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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

    康晚冷冷道:“我接人。”

    说着把李陵从方淮手里拉过去,手扣在他腰上。

    明显地宣示主权。

    第21章 二十一

    李陵被他拉着,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还是有一丝意识的,于是打了个酒嗝,拍拍康晚的手,示意他放开。

    可惜他现在醉着酒,康晚不放手,前一秒的事他后一秒就忘了,混混沌沌的,完全没意识到电梯旁边两个人在剑拔弩张。

    方淮讶异地笑了一声道:“你和他住一起?”

    康晚道:“嗯。”

    “我只听他说家里有老人小孩,小孩不会就是你吧?”

    “就是我。”

    康晚比起方淮来,还是太稚嫩了,但他的单纯无害都是留给李陵的,此时面对方淮,就像一头小野兽,紧紧地盯着敌人。

    李陵踉跄了一下,把头磕在康晚肩膀上。方淮好歹权衡利弊,不打算和康晚就这么对峙下去,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你好好照顾他,明天我再打电话来。”

    他退一步,小狼狗也就收起了獠牙,彬彬有礼地点头道:“谢谢你送他回来。”

    方淮眯起眼,又笑了笑,按下了楼层按键,电梯门缓缓合上。

    康晚扶着李陵,慢慢地往家门口走去。

    李陵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醉态还好,并没有想吐的意思,由着康晚把他扶到客厅沙发上,拿一个软枕让他勉强靠着。

    康晚自去洗手间浸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替李陵一点一点擦着,由眉毛到嘴唇再到脖子。

    李陵一点一点呼着带酒味的气息,被康晚伺候得很舒服,忍不住拿脸蹭了蹭。康晚原本沉郁的眉目又舒展开来,神情几乎可以称作温柔了。

    康晚给他擦完脸,又喂他喝了一点酸酸甜甜的解酒汤,把人扶到卧室里去。

    李陵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喉咙里咕噜了几下。康晚帮他脱了外衣外裤袜子,又拿另一条毛巾仔细擦干净他手脚。

    等在卫生间洗好毛巾回来,看见李陵侧躺着,脸颊贴着枕头,碎发搭在额头上。

    康晚忍不住俯身抚摸他的眼睛眉毛,李陵像是清醒了一点,翻过身半睁着眼看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康晚忍不住再往下一点,而李陵先吻了他。

    他把手按在康晚后颈,主动又强势地吻了他。两人的心都跳得极快,吻到缠绵处,康晚起身伏在李陵身上,两只手抓着他的肩膀。

    分开的时候,唾液暧昧的牵出丝线。

    康晚细碎地吻着男人扬起的脖颈,心如擂鼓,往日压抑的情感在心底发了酵,被这个吻催化膨胀,他忽然不想再等了,明明他们都是动了情的。

    他和自己喜欢的人耳鬓厮磨,沙哑地呢喃道:“陵哥……”

    李陵用拇指摩挲着他的面颊,低声道:“……广玉。”

    康晚陡然顿住了。

    李陵尚不知气氛的变化,满含着珍重和怜惜地亲吻着他的脸。

    康晚的心跳缓了下来,胸腔忽然泛起一丝冰冷,他搬过李陵的脸道:“广玉?”

    李陵喉咙发出一声怅然的叹息,像是一句承认。

    康晚的手慢慢收紧,捏成一个拳头,却又无处着力。

    他猛地起身,李陵也不挽留,靠在枕头上,又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康晚在床边坐了很久。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眼角忽然瞥到枕头一角下露出的红绳。

    他把红绳拉出来,原来是一个玉观音坠子,但是能被李陵放在枕头底下,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康晚拿在手里,翻看了两下,灯光映在玉观音底部的凹陷上,那里刻着“江广玉”三个字。

    那一刻康晚捏紧了玉观音,手上青筋毕露,像是要把这小小的东西捏碎。

    李陵浑然无觉地睡着,眉目舒展,大概梦见了想见的人。

    等松开时,他看着自己泛红充血的手掌,将坠子放回枕下,低下头离开了。

    第二天李陵是自然醒来的,这一晚睡得很舒服,以至于他半醒之后,又挨着枕头赖了许久。

    直到晨光逐渐清晰,李陵慢慢睁开眼,忽然一个激灵,昨晚回家后的画面窜入脑海。

    他一下子坐起身,使劲晃了晃脑袋,垂着头在床头坐了一阵,这下昨晚的情景越发清晰了,而他一颗心也沉了沉,没由来地有一点慌张。

    他掀被下床,穿了件外套走到外面,屋子里寂静无人,这个时候康晚早该上课去了。

    他摸出手机,已经九点了,方淮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他昨天醉得不省人事,今天上午准他半天假。

    李陵把手机收起,走到厨房,果然电饭煲的保暖灯照常亮着,只不过今天上面压着一张纸条。

    李陵顿了一顿,才把那纸条拿起来看。

    上面只有极简单的一句话:“陵哥,我打算还是住校吧。”

    李陵呆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把纸条收进手心里,待要扔到垃圾桶里,终究是没有扔,动手把温热的早饭端出来吃了。

    下午去公司,加班到晚上才回来,厨房里又温着晚饭,康晚已经回来过一次,大概是收拾了点东西搬去学校了。

    李陵站在厨房里,尽管开着灯,但这所房子的温度又一点点褪去,残余的都在那一闪一闪的保温指示灯上。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李陵盛饭的时候掉了一点米饭,他俯下身去拣了扔到垃圾桶,最后看了一眼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理物台。

    上辈子最后不也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习惯了就好了,就像他现在习惯康晚的存在一样,他也曾经习惯了姥姥,习惯了江广玉,但最终他还是孤身一个。

    李陵连着过了几天加班吃外卖的生活,连小刘和前台都察觉出不对劲了:“李哥,不回家吃饭?家里人难等啊。”

    李陵道:“没家里人,都出去了。”

    李陵没有要吐露的意思,他们也就不多问了。

    习惯最开始戒除的时候,是最难受的,老想着从前生活的好处。李陵索性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工作里,一日三餐敷衍了事,有时候甚至跳过不吃。

    一天在办公室坐累了,偶然不加班也懒得回家,到健身房里练练推举,和跟他搭讪的男女说说笑笑,很晚了才回去。

    健身房的教练问他一天三餐,李陵答了,教练叹气道:“你们这些精英人士啊,吃饭是头等大事这个道理都不懂,蹲健身房有什么用?亚健康懂不懂?”

    李陵一笑置之,懂和做是两码事。

    康晚去了学校,就好像水滴流入大海,没有一点声响,大概在学校也是成绩优异,老师最不用操心的一个,连个家长电话都没打给他过。

    倒是姥姥给他打电话了。

    这天李陵碰巧在家,姥姥给他打电话,聊了聊店铺新开张,生意还不