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薇薇心里很舒坦。
细想起来,自从她重生以来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婆媳矛盾呢。
一般来说儿媳妇跟婆婆之间肯定会有一点矛盾的。
上辈子她之所以没有跟高峰仪的妈产生过矛盾,那是因为高峰仪他妈妈觉得她性子骄矜了,不大稀罕理会她,只把她当佛端着,对得起父亲白建国就行了。
她那个时候觉得婆婆这人性子怪,冷冷清清的,跟自己母亲江春红那种见人就笑的性格一点儿也不一样,所以也不大喜欢亲近她。
可是这辈子却觉得跟高峰仪的母亲处的很好。
不是那种非常熟稔,亲热得不得了的好,而是一种不浅不淡的关系,不清不楚得恰到好处,说白了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她不晓得文秀的魅力在于如此,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这么感觉,乃至于连她的父亲白建国都是这么认为的。
“妈,你这话说大了,我带着孩子没少出错,几次都差点出意外,可把我吓死了。”
白薇薇故意谦虚,实则她自己觉得自己把这个孩子养的挺好的,为人母亲总是有一点点骄傲的。
当晚一家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就是高淑惠没有回来,白薇薇心情正好,她也不想见到她。
隔了这么久了,她对她的那些厌恶啊,恨呀,都淡了,只是觉得眼不见心不烦,最好她别出现。
不然自己抱着孩子再看见她再联想到她生孩子,把孩子给养大送给别人那儿种事,心情就瘆的慌。
白薇薇现在回想一下从前自己确实是太轻率了,有些事情吧,不太好说对或者不对。
但是。怎么说呢?
过了那个时间段,都会对自己的决定有重新的认识,如果再回到高淑惠生产的那一段,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下定决心去让高淑惠把孩子送走。
虽然决定是高淑惠下的,但是。一切都是她求母亲一手包办的。
那可是个满月的婴儿啊!
就这么让她离开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现在当了母亲才能够感受到那种深切的切肤之痛。
晚上,夫妻俩躺在大床上中间夹着一个孩子。
白薇薇摸着孩子的小胖手,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如果有两个多么好啊。
她当初刚刚生产完,旁边就是躺着两个孩子。
现在却只剩下一个了……
作为一个母亲,白薇薇觉得现在自己吃足了苦头。
她好累好累,眼皮子沉沉的,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眼部的肌肤,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浮起,“薇薇,对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江春红抱着另外一个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和水果,匆匆赶过来。
她一进文秀她们大院儿的门,不少人跟她打招呼,热情得不得了,白薇薇都觉得有点诧异,她是出门儿准备买菜的时候遇上自己母亲进门儿的,眼看着那些街坊邻居都跟她打招呼,反倒不认识自己。
母亲这也是真厉害!
这大院儿的人吧!
互相都不一定弄清楚了谁是谁,更不一定跟谁有了交情,倒是母亲逢人便可以说句话。
不过从这些也可以看得出来,自己走了之后的大这大半年里,母亲并没有迁怒于峰仪的母亲而不抱着孩子过来看看,反倒是的确时常抱着来,让峰仪的母亲看一看。
自己的母亲在人情方面做的还是那么周到。
现在,白薇薇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她不该用那么狭隘的思想去揣度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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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红哪里管白薇薇有没有用什么狭隘的思想来揣度自己?
在她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把女儿往那方面想过。
她甚至一度觉得到了最后关头,真正要开始选择的时候,女儿还是会选择自己,而不是会选择高峰仪,用她自己的话说,男人换一个是一个的,可亲妈只有一个。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她今天抱着孩子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女儿能够圆满地做个人。
他们要一家大团圆,少了一个闺女可不行,这个闺女现在又离不了自己,干脆自己把她抱过来跟他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正巧,她晓得今天高淑惠也要放假回来。
白薇薇抱着白富美逗了没多久,门口就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身影。
高淑惠回来了,她手里捏了一本儿书
白薇薇一眼扫过去就瞧见了,那是m城大学珞珈山出版社主编。
“嫂子,哥哥你们回来了。”
高淑惠不冷不热地跟他们打招呼,声音里没有听出多少欣喜,但是也没有听说多少不高兴。
高峰仪没有多大反应,淡淡的点头,“嗯。”
这时候白薇薇就该热情起来了,但是她连做戏似乎都懒得做。
“对,我们是前几天回来的,我一直住我妈家,你哥回来了这边儿。”
她甚至都不是看在婆婆的份儿上,敷衍她,她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儿上,跟她敷衍。
让自己母亲看看自己在这个家里跟小姑子的关系还算过得去。
可是江春红根本就不在意,她抱着高富帅跟文秀逗呢。
逗着逗着就不对劲了。
“我咋瞅着这孩子长得不大对劲啊?”
文秀摇头,“没有啊,我看这孩子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呀。”
江春红指着孩子的面庞,“这孩子额头上怎么有个印子?”
“薇薇,你们晚上睡觉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膈上了?在他头上了膈出一个印子来?”
江春红这个人是个强迫症,她长得漂亮,办事漂亮,对于完美这种状态,是有相当高的追求的。
她每天照镜子就会要把自己浑身上下任何一处不美好的褶皱给和谐掉。
这一会儿,她再仔细端详了高富帅之后,一下子就发现了他额头上的印子。
白薇薇还来不及遮掩下去,高峰也就实话实说了。
“先前,孩子从摇窠里面爬出来跌在地上,脑袋磕开了,去医院看过,这是留了一个疤。”
☆、第425章:峰仪,我一点也不后悔
“磕到了?你们俩都不看摇窠?去干嘛了?”
江春红语气里止不住的责问,这明显就是一块疤痕,现在长得奶白奶白的,看不出来,以后长开了可是有印子的。
虽然说一个男孩子也不一定非要长得怎么地,可是已经长得好看了,偏偏多了一块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