城市闲逛,一眼相中这间房屋,别的水道旁,房子都是五颜六色的。这条很奇怪,旁边全都是蓝色的,只有这个是粉红,二楼的铁栅栏里面还种了一大丛野玫瑰,一到夜晚很香的。”

    进去后,林天开了灯。其实房子很小,两层楼,一楼就客厅一个小沙发,是看着便很软和的造型,还有个简易厨房。

    房子的格局也很有意思,开阔的空间里从两旁穿过来对流风。从这面的窗户往外看,是一米多宽的逶迤水道,从另一面的窗户往外看,是一座拜占庭式的宫殿,那里聚集了许多当地人,他们在宫殿外面的广场等待着迎接新年,运河上面也停放着熙熙攘攘的船只,好似一条热闹的大街。

    很吵,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