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摇头:“不可能呀,我瞒得死死的,谁都不晓得!”
丽丽眨巴眨巴眼,不说话,心里却觉得虎子一定疏漏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悻悻离开。
回到虎子家里,白薇薇一个人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说话,她终于晓得当初陆子雯被绑架,蔺婷婷一个人整天闷在屋里面是什么感受了。
窒息般的疼痛,恨不得在那种憋闷里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无声无息的死了才好。
纵使是痛彻心扉,白薇薇却没有一刻后悔自己的决定。
原来高峰仪留在m城,根本就是要彻底跟母亲决一死战,那自己当初留下了,不是亲眼看着人间惨剧么?
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只是可惜了父亲和孩子。
她左思右想,回来,晓得了现状,难道再不声不响的离开?
她心里,到底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一段婚姻,就这么断了,谁也不甘,何况,两个人孩子没道理全部归高峰仪。
**
陆少东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他现在还是副师长,不过,正师长不是姓周的那个老东西了,那个老东西嫉贤妒能,天天生怕码头那边的功劳被人抢了,结果当初过年的时候跟他争辩,不准出兵,搞得差点延误时机。
最后高峰仪直接向组织申请,以情报局的名义要求动用兵力,才去上江鹦鹉码头上一段峡谷处截获了另外两艘。
再者,军部方面,高峰仪是什么身份大家不言而喻,搞了半天是搞情报工作的,这种人在国内,就是特工,在国外,那叫间谍。
哪个惹得起?
不叫的狗,最咬人了!
高峰仪入主12师,走的是正规程序,至于是怎么正规出来的,谁也不知道。
杨卫国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陆少东睡得死,叫不起来。
他来接电话:“喂?”
白薇薇心颤了颤,眼底精光划过,是他!
“喂,杨卫国,是我。”
“白薇薇!”
杨卫国声线拔高,随即谨慎的看了一眼休息室,陆少东没醒,他压低声音,“薇薇,你回来了?”
“嗯。”
“嗯,我回来。”
白薇薇的声音里,满满的低沉。
杨卫国不知为何,没来由的一阵心绞痛。
很多心事,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如同美酒一般,越是陈年,越是醇香。
“你……你过得还好吗?”
他不晓得白薇薇为什么会只身去深圳,但是总怀疑是她妈的安排,还是咋样。
不是江春红搞的鬼,就是高峰仪搞的鬼,这俩人都不是好人。
“我很好,谢谢关心,你呢,你好吗?”
白薇薇声音甜美,依旧同当初一样。
杨卫国有一阵眼热,他眼前仿佛又浮现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夜晚,她裹着大围巾,一张脸冻得通红,来12师部队找人,她跟他吵架时那个娇憨的样子,她不说话时沉静的姿态,每一幕都叫他怀念。
☆、第553章:假夫妻
杨卫国一颗心不可自抑的颤动起来,独属于中年男人怀念青春岁月的激情。
“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男人几乎是魂不守舍的说了这么一句。
在白薇薇的意料之中,“嗯,那……我们在你家附近那个新华书店见吧。”
她并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晓得有虎子的存在。
杨卫国挂上电话,做贼似的心虚,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陆少东没听见吧?
应该没有。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
心里又开始纠结,她偏偏第一个打电话给陆少东而不是自己。
在他看来,陆少东和自己是一样的,都是当初对她有心思的人,现在这种情况,她既然找了陆少东,就是有暗示。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多事情不必说破,都懂。
为什么第一个找陆少东呢?
杨卫国嘴里泛酸。
**
晚上七点,新华书店还没有关门。
杨卫国开车赶到的时候,白薇薇已经坐在那里,她没有像刚下火车时那么夸张的打扮,素面朝天,裹着大衣,戴着围巾,把一头膨膨的卷发包起来,就像含羞草似的藏起一点秘密。
扮可怜大约就是这么扮的。
杨卫国心急火燎的走过去,关切道:“薇薇,是不是等了很久?”
女人转过头来,一张脸依旧在岁月洪荒里美艳动人。
“没有,一会儿。”
“你……”
杨卫国顿了顿,他此刻发觉自己像个毛头伙子,明明是三十五岁的人了。
可是……
“你一点都没变。”
白薇薇笑眯眯的,好像在怀念他以前的样子。
杨卫国的心颤了一下。
大约所有男人在走进一场温柔陷阱的时候,都是这种心态。
“你也是。”
他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啊,对了,你有孩子了吗?”
白薇薇顺口问道,一双眼却眨啊眨的,眼波流转。
杨卫国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冷暮雨那张清丽面庞,没来由的心虚,他摇头:“没有,我们又没真的当夫妻,哪里来的孩子。”
“什么?”
白薇薇怔住了。
杨卫国却不一点也不怕把这秘密突然就给白薇薇说了。
他像是在表忠心似的:“我跟她是假夫妻,骗骗我爹妈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
白薇薇若有所思地点头,她同冷暮雨只见过一次,没说过话,已经没多少印象了。
“好了,别说我了,我这么多年就是这个样子,倒是你,你……应该……”
杨卫国不晓得怎样说清楚。
白薇薇却直截了当开口:“我全都知道了。”
“薇薇,你别怕,我会帮你。”
男人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白薇薇斜睨了那只手一眼,她心底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丝丝的膈应。
杨卫国这是什么意思?
见女人不说话,杨卫国继续说道:“你爸爸的情况,我会帮你打听的,你放心我,我会照顾你。”
白薇薇感激涕零:“卫国,我……我并不想麻烦你,因为你以前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杨卫国背挺得笔直,他眼神灼灼:“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