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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摆着是想骗他说话露馅儿。

    他赶紧咬紧唇,一言不发。

    “哎哟,不用这么害臊,我们都结婚十年了,老夫老妻地,啥没见过,你更丢人的时候我都见过,只是拔了俩牙而已,不用酱紫的啊。”

    白薇薇伸手去捏他俩腮帮子,被男人避开。

    白富美站在原地,盯着爸爸妈妈,只觉得爸爸妈妈很奇怪,好像是很好的朋友似的。

    ☆、第578章:格外龌龊

    “走开!”

    高峰仪咬紧牙关说了这俩字。

    幸好发音还是正常的!

    白薇薇望着男人别扭得跟个孩子似的模样,忍俊不禁,捂着自己的侧脸逗他:“嘶……好羡慕你哦,你好特别,是不是拔了牙的人都像你这么酷啊?”

    酷?

    高富帅也爬上长椅,学着爸爸正襟危坐,抿紧唇,一言不发。

    “咿……”

    白富美鄙视地看了哥哥一眼,“你一点都不酷。”

    “哼,妇人之见!”

    小男孩高傲地翘着脑袋,一下子吸引了白薇薇的注意力,她揪住儿子的耳朵,“这话谁教你的?”

    “陆叔叔!”

    “寒假作业有道题写五个成语,他说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又爱插嘴,就叫妇人之见!”

    “这个死流氓!”

    白薇薇气死了,怪不得自己母亲以前防着他呢,教坏孩子。

    “以后不准说这个词,要尊重女性!”

    现在就瞧不起女孩子了,还得了。

    大男主义的根儿种下来,以后又是个自大的男人。

    为何要说又呢?

    白薇薇还没反应过来。

    “哦。”

    高富帅耍帅失败,愣在凳子上,心里却嘀咕,陆叔叔说的没错,妈妈和妹妹根本就不懂自己和爸爸的心思嘛。

    高峰仪以惊人的定力保持了四十分钟不接白薇薇话茬儿,他闷着回到外科室,医生叫他把棉球吐了,然后查看他嘴里的伤口,手电筒光探照了一下,点头:“嗯,还好。”

    “高师长,这是一包棉球,您晚上要是出血严重就含一下。”

    高峰仪接过棉球,医生又叮嘱:“您这三天就别刷牙,漱口也别,用清水含一下口腔就成,吃点稀饭或者面条,其他食物就算了。”

    “知道了。”

    男人再开腔,声音沙哑,连口音都有点不对劲,他脸还是麻的,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

    “那个……”

    他顿了顿,想问医生,难道以后说话就这个口音,感觉像缺了点口,漏风似的。可是看医生那个疑惑的眼神,他欲言又止。

    已经被白薇薇一个女人嘲笑了,难道还要被医生这个男人嘲笑?

    “没什么!”

    他转身,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白薇薇不晓得高峰仪抽哪根筋的风,刚拔完牙齿就要回部队去,说话也好像是咬着牙在说。

    但是男人说是军务,她没法儿反对,只能叫他离开。

    陆少鹃已经枯守了一天,硬是没有等到高峰仪回来。

    结果没想到晚饭口儿看见高峰仪走进来。

    “高师长!”

    她欣喜地站起身。

    高峰仪仅仅只施舍给她一个眼神,点了个头,就进去了。

    陆少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丧失殆尽,又转而沮丧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欢迎自己来嘛?

    她还没想过一个问题,她哪位?人家为啥要欢迎她来?

    **

    高峰仪捂着两边脸,模样有几分呆萌,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

    又疼又麻又难受,那滋味儿别提多酸爽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击声。

    “进来!”

    他正襟危坐。

    陆少鹃端了一杯茶进来:“师长,您喝茶。”

    高峰仪看了一眼茶杯,摇头:“这几天别放茶叶,我喝凉白开。”

    “嗯?”

    陆少鹃敏锐地听出来了高峰仪声音的不对。

    “师长,您?”

    高峰仪蹙眉,怎么又被一个女人给发现了。

    越不想在女人面前认怂,越来劲了。

    “没事,你出去!”

    男人声音冰冷,陆少鹃委屈地吸了一下鼻子,端着茶杯转身离开。

    高峰仪松了一口气,继续捧着脸吸气。

    麻药快过去了,是真疼。

    谁知,又响起来敲门声。

    他抬眸扫了一眼门边,“进来。”

    又是陆少鹃,她端着一杯茶进来,温柔道:“师长,给您换了菊花茶,是苦菊。”

    清火的,她听出来了他牙有问题?

    高峰仪抬眸睨着她:“行吧,放下。”

    陆少鹃将茶杯放在他桌上,眼珠子微转,柔声道:“您可以用冰棍压一下两遍脸。”

    “不用了。”

    高峰仪沉声,这个时节上哪儿找冰棍去。

    “那……那好吧。”

    陆少鹃再度出去。

    到了晚上,七八点,高峰仪疼得差不多没知觉了,趴在桌上睡着。

    忽然有个人将军大衣披在他身上,一下子把他惊醒。

    “谁!”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是陆少鹃,没来由的恼火:“不敲门就进来!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要是想行刺还得了?

    他要不是疼得麻木,又被麻药弄得后脑昏沉,不会睡这么死。

    不过陆少鹃要不是文秘,也进不来。

    “师长,对不起!”

    女人一下子哭出声,眼泪慌乱地掉下来。

    高峰仪已然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三十六七岁了,算是个老鸟,当初被白薇薇一哭就弄得手足无措的男人已经坐怀不乱了。

    “好好说话!”

    男人声音依旧冰冷。

    陆少鹃赶紧擦干净眼泪,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放到桌上,“这是我去河里敲的冰坨子,您快点儿捂上,待会儿就融化了。”

    这么冷的天,跑到野外河里去敲冰坨子,别说受罪了,还有几分危险呢。

    这一个姑娘家,身份也挺重要。

    为了他这么费心,不得不说,高峰仪……越发提防她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不会是听了她老头子的话,来蓄意勾引自己的吧?

    男人想问题,有时候就是格外龌龊一些,没有女人想的那么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