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听不懂的东西，像安慰零那样，习惯性地拍了下韦德的头。

    丑……是丑得可以，但毕竟是他的使徒，就像他亲近的孩子，心态好了，菲尼克斯再看韦德，其实也就是那样，丑是丑了点，话多是多了点，人……

    菲尼克斯的手往下挪，揪住韦德的耳朵，“演技不错，韦德。”

    受到主人无意识的警告而失去反抗能力的死侍眨眨眼睛，歪着脑袋减轻自己耳朵的压力，表情浮夸的赞美道：“我只是想试试我亲爱的主人是不是真能看到我的内心，事实证明，您真的无所不能！”

    韦德又看向你，你一脸懵懂的样子取悦了他，“你不会真的以为哥很低落吧？哈哈哈哈哈！”

    菲尼克斯表示自己跟不上韦德的节奏，松开他的耳朵，下令道：“把房间整理干净，这里是学校，不许弄得血淋淋的，任何学生跟我反映你做了不合时宜的事……”

    菲尼克斯温柔地摸摸死侍的脸颊，说出他最怕的事：“一个人，闭嘴一天，两个人，闭嘴两天。”

    主人对使徒的命令，真要描述的话，并不容易。此时韦德强烈要求自己描述，以增加自己的出镜率：“就像割开手脚，往里面塞了线头，哥就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控制着，不自觉地开始收拾房间！妈的，割肉一时爽，收拾火葬场……呸！说得跟哥是受虐狂一样！割肉其实一点也不爽，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尝试……当然你要是非要试试，我也拦不住你不是？”

    菲尼克斯抱着手看他，直接忽略掉听不懂的话：“从你的记忆里看，约翰·施密特还有个亲密的合作伙伴？”

    “原来红骷髅的本名叫这个？”死侍用袖子蹭着镜子上的血迹，回答得并不在一个频道。

    菲尼克斯淡定地戳了他一刀：“可惜你没见到他本人，宝贝。”

    说起这个死侍表示很气：“他是个非常谨慎的家伙，所有研究员都不敢谈论他。他出现的时候，从来都戴着面具，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他总是戴着一个白色面具，没有任何花纹，罩住整张脸，连眼睛的位置都覆盖着薄膜。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很有钱，在施密特还不叫红骷髅时，他就是他的资助人之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瓦西里记得很清楚，是从他第一次看到菲尼克斯开始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早就说过了，他追求着更强更伟大的力量。为此，他能付出一切。

    海德拉的历史，能追溯到西元966年。颇具神话色彩，与从天而降的冰霜巨人要征服世界的故事有关。

    凭借着从神界流传下来的神器寒冰之匣，巨人几乎要冻结整个世界。可当严寒侵入到古埃及，却唤醒了沉睡的太阳神。拉的威能抵挡了严寒，也招来了神王奥丁，他们统领着神界军队，将冰霜巨人彻底打败。

    古老的海德拉是拉神在古埃及之外的信徒，由于古埃及人的排外，即便在那样困难的时期，他们也只接收几个看得顺眼的海德拉人进入他们的领土。

    拉神在平定冰霜巨人之后，与奥丁一同返回神界。古埃及人似乎已经习惯神高高在上，远离他们。他们只是继续保持虔诚，认为只要这样，下一次灾难来临，神仍然会拯救他们。

    海德拉却不这么认为。大概只有真的经历过恐惧的人，才会知道能够自我保护是多么的可贵。外界的人和古埃及人不同，他们没有神秘力量的加持，不会生来有翻云覆雨的奇异能力……海德拉认为他们需要与神保持联系，在与古埃及人协商失败的之后，他们决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

    向神献祭，从传统的瓜果牛羊，到英俊美丽的少男少女，再到同样有些奇异能力的变种人。约翰·施密特觉得浪费、无用的事，在古老的海德拉人眼中，是最好的，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在古老的文献中，的确有被献祭的变种人传回消息，说他到了神界，见到了美丽无比的女神。

    于是这个传统便一直流传下来，有时是被海德拉洗脑入教的变种人自愿献祭，有时，则是他们主动去寻找，比如菲尼克斯。

    啊，那时的菲尼克斯！瓦西里不论什么时候想起，心中都澎湃着无限的爱意！

    瓦西里认识的第一个变种人不是菲尼克斯，而是他的朋友。超能力并不强，不过对遭受重创的海德拉而言聊胜于无。被牵连的瓦西里目睹了朋友惨死，自己不论抛出金钱、权势，都无法打动他们……

    他快死了，然后，他就看到菲尼克斯。

    他阳光一般的金色羽翼，纯洁的银色长发和火焰似的眼眸，他杀戮时的冷酷和面对普通人的慈悲……

    “没事了，”他的手很干净，美丽如东方的玉器，却又是温暖的，对他说，“回家去吧。”

    他的身体奇迹般恢复，可是他哪里还有家，菲尼克斯走了，他的家……也没有了。

    要去哪里寻找他的不死鸟？又要如何留住他？瓦西里本以为和施密特合作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结果施密特却骗了他，他得到了菲尼克斯，但是根本不让瓦西里去见他。

    好像送他一根菲尼克斯的手指，都是对他的恩赐了。

    无非是仗着瓦西里没有能力，他又有了新的靠山！

    瓦西里什么都不缺，他能资助施密特，自然也能转手帮助厄斯金。也真是托了厄斯金的福，瓦西里才能让菲尼克斯进入他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

    他的火焰简直要烧死他……

    可是又温暖了他……

    “可惜，施密特死在美国队长手里。”瓦西里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管。

    白色的指骨在里面轻轻翻滚，敲击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佐拉跪在地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地上已经停止呼吸的斯特拉克。干瘪的尸体，像一块被风干的牛肉。

    “我可以替你做事，海德拉的一切都属于你！”他对瓦西里说，“求你！”

    瓦西里轻笑，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轻蔑道：“看看你们，把他的孩子做成了什么样子？”

    身着黑色战斗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瓦西里身边，没有多余的能量波动，只是一名超越普通人，但仍然是普通人的战士。

    斯特拉克和佐拉的骄傲，他们的冬日战士，此时却成了横在他们眼前的长刀。

    “只要有我，就够了。”这是佐拉作为人类，听到的最后声音。

    第一次失去他，因他弱小，无法和约翰·施密特抗衡。

    第二次失去他，因他势力不够强大，肖隐瞒他，斯特拉克他们也隐瞒他，他破茧而出时，菲尼克斯早已溜走。

    不会有第三次。

    瓦西里将一本红皮书随手递给肖，“去，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