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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陈宗月将她脸颊上的一缕鬈发,别到她耳后。

    “如果我堂妹说的是真的,那我爸是谁呢,他又在哪里,还活着么。”说完,她若有所思。

    陈宗月冷丁出声,“重要吗?”

    他的问题角度奇怪,黄鹦稍顿才回答,“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想知道……”

    “你会知道的。”他这么说。

    她把细眉拧起,跟他玩绕口令,“你怎么知道我会知道?”

    陈宗月讳莫如深,突然说了广东话,“食饭。”

    黄鹦盯住他侧脸一会儿,没有发挥锲而不舍的求知精神,他广阔人脉手眼通天,想要查到她的身世多容易,既然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问,饮一口果汁,照样吃饭,就像刚才的对话不曾有过。

    至今也未见过面的父亲,生死不必她挂心。

    黑色轿车离家半道停下,只因黄鹦说胃里堵得慌,要下车散步消消食。

    此刻已是晚风习习,街道干干净净,车辆行驶过马路都变一粒粒光影。

    是陈宗月让她有了富足的善心,接过一杯路边摆摊老婆婆煮的安神茶,十元不用找零。她边走边喝,抬头问他,“广东话‘逛街’怎么说?”

    他说,“行街。”

    她澄澈眼眸映着笑,“在上海叫荡马路,荡发荡发,七兜八兜。”

    也许是方言特有的腔调,尤为吴侬软语。黄鹦继续说道,“吾港上海言话,侬听得懂伐?”

    陈宗月点了点头,清浅笑着,“听得明,但系唔识讲。”

    “啊?”不料反被将一军,她一脸茫然。

    当夜,鱼钩般的月亮隐藏在云层的海里。

    更阑人静的陈家别墅中,黄鹦指尖点着楼梯扶手,脚步无声地往上走。

    她抱着一本百年孤独推开他房间门,房里亮着两盏台灯,窗帷闭合,床上无人,浴室有声。

    百年孤独被随手扔在他的床上,她踱步到矮几前,打开桌上的盒子,两指捻起盒中一支雪茄,凭想象模仿男人抽烟的动作。

    不够酷,陷入瓶颈之时,听见浴室的动静,黄鹦慌忙放回雪茄,正正经经地坐到床上。

    陈宗月从浴室出来,腰间围着浴巾,向外翻了几圈牢牢卡住,没机会掉下来,宽阔雄浑的胸膛上肌肉精实。

    性,也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黄鹦撇开头捧起书,当做清心咒,“就在这时,维西塔香死了,她如自己所愿是自然死亡,由于害怕失眠症使她过早的死去……”

    陈宗月擦了擦头发,向她走来。

    “这个印第安女人的遗愿……”

    黄鹦没能读下去,是因为他弯下腰把书本按住。

    迫不得已,她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他清晰分明的五官中,有一双润泽的眼睛。

    黄鹦‘啪’的合上书,将它抛弃在床上,附送一句告别,“晚安!”趁他不备,逃出房间。

    时间流逝仅仅片刻,她又返回房间外,扶着门框,轻轻说,“书……我忘了拿。”

    陈宗月仍站在原地,手里翻着正是百年孤独,闻言望向她,大方递出给她。

    黄鹦走近他面前,伸手捏住厚厚一本书,结果连人带书被他拽了过去,胳膊绕至她腰/后收紧,再被他低头以吻封声。

    已经所剩无几的矜持,顷刻间荡然无存。

    第24章 24

    这一次激吻进献月黑风高夜,藏匿在寂静之中,亢奋的火花四溅。

    陈宗月揽住她背,似要扑住她的蝴蝶骨,一下压低,跨上/床让她像百年孤独一样跌落,一个敲到地上,一个跌在床,欺上她的弱质纤纤,掀开她的睡裙,吻过凝脂肌肤。

    黄鹦咬住指关节,他咬住沙丘上的石榴籽,舌尖画圈,她大脑缺氧,缠有纱布的小臂抱着他的头,体温持续增加,可以熨烫的薄纱。

    津液涂满她窄小的腹,浅滩肚脐,再上来亲吻她。

    她开心,接吻经验比挑衅体温多,一丝不/挂的肌肤衔贴,转动舌头,大过烈酒烧喉。

    与他小别新婚般交缠,却阻挡不了粗粝手掌从肋骨之间画下一竖,抵达胯/骨反复流连。

    棉布内/裤是伊甸园守卫者,如此不堪一击。

    黄鹦抓住他宽实的肩,雾霭蒙住眼睛,她薄薄嘴唇合不上地呼吸,“你不是说,等我手好了……”

    陈宗月轻轻笑,“谁让你又回来的?总要给你奖励。”暗暗光晕似枯萎的花,他神态有温柔情/潮,击溃防线,无条件投降。

    黄鹦胆怯且羞涩,扯起被子埋住头假装置身事外,默许他任意妄为,就叫掩耳盗铃。

    体谅她初窥堂奥,他企图让她先尝到个中滋味,已致她的双/腿没办法合/拢,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足后跟不停蹂/躏床单。

    他不止掌心包裹在外面,指尖进去一点点又出来,深掘出蜜味的陷阱,叫她去攀登一座未知领域的山峰,没人告诉她能得到什么。

    来来回回翻卷,黄鹦痉/挛弓起身,急促吸气,抱住他的手腕,一刹窒息般彻底,脑海登上极/乐世界。

    她作乱的两条/腿被击/毙在床上,仿佛感觉到从自己身体里溢出的一股腥味,就像被月亮钓上的鱼。

    前/戏太长,她太年轻识浅,扛不住柔情与激烈并驾齐驱的战略,躁动得到释放之后,她困到睁不开眼睛,才知是安神茶的功效姗姗来迟。

    黄鹦为最后让他自己纾解而惭愧,醒来他不在床上,床头柜上多出一只烟灰缸,熄着一支雪茄。

    晨间开窗换新鲜空气,屋外小鸟儿与野狗难分难解,评选不出谁更呱躁,露水味道的风吹进走廊,整栋房子就从死气沉沉中复苏。

    他家里的人喜欢冲鸳鸯奶。黄鹦捧着咖啡杯,无人叨唠,唯有低垂眼帘盯着桌上的报纸,一目十行地翻,哗哗作响的没趣声音,截止于阿欢回来说,陈先生在厨房。

    厨房整洁豁亮,地上有一只海产筐,他抱着胳膊站在筐前,正与另外两男人谈天,以这一筐东西为主题。

    她走到陈宗月身侧,就被筐里活泛的生物吸引住,它们圆壳长钳,样貌肥美。黄鹦歪着头惊奇地说,“大闸蟹?这个季节也有?”

    人说九雌十雄,九月吃黄足肉肥的雌蟹,十月吃膏满味香的雄蟹。

    陈宗月身子倾斜向她,说,“野生蟹,朝鲜来的,每年质量都不高,今年说是出奇的好,买回来试一试。”

    老文在一旁笑着,“卖东西的再不赞它好,您能买吗?”

    陈宗月清朗眉目有些恍然醒悟的神色,“也是。清蒸不行就炒蟹,实在不行就算。”

    说完,他搂住黄鹦走出了厨房,遇到阿姨,他便招了招手,说着,“我房间的床单要换。”

    黄鹦没法像他那么自在,搓了搓鼻子。

    接着,陈宗月对她说,“中午阿丞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