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做越雷池的事情。
妻子这么好,这世上应该有许多爱她的人。
白天训练很累,到了晚上往床上一躺,白薇薇的音容笑貌级浮现出来。
“峰仪,我腿抽筋了。”
“峰仪,我被蚊子咬了一口。”
“峰仪,我好困。”
她是多依赖自己的一个傻妞儿,长久以来,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一个人是咋度过的?
高峰仪犯了愁……不知道她回m城过得咋样。
☆、第88章:截取秘密
白薇薇左思右想,决定把那封信赶紧寄出去,她十几岁的时候,流行集邮,还收集过不少邮票,精挑细选,选了一张东方红卫星一号图样,八十分面额,贴上去,用十六岁时,父亲送的上海产英雄牌钢笔蘸足墨水,一笔一划写好地址和姓名。
出门寄信前,她小心再小心,生怕遇上陆少东那个瘟神。
这个年代,寄信要去邮局,把信扔进绿色邮筒里,军区家属楼当然要方便一些,有邮递员定时定点专门来送信和取信,白薇薇只需要去警卫亭那里,把信交给警卫员,他们会集中一起转交给来的邮递员。
放完信,她就走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哨兵侧面还躲着一个男人。
杨卫国来找陆少东,恰好碰见白薇薇放信,他可听陆少东说过,这个妞儿迟早得是师长夫人。
白政委的闺女,兄弟娶了,以后路才顺,自己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杨卫国敲开陆家大门,进屋把信交给陆少东时,男人正在房间书桌前看部队交接文件,桌上很简单,一个钢瓷,一个陈旧烟灰缸,还有一把军用手枪。
“少东。”
杨卫国迟疑,别看陆少东吊儿郎当,办正经事时,可是认真的狠,战场上就更不用说了,跟孤狼似的,见人就杀,炮弹坑里把他背出来的兄弟,除了他,没有人清楚他的为人。
“等等。”男人把最后一行看完,抬头:“咋啦?”
杨卫国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你看看这个。”
陆少东接过那封信,信封上娟秀小巧的字迹清楚的写着几个字:“寄信人:白薇薇。”
顿时喜不自胜,起身拍了杨卫国一下:“王八蛋,有你的!”
居然搞到了这个死丫头寄给她男人的信,这下好办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坐着,勾肩搭背看白薇薇写给高峰仪的信,时不时冷嘲热讽。
“花痴!”
“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杨卫国真觉得白薇薇脑壳有伤,被一个小县城部队的营长骗到手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想着回小县城去,这年代哪个姑娘家不是想跳出农门,往城市走。
她倒还放着好好的省会城市不呆,要回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
不过话说她爹妈是咋回事,不是说政委和艺术家吗?咋会把闺女嫁给这种男人?
杨卫国觉得这里面还有猫腻。
陆少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却冰冷得刺骨,痴男怨女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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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国有一门拿手绝活,是小时候上学练成的,每回成绩单上签字,他一个人可以帮大院儿所有孩子都签了,如假包换,栩栩如生!
白薇薇字写得工整小巧,一点儿特色都没有,模仿起来没有难度。
陆少东亲自口述,杨卫国亲笔,再去老陆房间找张邮票和信封,一贴完事!
男人指尖在信封上弹了一下,“高峰仪,好名字,一听就像是前夫!”
杨卫国差点没吐出来,“你个王八犊子!”
白薇薇满心欢喜,以为很快,高峰仪就会收到自己那封信,她记得男人说,在部队想她的时候,就会画她的像,等他收到信,一定会更想自己。
m城军区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人事调动,陆家只是其中一家而已,还有几家也刚搬来,江春红自然不会闲着,忙着跟刚刚调过来的几个军官家属搞好关系,成天在外头交际,
这天好不容易闲下来,看女儿在家里织毛衣,觉得刺眼无比。
看看楼上林家,男人也不过就是个团长,闺女也嫁了个当地的军官世家,上回回门,穿得光鲜打扮干净,长得一般般,说话也就那样儿,可人家那十根手指头,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活的手指头,再看自己闺女,越来越像个乡下妇人。
“薇薇,咱再去医院检查一遍,看好转得咋样了?”
江春红觉得女儿身上这个病,总是自己一块心病。
要是病好了,在高家底气更足。
上回苏茉莉那事儿,她心里可不满意呢,文秀姐咋能帮着刘金兰来当说客,自己家女儿才是她的儿媳妇儿。
指不定就是刘金兰告诉她,自己女儿不能生育,她嫌弃。
江春红还不知道,女婿一直瞒着在,文秀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白薇薇乖乖听话,跟着母亲上军医院。
这回,检查完了,大夫淡淡笑道:“恢复得不错,女性这个病,传统意义上来说,结了婚之后会有好转。”
白薇薇耳根子红了,大夫的意思,不就是……因为夫妻生活的关系,所以起到了一定的暖宫作用么?
江春红却不在意这个点:“大夫,上回说有不孕症,咋我闺女还是怀孕了?”
大夫继续解释:“只是说轻微不孕症,不是说完全不可能怀孕,夫妻生活频繁,或是巧合意外,都会导致怀孕。”
“那咋能把孩子保住?”
江春红关心这个。
大夫蹙眉:“这……还是等调养好再说吧。”
母女俩眼中的光一下子寂灭了,还是不能生孩子。
白薇薇和江春红脸色恹恹,从医院长廊走过,没留意到,一身军装的男人贴着墙,就躲在她们转角楼梯扶手后面,等她们离开。
陆少东大步流星走进妇科门诊大门,敲了敲门。
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写记录:“走错了,男科在三楼。”
“噗!”陆少东失笑:“小姑,能不埋汰你侄儿吗?”
女大夫起身,没好气点了一下男人眉心:“你呀,混小子!在外头半年才给我打一个电话,你爸找你找疯了,我都不敢告诉他你在哪儿。”
陆少东抿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得!快下班了,咱们这么久没见,得吃个饭,赶紧收了吧。”
说完,他从女人手里不着痕迹的抽回记录本,假意整理,又“不小心”翻开一张,一眼就看见患者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